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棋音噗嗤一声笑了,佟川苦笑一声看着棋音:“郡主您说怎么办?”
棋音笑着说:“我都说了,听少爷的呀。再说了,不管怎么走我也得把他老人家安安全全的送回雁翎关不是。”
佟川想了想:“哪儿下我听你们的,不过有一点,少帅我负责送回雁翎关。少了一根汗毛我提头见您。只是,您不能回去了,您得回长安。”
棋音唰的一下把脸沉了下来:“不回。”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两个人都感觉很委屈。
我说:“这么样吧。你们俩去雁翎关,我去长安。”
事实证明这个玩笑开得很不成功,两个人依旧僵持着不说话,棋音还抽空瞪了我一眼。
最后佟川想了想:“船舱里也不大,郡主您各位昨晚闹腾了一晚上,先休息片刻吧。我想想办法,怎么能安全地把陶少帅送回雁翎关。”
说完转身出了船舱。
孙二虎想想也跟着出去。
棋音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都怪你。”
我心里不快,不过想想也是,这通闹腾不说,军营里磕磕碰碰皮肉小伤在所难免,这不明不白地挨了一箭,想想都窝火。
看我不言语,棋音也觉得是听者有心了:“腿没啥大问题吧。”
“嗯,没问题,不耽搁你怪罪我。”我赌气说。
棋音低低的声音说:“莫要怪我,长安真的不能回。”
原来她是为这事不快才冲我发的脾气。
我说:“长安确实不能回,这个我知道,出了这么多事,雁翎关我觉得你最好也别回。”
“陶四休!别废话。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把你送回雁翎关。”
棋音提高了声音,态度坚决异常。
我知道她是说给船舱外两个人听的,便低头静坐不再说话。
佟川和孙二虎在船舱外嘀嘀咕咕的小声商议,大体就是怎么稳妥地把两位祖宗安全地送回去。我和棋音也懒得多动脑子,这块地面佟川比我们熟悉得太多。
我没话找话:“棋音,看康老爷子和佟川将军,你王兄一定是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人吧?”
棋音摇了摇头:“其实行伍出身的人大多都是言出必行,做事迅捷敏锐。我小时候感觉大哥特别像父王,可随着这些年年岁增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那个踌躇满志但却思虑重重的样子越来越像….赵长歌。”
“赵长歌?怎么会像他?”我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其实两个人的做派完全不同,行事风格也是天壤之别,可是从我长大成人之后,特别是这几年,别人面前可能是另外的样子,但是在我跟前,他经常听着我说着说着什么就眼神呆滞的走了神,有时候我得叫他好几声才能把他叫回来。”
我心中叹了一声:自己这一年来何尝不是如此啊。
聊着家里的琐事,佟川和孙二虎秉了声“回事”走进船舱,把他们,其实是佟川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我们俩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我没有别的反应,就是直瞪瞪地看着棋音。
最后终于把棋音看毛了:“你老盯着我看什么,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我说:“我特别同情你为什么不想回长安了。”
“哦?真的?”
“嗯,你看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我说的话绝对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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