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闹腾够了。
牛获突然想起个事来:“老头子临走之前跟我说了句话。”
“说什么了?”我焦急地问。
众人虽然不知情但看见我着急的样子便雅雀无声地闭上了嘴。
牛获仰头回忆着:“我当时问他,你看把我家少爷着急成这样,您不能撒手不管呢。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用想太多。我说这以后的事长了咱们不管了,但眼前呢,我们也不能在丹霞寺出家呢,我们走了呢?出了庙门呢去哪儿?老头想了想告诉我说:你们要是实在不知道去哪儿的话,就去老君顶转转吧。”
牛获看傅昆:“这片地方你熟悉,是有老君顶这么个地方吗?”
傅昆神色严峻地点点头。
而一旁的吕方和石横却肃然紧张,两个对视了两秒钟:“两位老人家稍安勿躁,在丹霞寺稍作休息。我们两回趟山里,三天内一定回来。”
两人说完转身就走。
屋里大部分的人一头雾水。
我说:“你俩回来,就是孩子出去玩,大人也得问句去哪儿,干什么。你俩这说走就走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两人回转身继续表情凝重地施礼,石横开口道:“爹娘有所不知,这伏牛山号称二十八大寨七十二小寨,大大小小的寨子也没人统计过,反正几十个是肯定有的,我们俩这样的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这老君顶可不一般,当时总瓢把子王老爷子就是在那落草,即便他洗手归隐了,那干儿子经营的差些,我们估量,这山寨上少说一两千人。我们回去搬搬人手,凑凑人头,看有多少朋友能帮忙,我们尽力而为。”
我看着他俩:“尽力而为什么?攻打山寨啊?你们没喝酒就晕了?要不是发烧烧疯了?”
两人委屈地大眼瞪小眼:“这老君顶不是丹霞寺啊,这有风景有寺庙的散散心怎么都说得过去,那老君顶为什么叫老君顶,就是光秃秃的全是石头,那边连草都不太多,更不用说树了除了土匪没有别的,你要去老君顶,我们不召集人手,怎么能放心?”
我叹了口气:“也难得你们俩这么上心,我这个祖宗让我上老君顶绝对不是去剿匪或者打仗的,你们想多了,快坐下,跟傅昆你们几个商议商议线路,大家都准备准备,一旦线路规划好了就动身。你们商议吧,我送郡主回去休息休息。”
棋音乖巧地跟着我往回走。走到差不多快到房门口看四周无人她忍不住问我:“四休,今天出了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我摇摇头,苦笑着不说话。
棋音板起小脸:“四休,昨天也说了,我这病因何而来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咱们再有什么互相隐瞒互相猜忌的事情发生,你说好吗?”
我点点头:“我真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棋音进屋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把她叫住:“棋音。”
棋音半转身回过脸来:“怎么了四休?”
我说:“嗯,等哪天你回长安城的时候,带我去看看白衣庵好吗?”
棋音的脸上先是震惊和错愕,转瞬间她扬起小脸,冲我嫣然一笑,看着我轻轻地说:“好啊,当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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