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棋音是对天才。
绵绵的情话能让我们说得秋风瑟瑟,杀机四伏。这时候我非常想念蒲州城里的叶雄飞和赵长歌,一个破普救寺就能被他们说得春意盎然充满情趣,逗得棋音言语囫囵娇羞不已。哪怕有个孙二虎也行,懵懵懂懂的起码傻得可爱,一句无意之话便会让两人心有灵犀掩口而笑。可问题是这些都没有,仔细想想,我和棋音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不很多,但有限的单独相处每次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哪里有一点旖旎温存的风月之情。
我对脑子里的想法感到有些羞耻,甚至有些可怕。因为照着这个节奏想下去,我肯定会想到黛绣、桃枝,甚至是彩丝。我赶忙晃晃脑袋,把这些可怕的东西赶走。
棋音看到我的样子有些疑惑,轻轻地问了一声:“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有梯子递上来,我赶紧地说:“是,确实有些不舒服,身子沉沉的,脑子发昏,身上特别的热。”
我刚说完,棋音便把小手摸在了我的额头上。脑门上瞬时间一阵凉意。由此可见我们两个温度的差异有多大。棋音也是一惊,失声啊了一声,但手却不肯拿下。她颤着声音问:“那这,这怎么办呢?”
我说:“我回去休息下好不好,反正你也来了,反正我也不能放你走了,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我们慢慢地说,好不好?”
棋音愣了一下,我伸手握住棋音的手,黑暗中看得见她眸子里的闪光。
我把脸凑上去轻吻了一下棋音的额头,便马上撤回身子大喊了一声:“孙二虎,叫两个弟兄过来扶我下去。”
下面营帐里很快传来了回应声,几个人好像不是扶而是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下了山石,剩着棋音在大石上脸蛋通红。
孙二虎忙乱之中还知道关心下琴音:“郡主,山里风大,帐篷专门给您安排好了,快回去歇息吧。”
棋音声音颤颤的嗯了一声,目送着我们回营,身子却一动不动。
回到营房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觉得确实很是不舒服,三儿守在旁边看我脸色变化不定,感觉出有些不好,他给我打了个招呼,上前给我把脉。
一边把着,他的眉头越皱越重,营帐里说不清的肃穆紧张。
三儿放下手:“少帅,您这人哪儿都好,怎么就是不听劝啊?”
我说:“我又怎么不听劝了?酒色财气我哪儿样也没犯啊,我多听话啊。”
三儿一点不客气:“您哪儿听话了,我说的最要紧的那一节,您就没忍住啊。”
我也火了,我说:“你放屁,我和郡主在那说了一会儿话,耳朵尖的在下面的营帐里都能听见我们说的啥,啥事都没有,我冤枉不冤枉啊?”
三儿表情还是很严肃:“您人没动,意动了。”
我感觉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
三儿不知死活地依旧坚持他的说法:“您动意了,心动了,有那个方面的想法了,这样不好。”
我叹了口气,转头问孙二虎:“山里那野桃子还有没有了?”
孙二虎呼啦一下站起来:“我出去看看,没有的话我去现给您摘。”
三儿身法敏捷地跳在一旁,一边说一遍往外逃:“哎,少帅,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不好啊,动气也不对啊,动气也是不好的啊……”
三儿飞一样地逃出了帐篷。
孙二虎满脸疑惑地问:“少帅,桃子?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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