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快到头了什么意思？
我盯着老头：“爷爷，您这是随口说了吧，大梁现在有些事情您不满意，您说的一定是气话吧？”
老头叹了口气摆摆手：“我知道说这话你不好接受，可道理便是如此啊，干皇上坐天下和开店铺当掌柜的一样啊。买卖有赔有挣国家就有乱有荣，买卖有开张关铺，这国家嘛，有开业大吉的那天也有黄了铺面的时候。”
“为什么啊？大梁的日子再怎么不济也比后唐强啊。”牛获心疼地问，听老头这么说，看得出来，他心里很是难受。
老头宠爱地看着牛获：“孩子，你还是没经过风浪。大梁的根基哪儿来的？是他们弟兄三个当年兄弟齐心拼杀出来的，现在嘛，他们都老了，你们这些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早已经没有当年的精气神了，再说……”
说到这里，老头停了一下，看看我俩：“说了也便无妨，反正你们也不是心中一点数也没有，他们老弟兄三个心已经不在一块儿了，想的事情差别太大了，这在历朝历代看来是正常现象，可梁王的福运到头了，大梁青黄不接的苗头转过头来又影响了他们三个的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我插嘴。
老头点了点头：就比如去年今年的这几场仗吧，打晚了，输了赢了的都打完了。你们学习成长的时间没了，进步的空间没了，遭遇磨砺的机会没了。现在的仗，打赢了家里不高兴，打输了，更不高兴。为什么，不论打赢打输，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到最后老辈的猜忌更重了，这样的仗赢不赢的有什么用呢？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为什么自家兄弟闹点矛盾那敌人来了还能合力抗击呢？那是因为还是兄弟，心还在一块儿。现在你看看，心都在哪儿？治理国家，他还是差点！”
言谈话语中，我听出了老头对皇上的不满，可这种不满听出来也就是听出来了，根本就没办法往下问。我从牛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头缓和下情绪：“但愿我是杞人忧天，不过他们真的岁数也都大了。桑阴固柳两个孩子我都见过，我一个都不满意。一个神色阴郁，一个工于心计。缺少帝王之气，说实话，还不如他那个爹。你和徐天禄两个比他俩能强点，不过徐天禄那孩子过于方正，执拗，凡事缺乏变通。你这个家伙呢，就活泛的多了，不过呢，胡闹这个毛病一定要改，你看看你赵国走那一趟，我事后听说都是一身冷汗。”
我赶忙抢过牛获的茶壶添茶：“爷爷，行我知错了，大半天了，你好不容易就夸了我一句，可转过头来就开始继续损，你这对小辈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老头装作生气的样子：“哼，就会撒娇，严苛点不好吗？整天晃晃荡荡的没个正形，都多大了，我说你还别不服，我觉得牛获这孩子就不错，什么事情人家不是没数，人家都在心里，哪跟你一样，刚刚说你原话，这都是夸你，都是满脑子的小聪明，还不用功，啊，学个东西...”
我说：“爷爷您茶凉了，我给您换点？”
“才倒的，换什么换，你就是转移话题，你不信是吧，来。你们俩现在就上院子里来比划比划，我就不信你现在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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