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江湖道,
恩义比天高,
一位是温柔美婵娟,
一位是翩翩美少年,
拔长剑,
抽弯刀,
心系佳人路迢迢,
挥柔夷,
斩情缘,
冰心玉洁谁人怜?
春天,中原。
阳关大道。
张远航正值少年。
马是来自辽东‘万马堂’纯正的青鬃马,马鞍也是出自‘马鞍居’的巧匠马上飞之手。
正所谓:好马配好鞍。
马鞍的左侧挂着一把弯刀,白金吞口,黑色皮鞘,刀把的灯笼絮上挂着一块来自新疆天山的和田玉。
他的衣服是彩色鲜明的,很轻很薄很合身。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洛阳‘走四方鞋庄’薄底靴子,再加上手中精致的乌梢马鞭,无一不是绝配。
现在正值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这也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一阵阵带着油菜花香味的风吹过,温柔的就像是情人的呼吸。
前面是一座小桥,小桥的对面是一座古镇。
谁在这迷人的季节会不感到陶醉呢?
张远航轻轻的放送了僵绳,让座下的马慢慢的走上了小桥。
春风在绿水中吹起一圈圈涟漪起,一对燕子从旁边的桃花林中飞出,落在桥上的石头栏杆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日近中午,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来,吹进了他薄薄的衣衫。
在这薄薄的衣衫下,有一个崭新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
在荷包里随便放了些散碎银子,而荷包里还有一个小夹层,里面放着厚厚的银票,这些银票都是从(兴四海)钱庄里兑出来的,无论走到哪里,这些银票都是通用的。
这些银票能够他舒舒服服的花上半年。
张远航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轻松的就像刚才那两只飞出桃园的燕子一般,轻松的快要飞起来了。
朱仙镇。
朱仙镇是中原名镇,
中原人豪爽,而豪爽的人都喜欢喝酒。
镇上最好的酒楼是(醉仙居),而(醉仙居)里最好的酒就是竹叶青。
张远航要了两碗酒,又要了一份上好的五香牛肉。
但没过多久,他又要了两碗。
在张家庄,谁不知道张家公子和他的父亲一样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无论谁想要把他灌醉,那就像想要把鱼淹死在水里一样难。
酒中之王是竹叶青,而真正好的是陈年竹叶青,淡淡的酒香,入口绵绵,回味悠长,但后劲很足。
正常的人喝陈年竹叶青,两碗之后就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张远航喝的也是竹叶青,是(醉仙居)里最好的陈年竹叶青。
但直到第四碗下肚后,他的脸才有点微微发红,才有了那么一点点飘飘然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
酒因豪气而生,豪情因酒而来。
这也正是中原人豪爽的由来。
爱酒者好男儿,好男儿皆爱酒。
英雄可以没有名剑锦裘,也可以偶尔缺少美女佳人,但却不可一日无酒。
他准备再来两碗,然后再来一碗羊肉烩面。
他刚才听店里的伙计说这里的羊肉烩面比老家(汇丰楼)的还要好。
中原的人本来都很能喝酒,但如此一个少年,能喝这么多酒的却也不曾多见。
此时,周围已有不少人开始注意这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其中眼睛瞪的最大的就是邻桌的一个白衣少年。
这白衣少年看起来年纪比张远航还要小两岁,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清秀。
但却显得很斯文,很秀气,就像一个读书人。
最妙的是他的桌子上也放着两个空碗。
显而易见,酒量好的年轻人不只张远航一个。
酒量好的人,通常都会对酒量好的人有兴趣的。
所以说,他突然对着张远航笑了笑。
其实张远航早在刚到酒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眼睛大大的年轻人。
但现在他的目光和那白衣少年的眼光一对,他觉得这个人长得十分的俊俏,俊俏的……
他忽然眼睛一亮。
张远航虽然说初入江湖,但也聪明的很。他也不笨,也不傻,更不瞎,他比大多数人都聪明的很。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眼睛这个大眼睛的小伙子,并不是一个小伙子,而是一个大姑娘。
繁华闹市中的人突然间安静下来了。
只听见(踢哒踢哒)的声音。
由远而近,两个穿着三寸高的木屐,身着黑白间格宽大衣服的扶桑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他们走路的样子,就像是两只刚从鸭圈里放出来的鸭子。
两个人头发蓬松稀疏,但在头顶却挽了个高高的发髻,一脸的横肉,显得面目狰狞。
其中一个人七寸宽的黑腰带上斜插着一柄八尺长的倭刀。
另外一个人和他的装束一模一样,只是比他矮了半头,两个人一脸傲慢,目光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但每个人都似乎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种莫名其妙的杀气。
街上的人看到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大家都知道煞星来了。
就连刚才正在哭的小孩子都停止了哭泣。
酒楼中有人小声道:东瀛的宫本和小次郎来了,快点回家吧!
东瀛人善用忍术。
忍术传自(久米仙人)。
那时的(久米仙人)创立了一个暗杀组织,而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他悟出了许多方法,这就是最早的忍术。
到了德川慕府时代,又有两位年轻的武士(猿飞作住)和(雾隐才藏)发扬光大,从而使忍术称霸东瀛武林。
这种武功传说中虽然说神秘,只不过是将轻功和易容、气功和潜水融为一身演变而来的。
最特别的是他们能用各种各样的事物来躲避敌人的进攻和追踪。
这也是他们闻名天下的原因。
东瀛忍者最出名的莫过于七派——伊贺、甲贺、芥川、根来、那黑、武田、秋叶。
而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特常,
伊贺善用猫,
甲贺善用鼠,
芥川善用水,
根来善用火,
那黑善用烟,
武田善用布,
秋叶善用遁。
这些张远航都曾听父亲说过,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因为他这时看到了对面楼上窗户边坐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
她正坐在那里用她那纤纤手指调弄着笼子里的鹦鹉。
就在此时,她放下鹦鹉,倚靠在窗口,手托香腮,粉面低垂,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想起了什么。
这一叹,她眉宇间仿佛带着种淡淡的怨幽,是在感叹着青春的易老,还是在感叹情人的离别?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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