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风清日朗,晨雾散尽,虽已入秋,却有东风拂面,只让王阿峰觉得说不出的舒服。他已年过四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奈何自己生性慵懒,几经波折,还在做这守城门的勾当。
此时虽是早晨,但舞龙城地处南北通衢,进出行人已是排成了一行。他正倚靠着城门休憩,一双眼睛滋溜溜的打量着来往行人,特别是那些年轻女子。这是他平淡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至于校验通关文牒这些琐事,自是交给年轻人干,自己只管偷闲就是。
“老王,我且去解个大手。”共事的年轻人喊道。
他老大不愿的站起身来,朝那年轻人喊道:“快去快回!”
那年轻人抿嘴一笑,说道:“昨晚花酒吃得多了些,你且多担待一会!”
王阿峰露出一抹淫笑,这小子,刚来的时候是个雏儿,还是自己带上的道,如今倒是比自己还勤快。
这时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老王咂了咂嘴,又摸了摸嘴唇,将搓下的泥垢弹了出去。心道:“这小妮子,有点味道。那小子解手解的真不是时候。”
他正打算借着工作便利,等那小妮子上前,揩上一点油,却不成想那女子竟在驿馆前,一掌将那马桩拍倒了!要知那马桩粗半尺,深入地下三尺,竟是被这弱女子一巴掌拍倒了?
他瞬间便没了揩油的想法,却不成想那女子纵身上马,直向自己冲来!
王阿峰慌了神,这女子又是偷马,又是硬闯城门,自己是拦还是不拦?
那红衣女子却没给他时间多想,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转瞬间已到他的面前。
他心一横,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些责任感,便直直站在城门正中央。但一想到家中老婆孩子,转念又后悔了。
然而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那红衣女子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却反而扬了扬马鞭。只见那马一跃,竟是从自己的头顶跃了过去。他心下惶惶,庆幸自己没被踩过去,却不成想那马蹄不老实,落地那一刹那,一脚踢在他的左屁股上,直接把他踢出一丈远。
“他奶奶的!”他爬起来,朝着那红衣女子的方向啐了一口,市井脏话一股脑的骂将出去,却没发现后方又有一青衫男子策马疾驰,只听那男子喊道:“劳驾,借光!”
正要回头啐骂,只见那马又是从自己头上越过,无独有偶,一只蹄子踢在自己的右屁股上。
“抱歉,得罪了!”那男子后头喊道,已是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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