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野猪的毒烟和熏赵长歌的毒烟最大的区别一个是点，一个是投。
这看起来有些像废话。
不过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一个大药丸子几十斤，虽然里面有硝石有硫磺有木炭，可里面的毒药怎么也得十几斤，这么扔我扔不起啊。
孙二虎说多扔几个，我恨不得弄它几百个直接都扔赵长歌头上才算过瘾，可先不说钱的事，这么多东西往这运都费事。
赵长歌学聪明了，军队不太往城上冲了。
他终于记起来，他也有投石车了。
这次投石车也不冲着城墙使劲了，开始往城里扔了，有火球，也有石块。
他的心思我清楚，砸多了，一定会碰上城里的投石车的。
不过这里面还是有门路的，我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而是早早的就料想到了。所以我才会撵走孙掌柜，空出潇湘楼。为我所用是一方面，对于目前的战局来说最重要的目的只有一个：潇湘楼有个楼。
上次赵长歌攻打雁翎关的时候我让士兵盯着石头看，能把石头吓偏。当时主要的目的是让士兵们克服恐惧心理，从心底不再害怕投石车，心理作用的成分居多。可这并不耽误我盯着石头看，更不耽误我仔仔细细地看。
投石车的原理听起来就是一个杠杆而已，可配重比、立柱高低、承重和投射的尺寸比例乃至悬挂弹丸绳索的长度等等都会决定一个投石车的威力和攻击的距离。
我之所以索要投石车的图纸，只有一个原因：通过我那么多天的观察，赵国的投石车确实很先进，不但装置简便，制作迅速，而且稳定性出奇得高，精确度要远高于大梁的投石车，这就需要一个非常精确的制造规格，而这些投石车规格的参数和详尽配置如果让我们细致的研究实验，没个三五个月是肯定弄不出来的。
我后来看过图纸，赵国的投石车为了保证射程，杠杆和地面的垂直夹角线精确的定位在一十三度，抛出弹丸基本上可已确认四十五度斜上。具体的其他数据我没仔细研究，但归结起来一句话，从潇湘楼后我能确定把弹药抛出，而城外来的石块火球，除非常年累月的把潇湘楼轰塌，不然根本够不着我的投石车。
而且，这在对面根本看不见我的投石车在哪儿的情况下，基本上不可能实现。
——更可气的是，我能看见你们在哪儿呀。
我早早布好的局让火热了两天的对射变成了雁翎关一方的驱赶。两方在极限距离上的互投因为城墙上观察哨不断的汇报修改着位置，让对面苦不堪言。
当然我们后来也不全投毒烟，也有石块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因为想砸烂对面的投石车，而是因为，毒弹确实用的快差不多了——而且还要备足存货防止赵长歌攻城！
药丸的问题确实很不好解决。
这让我很头疼。
但这不影响我们能工巧匠们寻找替代物品，城墙上的士兵好几天都没什么事情干了，而最近经常出现的人是孙诩先生带领的各色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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