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说我圆滑,我哪儿圆滑了?
这是圆滑吗?
这是相时而动,这是活下去必备的条件。所以老头一说要我和牛获比试比试,我脑子立刻给自己画下了规矩:不比!打死也不比!丢人不说,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地当少爷?
我当机立断地给老头赔笑:“您说的对,说的对,我这确实是懒,不用功,而且这两年我除了受伤就是养伤的,你看到现在也没好利索呢。再说了,就是好利索了哪儿是您徒弟的对手啊,回头你再传我两招,我好好练练您给指正指正。”
老头一黑脸:“伤没好利索?不能啊,背着人家姑娘跑的一包劲的,不像是伤没好的样子啊孩子。”
我心说这真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还真怪了,什么事他都知道。
老头盯着我看了两眼,又瞅瞅屋外:“行了,快到饭晌了,吃饭吧。别看我这么大的岁数,饭是一顿也少不了的,喝了一上午的茶了,吃饭吃饭去,传你招数的事等爷爷吃饱饭的,吃完饭的再说。”
“行,不着急。”我谄媚地陪笑,心说巴不得你歇会儿,这一上午把我训的是满脑袋都是包。但嘴里还不能显现出来,“爷爷,您想吃点什么?我让一星他们去准备。”
老头瞪了我一样:“无事献殷勤,准备什么?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啊,我用你准备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头为了显示对我的厌恶直接转过头对牛获说:“孩儿啊,素斋我吃不习惯,走,咱们去山下的镇店里吃点好的。”
我说:“我也去。”
老头一瞪眼:“老实在庙里呆着,找你的时候你不准找不到。”
碰着一鼻子灰往回走。不两步就碰见傅昆,见到我很是高兴:“少帅,回来了,谈的时间可不短啊。”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傅昆跟着:“怎么了?少帅,谈的不开心吗?”
我停住脚步:“傅昆啊,别叫少帅了,在这丹霞寺就算回家了,咱们按照庙里的辈分来吧?这样显得亲近不是。”
傅昆晃晃头:“什么意思?少帅。”
我斜眼瞅着他:“还装傻,还装傻,来丹霞寺是你的主意吧,行,你看,这不目的达成了嘛,我不怪你骗我,我说了,都是同门嘛,论论辈分吧,你跟我那个……”
话说到一半,我感觉我有点太实在了,为了避免像吕方和石横那么纠缠不清,我迅速地把话收了回来:“你跟一星一月怎么称呼啊?”
傅昆:“大师,方丈啊,怎么都行啊,一月大师我连见都没见过。如果叫也得这么叫吧?”
我嘿嘿一笑:“看样子你这在咱们这门派里的位置不高啊,连个辈分也没有。我就不跟你说我的辈分了,以后叫声好听的啊。”
我正得意洋洋,看见一星大师笑眯眯地走过来:“陶施主看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应该是谈的高兴啊。”
我双手合十:“老祖纵横千里一眼万年,确实让小的佩服,佩服。”
一星也是一笑:“师叔他确实是当世活佛,我这等凡夫俗子听他论道谈天真是高山仰止。既然彼此相认,小僧也不再客气了,自是一家人以后自不必多论了,当然是多亲多近,把咱们丹霞一派发扬光大啊。”
我刚想回话。人家一星转头对着傅昆浅浅一笑:“是吧,师弟?”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