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我怀里好长时间,棋音的喘息都没平静下来。
我甚至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都颤抖了好长时间。
黑夜里寂静无声,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吻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棋音好久打破了沉默:“棋音从小便是被身边所有的人捧在手心,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欺负我。”
我说:“我怎么欺负你了。棋音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对你敬重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呀。”
棋音的声音变得有些幽怨:“陷阱重重还一如反顾,刀剑相向还痴心不悔,连人家都娶了妻子了还要送上门来让人轻薄,风陵渡外一番花言巧语,转过头分手不过百天就要娶妻成婚,你说这不是欺负这是什么?”
我发现我平常攻无不克的言语在棋音面前简直如白纸一般不堪一击,甚至连反驳的想法都变得十分脆弱,心里有一堆的话想说你说的不对,可又不知道到底从哪一件事情说起,逼迫得没有办法,话到嘴边就只会简单的挣扎:“不是啊,不是你说的这般情形。”
棋音也不理我:“”怎么不是,连画了幅画都随手一扔,就是欺负我,就算是康老爹画的你也不能啊,你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心念微微一动便得出了答案:“扇面被你偷走了?你个小气鬼,反过头来还要过来倒咬我一口。”
棋音把身子挪了挪:“哼,还反咬一口。你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细细珍藏,哪里像有些人就随手往怀里一放。搂着双美睡得那个开心,怀口敞着我不拿回去还要别人捡来当废纸烧掉了不成。”
我说:“你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怎么还搂着,我没搂着!”
棋音用手堵耳朵:“花言巧语,不准说了,棋音不听,也不信。”
我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那天晚上三娘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棋音点点头:“听见了,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给我听得,我句句都听在心里。家国天下的,陶侯爷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恐怕留不出个小小的空位给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了吧。”
我一愣,那天的场景如回放一般在脑中不停闪现,转瞬之间我恍然大悟。
那天的酒我确实喝得太多了,又加上三娘迷惑心神的西域熏香,耳目识别肯定差了许多,棋音来教司坊里面的事怎么会瞒过她的眼睛,而且那天的熏香要是真让我们几个情不自禁的话,那才是对棋音最大的打击。
三娘的心机好重啊,这个局设得好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棋音,你找我来什么事情?”
棋音有些吃惊:“不是你让二虎去客栈找的我吗?怎么又来了我找你,还嫌欺负我不够吗?”
说完这话,我们两个都有些发呆,我警觉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棋音,你来的时候确定没人跟踪?”
棋音也发觉问题不对,跟着我站起身来:“这是怎么回事,会是谁?”
“别猜了,孩子们,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顶响起,如同一阵风刮过一样的自然,三娘衣袂飘飘地落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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