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辛苦!”
“呦,李师傅,您辛苦,您辛苦。”
“也上来看看成果啊。”
“对呀,看看怎么样回去要改进一下嘛。”
“哎呦,您这烧得烟怎么这么浓啊?”
“哎,不瞒您说,我这里面加了些蔗糖……”
“啊?亏你想的出。”
“不是呀,你这烟怎么还是红色的啊?”
“哈哈哈哈,雁翎关不是有个刘家染枋嘛,我去借了些茜草红和枋木红。”
“这个好,这个好,这要把我们这两个加到一块儿…”
“哈哈哈哈……”
“对了,您这弹里有味道吗?”
“有啊,我弄了包鸡粪放在里面呢,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您那个呢?”
“我这是马尿。”
…….
我不知道赵长歌现在是什么感受,我在一旁听着都恶心。
两天以后我确认了,赵长歌确实也恶心。
恶心透顶了。
因为,雁翎关前已经清场了,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他们把大营搬进山里了。
因为那里投石车打不到。
关外消停了,雁翎关里这几天很是热闹,初战告捷的消息朝廷大为赞赏,三千援兵押着各类物资和粮草来到雁翎关。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开心。带兵来的人是冯长道的儿子冯行文。
为了黛绣和桃枝的事,我是烦透了冯行文。要不是因为他,我和徐天禄两个人也不至于闹出那么一出,皇上也不至于大动干戈,一场练兵差点没把我和徐天禄害死。
到了雁翎关静下心来想想,冯行文固然可恨,不过也还没到我想象的那样的程度,挑拨那个事的目的应该也是嫉妒使然,恼不恼火那是皇上的事,没有他,就没有那回事,皇上该恼火一样恼火。而且房上那一箭绝对不可能是他搞的,没有什么别的具体的原因,就是一点:他没那个胆。
见面以后场面上当然要互相寒暄。等周边人散开之后,冯行文就一个劲的往前凑凑:“你这现在风光的很啊,大梁全国用兵,你这初战告捷,给咱们小弟兄大大的长脸啊!”
我说:“是吗?所以你过来抢功来了?”
冯行文装作气恼:“少帅你看我说你一天不损我两句难受,我这来跟您学习学习嘛。”
我说:“这儿有什么好学习的,你干的什么活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在大梁城保护好治安,保卫好皇上,这是你该干的事,这兵荒马乱的我哪有时间伺候你呀。”
冯行文换上另一幅嘴脸:“边关御敌也是保卫皇上啊,你不知道,现在皇上差点把枢密院直接搬到皇宫里去了。什么事情都不过问,就单单一件:战事。”
“所以老太爷又要高升了?”我觉得自己很奇怪,看见冯行文真的是不揶揄几句难受。
“我们老爷子?他都快累死了!他私下跟我说等这次彻底平定了后唐,他就告老还乡,钓鱼种菜啦。”
我听到“平定后唐”几个字心中不由自主地一声慨叹,这雁翎关守的都如此的艰苦,平定后唐,这哪天哪日的事啊。
看我不说话,冯行文主动找话说:“少帅,您住哪儿啊,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没事晚上你就教我兵法,好吧?”
我说:“我住将府啊,条件简陋些。”
“没事。”冯行文看样子是做好准备了。
我带着冯行文上了城墙,来到了几乎快塌平了的将府跟前:“到了,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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