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艳阳天。
屋子里的蜡烛还在燃烧着。
齐天君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江紫霞,好像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江紫霞的眼睛一直盯着房梁,她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齐天君望着窗子外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久才憋出一句,他轻声道: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好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
江紫霞一脸漠然,还是没有说话,她似乎对天气的好坏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难道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慢慢的站起来,,她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桌子上放着从波斯来的葡萄美酒。
她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齐天君,自己手中端了一杯。
她凝视着水晶杯中琥珀色的葡萄酒,微微一笑,道:这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天生就很吸引女人,而另一种就是那种年少多金的。
齐天君喝了杯酒,道:哦,那不一定啊,我那个表弟,不但年少多金,而且很招女孩子喜欢。你说的这两种他不是都有?
江紫霞没有回答,她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齐天君又道:那我呢?
江紫霞道:你两种都不是。
都不是?齐天君一脸诧异道。
江紫霞幽幽道:还有一种男人,他的情感很专、很痴,如果他爱上一个女人就绝对无法再接受第二个女人的情。
齐天君直直的看着江紫霞,他没有说话。
江紫霞接着道:而偏偏就有很多女人喜欢这种男人。
齐天君点点头。
江紫霞道:因为她们说这种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是女人值得爱的男人。
齐天君笑了笑,道:真的吗?
江紫霞又道:但是大多数女人和这种男人最后都很少有结果的。
齐天君道:为什么?
江紫霞道:因为这种男人虽然多情,但却又处处留情。
齐天君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江紫霞望了望窗外,道:我喜欢那种不但长想俊美,并且温柔体贴,而最重要的是要有钱。
齐天君笑了,他把手中的酒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笑道:这种男人莫说是女人喜欢,就是男人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江紫霞道:为什么?
齐天君道:因为男人和他在一起,不但有喝不完的美酒,还有看不完整天围在他身边的美女。
说罢,他仰起脖子缓缓喝了杯酒,让酒停留在嘴巴里,慢慢的流入咽喉,流进肚子,让那酒的芬芳仍然留在鼻喉间,他喜欢这酒的味道。
静静的房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开门声。
很轻,很轻。
一个人闪身进入屋子里,又迅速关上了门。
那人转过身来,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反而笑了起来。
如果你们觉得这酒喝着不错的话,我可以给两位再倒几杯,保证你们可以睡到明天这个时候,他说。
这个时候这人竟说这样的话,齐天君一脸茫然,他想翻身跃起,去那挂在床头的(多情剑)。
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坐在床边的江紫霞神色稳定,她听了这句话后突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唉,春宵苦短,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既然来了,我们现在恐怕连觉都睡不了了。
那慢慢走到江紫霞身边,顺手在她裸露的酥胸上摸了一下,道:果然不错,难怪‘多情公子’也栽在你的手里。
江紫霞气得脸色通红,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摸着脸,道:你是不是还想打我?女人天生就喜欢打男人嘴巴子,只可惜……
江紫霞大声道:你不是人!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是人,可你除了说这些,还会什么呢?你还会和男人上床?
江紫霞脸上的怒色突然间没有了,她媚笑道:是啊,各种各样的男人我都上。
那人指着齐天君,道:那他呢?
江紫霞扭动着腰肢,走到齐天君面前,道:我以前总以为名动江湖的‘多情公子’有多么了不起,可没想到还是个‘童子鸡’。
话音未落,她的手居然放到齐天君腿上最敏感的部位,而且还摸了两下。
齐天君又气又怒,他真没想到江紫霞会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全身无法动弹,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那人看到此时,冷冷道:像你这样有什么用,你果你嫌昨天晚上不过瘾,干脆现在‘骑马上阵’再尝尝这个新鲜货?
那人居然把齐天君说成是‘新鲜货’。
又惊又怒的齐天君更加气愤。
他这一生中什么都被形容过,可唯独这‘新鲜货’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人没有理会江紫霞,对齐天君道:你已中了我的‘七虫七花软骨散’,不要说是喝酒了,恐怕现在你连拿酒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天君突然笑了,他笑的有点幸灾乐祸,他这一笑,把刚才笑的两个人都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齐天君道:道:‘七虫七花软骨散’?你难道就是皖北被人称为‘绿林好汉’的李子良?
那人正在洋洋得意,听到这句话,他在笑的脸上显出无奈的沮丧。
齐天君又道:听说李子良的老婆长得如出水芙蓉,如花似玉,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的。那人沮丧的脸上又显出一丝丝自豪感。齐天君接着道:只可惜她却水性杨花,喜欢勾三搭四,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所以说江湖中便给她的丈夫‘绿林好汉’的雅号,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兄台。
刘子良刚刚抬起的头又慢慢的低下去,嘴里喃喃道:绿林好汉?绿林好汉……
他猛然间跳到江紫霞的身边,高高挥起巴掌可他的手举到半空中,却迟迟没敢落下来。
江紫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许久,许久,刘子良的手终于慢慢的垂了下来。
齐天君一脸诧异道:你,你们……
江紫霞慢慢站起来,走到刘子良的身边,道:不错,我就是他的妻子。
说完,她拉着刘子良的手,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在江紫霞的脸上,齐天君发现她的眼角居然有些晶莹的泪花。刘子良放开江紫霞的手,径直走到床边,解下‘绝情剑’。
他用手轻轻一按蹦簧,剑已弹出三寸。
剑锋薄而利,剑锷镶金,剑柄适手,轻重,长短都铸造的完美无瑕,这剑绝不是一般人可以造的出的。
他看着手中的剑,道‘多情公子?绝情剑’?可惜啊,从今天开始,江湖中再也不会有‘多情公子’这个人,只剩下这把‘绝情剑’了。
江紫霞突然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今天能不能破个例?
刘子良一怔,道:为什么?
江紫霞道:三年前,你想得到‘西域大碑手’的秘笈,你让我用身体去交换,我帮你得到了,你杀了‘西域妖僧’客巴。两年前,我用同样的方法给你换来了‘千面书生’冷秋魂的‘千变容颜’谱,还有四川堂门的……
刘子良吼道:别说了!
江紫霞又道:有了这些秘笈,你的武功暗器都可以在江湖中称的上一流的,可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刘子良咬牙切齿道:我……我……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激动,他竟说不出话来。
江紫霞接着道:你武功有了,你钱也有了,就连京城最好的宅子都让你买下来了,那十几万两银子都是我给你赚的,但求你不要杀他行吗?
刘子良突然间反手一掌,啪的一声,江紫霞的脸上出了五个重重的手指印。
他歇斯底理的怒吼道:你个贱人!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就是个婊子!你天天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杀个人还得听你的不成?你给我滚!
他眼睛血红,面目狰狞,就像是一个几乎疯狂的魔鬼。
齐天君望着窗外突然道:我想喝酒。
刘子良道:死到临头,你还想喝酒?
齐天君点点头道:犯人在临死前,都会吃饱喝足,就算死,我也想做个饱死鬼。
刘子良冷冷道:你想拖延时间,不可能。现在等你的只有你的剑。
想喝酒,我有啊!
就在此时,窗外有人答话了。
话音未落,门外进来了两个人。
(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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