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棋音急得差一点拍桌子站起来。
我的表情有些狰狞:“老和尚你不是在消遣我们二人吧?”
一星依旧笑容满面:“施主息怒,施主息怒,我问施主当时说这符咒一事之时小僧是怎么说的呢?”
我眨眨眼睛:“你头天晚上跟我说,你当天晚上就写下两道符咒,各十二张。让我们第二天动身时候原路返回,把第一道符咒是《大悲咒》那什么什么的什么去望咒,这十二张按照回去的路沿途贴在行路的左手边山石、树木甚至河流泥土处都行。等到了老界岭,我们再原路返回,把这第二套的那什么什么经的十二张还是放到道路另一边。对不对?”
一星笑笑:“施主果然博闻强记。”
我有些不开心了:“老和尚,你什么意思你就说行了,怎么?符咒写错了?”
一星摆摆手:“断然不会,断然不会,小僧出家近五十年,这个不会写错的,我是说,施主是不是贴错了,你先贴的哪个啊?”
“哪个?”我也有些糊涂了,“先贴的你先递给我的,你说这是什么什么咒。”
一星很认真:“哦,老僧也是年岁见大了,我当时给施主第一道的时候是说这是《大悲咒》中‘昂阿若利曰乍’去世去望咒,还是《陀罗尼经》中的‘尾摩黎尾摩黎’。”
我说:“你停老和尚,你别说你刚刚说了一遍,你就是今天念到深夜我也记不住你这个那个的梵语,我当时怕我自己听不明白,还特意问你。你递过第一的时候说去时,第二个是说来时。对吧?”
老和尚哈哈大笑:“由来处来,去去处去。”
棋音把茶杯重重一放:“一星大师,棋音病已然好了,不管什么原因也是来丹霞寺求佛之后求好的,棋音自幼诗书功夫下的就浅,佛法造诣更是一丝也谈不上,小女子和您二位打不了这禅机。由因得果丹霞寺让棋音康健如初,那香火钱自然是不能少了,不是唐突佛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四休,你还有事吗?我想回去了。”
一星微笑不语。
我知道棋音的意思。她进的山门的时候心情还是相当愉悦,可能看见丹霞寺如此盛大的阵仗,加上一星老和尚突然出了这么个一下子纠缠不清的问题,她感觉丹霞寺是坐地起价和我俩寻好处,所以有些不耐烦。
我拉拉棋音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转过头对一星老和尚说:“方丈,容四休说句张狂的话,天下寺院我见的多了,这丹霞寺一来是千年古刹,二来有方丈您这样的人物。断不会是坑蒙拐骗指佛穿衣的黑心寺庙,由此可见,您刚刚说的话此种也大有玄机,四休确实愚笨,求大师明示。”
一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陶施主果然厉害,棋音郡主病好了,大家是皆大欢喜,小僧只是借此机会宣扬一下佛法,两位施主勿怪,我刚刚说的事情其实也不奇怪,更不突兀。归结一点就是郡主的病到底是怎么好的。”
我看看一星:“大师赐教。”
一星拿起茶杯:“赐教不敢,一会儿咱们抽丝剥茧肯定能水落石出,在这之前我就想问一件事情,上次来丹霞寺的当晚,您二位谁去了大殿佛堂了?”
我和棋音一起仰脸说了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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