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逃到了A国。
我不得不逃,因为山北的另一个后台是臭名昭著的美国黑手党K。为什么是另一个?因为还有一个是山南。
自从他父亲出事后山南就没上学了,他到处借钱创业和追求田叔的女儿。这个背水一战的人竟然成功了,成功后他用重金支持山北来找我。他要一一铲除谋害他父亲的人。
A国不大,三面是原始森林和高山,森林里有猛兽毒蛇,还有一面是大西洋。虽然有这些天然屏障,但它还是没能独立,它仅仅是另一个大国的附属国。
A国的国土面积不大,几乎全是岛屿。国民不富裕,闭塞落后,而且动荡。主要产业是从海里开采原油,再加工分离这些原油。
我躲在这里,山北还找得到我吗?
我决定在这里不与外界联系,低调生活三年。
来这里之前我与雪遥商量过了,她叫我先躲起来,她来想办法。
我也知道她没多少办法,但我还是听了她的安排。
这里非常炎热,受过教育的人讲英语,没受过教育的人讲本地土著话。
H市是首都,A国最大的城市,却没高楼,鲜有高档汽车。有一个简陋的机场,每天只有几个航班,还都是短途。我是转了几次机才到的这里。
通过审查,我取得了这里的居留权,为期三年。每年向地方政府缴纳三百美元的管理费。缴了这个钱我可以免费在政府医疗机构看病五次。甚至还有选举权。
这里有军队,监狱,学校,工厂,银行,还有破旧的巴士站。
我向政府提交的申请是文化旅游,考察当地的人文。于是我就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没有大使馆,但还是有外地人前来旅游。
这里枪支毒品疾病泛滥,这里的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几岁。他们属于棕色人种,也有黑人。个子和亚洲人差不多。有各种民间组织,甚至还有与政府对着干的。
有许多渔民,有丛林里的土著,有养牛的牧民,也有从事耕种的农民,他们主要种大豆和玉米。但是可用来耕种的土地很少。
岛与岛之间的交通是木船,也有油漆已在剥落的铁船。马达声震耳欲聋,并冒出阵阵黑色的浓烟。
来这里的第二天,我就从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那里买了一支枪。当时我在街上闲逛,他忽然窜到我面前“叽里呱啦”的说些我不懂的话,但他用食指和拇指比出枪的形状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花了几美元买了他的枪和一盒子弹,并和他交上了朋友。
他的头已接近我的耳垂,很瘦。他的人字拖非常结实,是他自己找来一块胶再穿上铁丝做成的。短裤上竟有某国国旗。头发很长而且乱糟糟的。
他给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我在拉斯维加斯生活了一年,学会了不少英语,可惜他不会。
通过手势,我还是能理解他说的一部分意思。
他说他要教我打枪。
这枪非常不错,是我没想到的。我虽然不懂枪,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正宗的军用品。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
这里人口稀少,偶尔一辆载人巴士经过就扬起阵阵尘土。
那天他把我带去野外练习了一下午的射击。
黄昏时他说他要带我去他家。
我把枪放进口袋和他坐船去了另一个岛。
我一直以为天快黑了,可是天迟迟不黑。太阳象是定格在了西边的天空。
船在水上跑了很长时间才到达一个岛屿。
我看不到哪里有危险,进入我眼帘的全是一张张木纳的面孔。
这里手机没有信号,象是来到了与世隔绝的另一个星球。
我从来没有想到地球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小男孩的家在一处海峡的高处。这是一个小渔村,全是木头房子,房屋非常低矮。房顶上用来挡雨的不知道是什么草,很长,铺了厚厚的一层。整个村子稀稀落落大约有十几户人家。
在家里,男孩始终对家人是吆喝的态度。家里的其他人似乎有些怕他。
我的出现让他的家人很是错鄂。
家里有一个老女人在杀鱼,而墙上的绳子上挂着很快晒干的鱼块。
他把我藏在他的房间,一走进他的房间天就黑了,因为他的房间很暗,没有窗户。
后来我又听到了其他人在说话,他家应该还有其他人。
没多久他给我端来煮熟的鱼,然后向我要烟。
他用手拍我的衣袋,很大胆。我拿出烟给他后,吃了半条小鱼。
一条狗窜进来往我身上蹭。也不摇尾巴,很古怪。
这天晚上我和他睡在他的床上,硬的木床板磥得我两侧的骨头生疼。
第二天,他带我去见一个人。
我才发现这个岛的另一边很荒芜,正是在这荒芜之地,一个高大的黑人独居在此。
一见面,他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用英语问我:“你是不是逃犯?”
我很惊讶。
我说我不是。
他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我看不出他有多少岁。
“告诉我你的故事,因为人们一般不会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他说。
他的窝棚很小,他就象是一个野人。
没错,他就是一个野人。
他正在用刀劈柴。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我就是为了躲避黑手党的追杀躲到这里来的。”他展颜一笑,又说:“小子,你不要小看这个地方,这个A国是藏龙卧虎之地,这个国家的元首也是有个宝藏,是很有钱的。”
我很意外,问:“你是美国人?”
“不,墨西哥。”
他说的藏龙卧虎是指他自己吗?
他又说:“你不要对我有戒心,到了这里,就放开了过日子吧。忘了你还是一个人。这个地方,人只是一个会呼吸的生命体,与一只海螺没有区别。”
我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和你一样,是被追杀的。”
他一拍我的肩膀说:“别担心,我教你打架。就算对方找来了也不怕。”
“找到这里来?”我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卫星定位吗?除非你逃出地球。”
“卫星定位?”
我大惊失色,又问:“那你呢?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我有这个。”他扬了扬他的铁拳,“我曾经是世界冠军。”
他的化名叫保罗,他给我取名叫大卫。
少年把我交给了保罗,然后离开了。
从此,我在保罗这里接受军事化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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