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弯刀楼主 > 第六章《天涯何处不相逢》
    阴沉沉的天,就像人的心情一样。

    骏马驮着美少年奔驰在大道上。

    略带潮湿的风吹在脸上,就像是情人的呼吸。

    张远航觉得很愉快,很舒服,此时此刻他反而觉得精力很充沛。

    一辆马车从身后疾驰而过,前面的马车里有双很迷人的眼睛,在偷偷瞟着他。

    他突然间发现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好像很是熟悉。

    因为这双眼睛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了。

    是在什么时候?

    仿佛就在昨天。

    风渐冷,云更重。

    缠绵的春雨,忽然从天空洒了下来。

    打湿了路边正在盛开的花儿,也打湿了少年的春衫。

    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已卷起。

    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身衣服红如早晨的朝霞。

    她伸手指了指他身上刚被打湿的衣衫,又指了指车厢。

    她的纤手如春葱,让人看了有点想去拉的冲动。张远航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

    她点点头,嫣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羞涩和不安。

    她的脸一红,红的就像是黄昏的晚霞。

    张远航下马跨入车厢。

    车厢里舒服而干燥,车里的垫子光滑的就像她的肌肤一样。

    人生的旅途总是充满了奇妙,谁也预料不到在下一段旅途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雨下得缠绵而亲密,而且下的正是时候。

    在春天里,老天总是喜欢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让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中相遇。

    既没有丝毫的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们好像注定要认识,他们好像注定就应该相遇,他们好像注定就应该坐在同一车厢里。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人。

    有谁能说他们不应该相遇相聚?

    他正在用衣袖擦干脸上的雨水,她却看似有意却无意的递给他一块软软的且带着香气的丝巾。

    他一怔,凝视着她。

    她却垂下头,去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突然间,马蹄急响。

    三匹马从后面飞驰而来。

    当马和马车并相而驰时,最后一个人突然间跨空而起,脚尖一点马车尾,伸手把张远航挂在马车内的弯刀拿走。

    随后那人一个倒空翻,人已飘飘的落在疾驰的马背上。

    三匹马转眼间就消失在濛濛的细雨中。

    江紫霞美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失声道:他们抢了你的刀!

    张远航笑了笑。

    江紫霞道:你看着别人抢了你的东西,你还笑的出?

    张远航道:那又怎样?

    江紫霞道:江湖中人将自己的刀看作是自己的生命一样。

    张远航道:可我不是那种人,它只不过是一件兵器罢了。

    江紫霞轻松的叹了口气,仿佛觉得有点失望。江湖中有几个少女崇拜的不是热血男儿,少年英豪?

    你若为了一把刀去跟人家拼命,她们也许会认为你是个傻瓜,但她会默默的为你加油。

    她会认为你也许比当年的略带忧伤的李探花,风流倜傥的楚香帅更加惹人喜爱。

    但她若看到别人拿走你的东西,而你不理不睬,她心里留下的也许只有失望了。

    张远航突然道:也许等会儿他们会给我送回来的。

    江紫霞眼睛瞪的更大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阵马蹄声响。

    刚才的三匹马又飞奔而回。

    刚才抢刀的那个人到了近前,又把刀轻松的挂在了马车上。他在马上一抱拳,道:是张家公子,多多得罪。

    说完,三匹马又消失在细雨中。

    江紫霞一脸的疑惑,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大声道:他们真的把你的刀送回来了!

    张远航点点头。

    江紫霞眨着眼睛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把刀送回来的?

    张远航道:也许吧?

    江紫霞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道:他们好像有点怕你?

    张远航道:怕我?

    江紫霞道:我猜你这把刀一定杀过好多人。

    她似乎已兴奋,声音都似乎在颤抖。

    张远航道:你看我像杀过很多人的样子?

    江紫霞上上下下把张远航看了一遍,道:不像。张远航笑道:我自己看也不像。

    江紫霞道:难道你的刀有什么魔力?是不是以前魔教教主那把弯刀?

    张远航看着她道:江湖中的事,你知道的很多?江紫霞道:不多,可我听的多。

    张远航道:你说的就是当年那把杀人无数、刻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弯刀?

    江紫霞点点头。

    张远航道:那把魔刀杀气太重,试问天下除了昔年的魔教教主以外,谁能驾馭得了?

    江紫霞道:可是他们是有点怕你啊。

    张远航笑道:也许她们怕的不是我,而是你。

    江紫霞道:怕我?

    他们为什么要怕我?

    张远航叹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锋利的剑也比不上美人的一笑。

    江紫霞笑了,笑的很甜。

    她突然眨了眨眼睛,道:那你怕不怕我?

    她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张远航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人,我想不怕都不行。

    江紫霞咬着嘴唇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

    张远航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江紫霞嫣然一笑,道:好,那我就要你现在再陪我喝几杯?

    张远航吃惊道:又喝酒?

    江紫霞点点头。

    天底下令人最难琢磨不透的也许就是女人了。

    从来没有人能猜透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女人就像是一本书,一本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读不懂的书。

    以前没有人能够读懂,现在没有人能读懂,也许将来也没有人能够读懂。

    提起喝酒,张远航觉得自己昨天好像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

    但天下最难消受美人恩。

    所以说他还是会心的笑了。

    江紫霞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就像是香水,不但能令自己芬芳,也能令闻到的人快乐。

    世上太多的烦恼,岂非就是因为笑的太少?

    你若能令别人笑一笑,纵然做做愚蠢的事又何妨?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相同,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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