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过后,整个城墙上再次归于平静,对面营帐里的篝火逐渐着净,欢歌笑语声也有逐渐停歇的意味。
徐天禄叹了口气:“桂叶姑娘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桃枝这时候接过来话,只要她一张口,气氛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徐天禄眼神好不闪躲:“只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
桃枝刚想发火,被桂叶拦了下来:“徐将军,刚刚咱们俩有问有答,一丝一毫的都在细细推敲,不存在什么一人臆断的情况,为什么你转过头就说只是猜测罢了。”
徐天禄扬起头:“匈奴自有匈奴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你不能单单只用我们大梁的为人处世去测算北方出现的情况,刚刚我们反复都说,赫连家族百年不衰,这不是单单凭你我几人的想象就能妄下判断,我们三个人加起来的年岁都和百年差的远,赫连家族自有传承的底蕴,也有绝地重生的能力,这些话不必说了。”
桃枝很生气,从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再生气,这是边关,对面是扫北的大将,是和陶四休一般人人口中称颂的少帅,是皇帝御封的侯爷,再怎么说也不能胡搅蛮缠的呵斥和训骂。
桃枝的气出不来,很难受。她扔下桃核呼的站起身,走到垛口处不再说话。
桂叶想做最后的努力:“少帅,您有您的章法,打仗的事我们本就不该多言,不过您千万谨慎行事可好,盟可以结,草原您也可以去,但凡事都留些小心可好。”
徐天禄把手一摆:“桂叶姑娘,您说的不对,和公主奉旨和亲一样,结盟的事不是可以,这是皇上的旨意,必须去。草原我也一定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要亲眼见见,龙潭虎穴,我徐天禄也得去闯闯。”
桂叶张口:“这,您这……”
徐天禄打断桂叶的话:“姑娘和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徐某还把话放在这儿了,与赫连家结盟是国策,是圣上的旨意,断无更改。徐家世代从军,一切以执行皇上旨意为原则,不去草原结什么盟,不打仗还要将军何用。还有,抛开大梁。半年前我和陶帅在这镇守紫荆关之时,陶帅说过这样一句话:紫荆关的仗打得越漂亮,四休在雁翎关就少一分风险,桃枝姑娘既然说也是为了四休,做兄弟的就有责任帮他扛下些东西,二位懂或者不懂,就权把这情领下好了。”
桃枝气鼓鼓的不说话,桂叶叹了一口气:“将军保重,为大梁国运,为四休少爷平安。”
徐天禄拱手:“公主请回吧,烦劳桂叶姑娘照顾好公主饮食,咱们三日后出发。”
桃枝甩身刚要走,又折过身来恶狠狠地说了句:“侯爷,冲动之时,想想登州府的盐商。”
徐天禄听到此话唰的一甩战袍:“桃枝!不管你是公主还是陶家的妹妹,我告诉你,你逾礼了。徐天禄自小也是宠着长大的,再有下一句,我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我也得要个说法!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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