“那又是怎么闹翻了的?”
“直到那天,大人发现他们所谓的贩卖私盐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私造兵马,居心不良,大人虽然贪财,可这样的事情是决计不敢做的。所以大人才向朝廷禀报了他们的事,只希望能够将他们除掉。”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大人怕之前与他们交易的事情被发现了,会让皇上以为大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只好极力隐瞒他们的事情,只想着能够将他们一举拿下,才能放心。”
“不是怕被牵连,是想要一石二鸟,既除去了那群人,又能将这些兵马据为己有吧?这个太守大人,心还真是不小啊。”姜彧一语道破钱忠的那些小心思。
樊毅见他识破,也不多加解释,只为钱忠的死因道:“现在大人横尸,一定是他们怕大人将一切告诉殿下,才提前杀人灭口的。”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姜彧问道,并不太相信这个樊毅所讲的话,反正他的心里自有一番定论,于是且先这样问他。
“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今天早上从临近西寨的那条河离开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将大人杀死了的吧。那些东西除了西寨那一处,定早就被他们运往了西河,若是殿下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拦住他们。”姜彧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正在犹疑间,就听见尖利的女声传来。
“殿下,小姐不见了。”白苏急忙跑过来,慌张道。早起时楚意之说自己要出去如厕,姜彧也没多想,楚意之这些日子嗜睡,少有早起的时候,唯今天起来得早些,可是出去到现在却不见人了。算算时间,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已经有快到一个时辰了。
“启禀殿下,在太守府的门前发现了这个。”有士兵拿着一封信向他递过来,信封外面什么都没有写。姜彧面色阴沉地接过信封,将其撕开,里面只写了一句“楚意之在城南土地庙”,别的什么都没写。
“殿下,怎么办?”流风着急问道。
“殿下,你要救小姐啊!”白苏更是着急地道。
姜彧拿着信纸,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钱忠,他原本还不太相信樊毅的话,此事一处便知他的话没假。没有犹豫,直接就冲往外面,白苏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姜彧很快来到了城南的土地庙,这里距离西河很远,几乎是对角线的距离,那人既然把他引到这里来,信上虽没威胁他只一个人来,或是不许去西河之类的话,姜彧也明白,这样一来自己根本拦不住那些人。他也不白费功夫,直奔土地庙而去。
这是一所早已经破败的古庙,因多年没有人踏足四周已经杂草丛生,推开门地面上也满是灰尘。古旧的陈设,让这里显得不堪,
楚意之正被绑在正堂的佛像后面,因手脚被绑住,连嘴也被堵住了,她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但这点声音对于自幼习武的姜彧来说,已经够了。
“意之!”姜彧快步过去,取下了楚意之口中塞的东西,将捆在楚意之身上的绳子解开。而楚意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被骗了。”
楚意之见姜彧并无多大的表情波动,于是明白,姜彧早已经知道。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自责,她这次非要跟上来好像给他添了不少乱子,楚意之觑了觑姜彧的脸色,小声道:“对不起。”
她这一声道歉,倒是让姜彧不知说什么:“你道什么歉?”
“我不该擅自跟上来给你拖了后腿,下次一定小心注意,不让别人利用。”
“感情是错在这里了?”姜彧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楚意之是在为自己闹着要来沧州的事情忏悔,解释了这半天,原来意思就是以后还会跟来,只是会尽量放聪明些。
“嗯,不然呢?”楚意之一本正经地问道。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我们回去了。”姜彧冲楚意之宠溺一笑,伸手将她抱起来。
“我自己能走的。你干嘛突然抱我?”楚意之倔强地想要从姜彧的怀里挣开,可姜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转身往回走了。
“确实是重了不少。”姜彧自语道,丝毫没有理会楚意之的话,他怎么会告诉楚意之,她方才道歉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到怀里宠爱,“你累到了没事,要是累到了肚子里我的女儿,那我可要伤心了。”
“原来你只关心你的女儿,不对,为什么是女儿而不是儿子?”楚意之原本还打算向姜彧撒娇,重复了一遍才发现他的话里有这么大一个漏洞,皇族中人,不是应该更想要儿子的吗。
“因为要是个女儿的话,一定能想你一样美丽可爱。”姜彧认真地看着楚意之,以证他说这句话时的真诚。楚意之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到了,没想到原本这样让人肉麻的一句情话从姜彧嘴里说出来是这样的动听,于是两人就真的这样对视了许久。
“那个周也是怎么骗你出来的?”他带来的士兵都在太守府周围守着,楚意之要不是被骗了出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也?不是周也骗我出来的。”楚意之听姜彧开口就是周也,也是一阵震惊,她确实是被骗出来的,不过不是周也。
姜彧听到楚意之的话原本稳健的步伐一顿,停在了原地:“不是周也?那是怎么回事?”
“我早上出来以后,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他告诉了我钱忠与周也勾结的事情,还说了钱忠知情不报,递给了我一个玉佩,说让我去门外梧桐树下找一有同样玉佩的人,他会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始末。”
姜彧并没有出声,但表情俨然是在说,然后你就这么蠢的上当了?
“我当然没有信他,然后就被打晕了。对了,那个玉佩还在,诶?怎么不见了。”楚意之无奈为自己争辩道,虽然她的争辩与她的经历一样无力,她将身上翻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玉佩,于是放弃。
楚意之将那男子说与她的话统统告诉了姜彧,姜彧这才将今早钱忠已经被害的事情告诉楚意之。那男子所说的话和早方才樊毅说的大体相同,想来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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