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撵走牛获之后我便立刻后悔了,今天婚礼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牛获在的话起码我还会开心些,就算是喝醉了,起码还有个人把我扛回新房。不过我知道他不能怪我,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他能看出我的心思,而且他走也是不愿看我这一天强作欢颜的样子。我吃惊的是牛获来得很是匆忙,一边走还一边看我,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急匆匆地赶回来的。
我心念一动,径直向他走去,嘴里大喊着:“你个牛获跑哪儿去了,我交代你的事是不是没一件办明白的!”
众人一看是他倒是没有吃惊,也没阻拦各自又去喝酒,只是嘱咐我快点回来。走路的一瞬间,赫连白州的神情被我抓了个正着,看似早已酒劲上涌的他,眼睛中突然一丝清明划过,非常仔细地看着牛获。我心说,闹了半天你还是在演戏,酒量如此厉害竟然还在这装疯卖傻,你还真是个人物。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拉着牛获就往书房走。刚进门,还来不及说客套话,牛获直接就说:“公子,出大事了!赵国出大事了!”
我就猜着肯定不是小事,连水都没给他递:“快说。”
“赵长歌被人杀了!”牛获小声说。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牛获自己找来水杯,猛灌了一口,继续说:“傅家老板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信,我去了趟雁翎关让孙诩先生核实,派出的人还没出门,王导那边朱雀营的斥候就带回了消息。”
我说:“这么讲应该是真的了吧。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牛获想了想:“我简单说吧,各方面传来的消息差别很大,但大多是说,叶雄飞兴兵谋反,把赵长歌给杀了,结果鹿羽出面镇压了叛乱,正在到处捉拿叶雄飞。”
我听完一摆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牛获也说:“我感觉也是不可能,但传过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我就得这么给你转述了。我摇摇头,一定是魏羽在他哥的唆使下要取而代之,把赵长歌杀了结果栽赃陷害给叶雄飞,这招计策虽然毒辣,但一点都不高明,别说赵国本国百姓,连大梁国都没人信。”
牛获笑笑:“少爷,您这话还真说的是一点谱都没有,大梁国真有人信。”
我好奇地问:“谁啊?”
牛获一笑:“孙二虎啊。”
“唉,这个蠢货。”我想想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在他眼里,世界上最坏的人就是叶雄飞了,当初那刀叶雄飞真不该留情,你说刀下留人最后还留下这个怨种,这叶雄飞也是背得很了。”
牛获点点头:“你可不知道,这一路上走两步停停,走两步停停,没事就让我给他指点指点刀法,没事就让我给演示演示叶雄飞的剑招,这魏羽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啊,把他请去赵国负责捉拿叶雄飞再合适不过了。”
牛获喝了几口水,终于不口渴了,他问我:“少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什么下一步?”
牛获很着急:“赵国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也好有个对策,该做点什么?”
我脑海中突然想起出父亲说的那句静观其变,看看牛获:“下一步,我们出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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