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别太伤心了,将军只是回家去了!”一旁的士兵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拉开小兵。
却被小兵一手给推开,“你懂什么,你知道明晨他给我承诺过什么吗?他这个骗子,大骗子!”小兵越加悲愤,夺过别人桌上的就,一股脑的灌下去。
“诶!”其余的士兵有些不满了,但还是看见那小兵一脸悲戚的样子,还是随他去了!
那身旁的士兵也叹了口气,任由他去了。
平日里,阿文与明晨将军感情最是要好,这回,明晨将军离开了,阿文肯定伤心极了吧!
深夜后的大街上,行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但还是有一队人马,相互扶持着往军营里走去。
“阿文,你醉成这样,还是我扶着你吧!”一些士兵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阿文,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忧郁的样子,回军营的几步路更是走的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险些栽倒在地。
“你走开,让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阿文推开要扶她的士兵,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走。
士兵们也不在强求,毕竟,虽然阿文性子好,但是最是讨厌别人碰她了。
——
三日之后,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名黑衣女子驾马进入了央都。
因为她直接进入的是圣殿的西门,也没有人阻止她纵马之罪,竟然也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走了全程。
勒下马绳,墨染将马匹交于一旁站着的圣徒,“金圣使在吗?”
圣徒恭敬的行礼,结果墨染递过来的缰绳,低声答到,“圣使一直在殿中,未曾出去过!”
墨染点点头,那便好!
穿过层层的大梯,墨染找到了在炼药室同木圣使商议的金圣使
两人见墨染踏入,齐齐的行礼,“圣子殿下!”
“嗯!”墨染点头,让他们起来。
看向药炉中滚滚浓烟,墨染不禁皱眉,“这是?”这个气息好熟悉啊!好像以前闻到过,但是却带着不太好的记忆的那种味道。
“回圣子,这是由圣子殿下带回来的那册书籍炼制而成,可是,不管怎么炼制,感觉都少了些什么!”木圣使拿出那卷由墨染从皇宫带回来的书册,交于墨染,“现如今我正与金圣使商议是否可能有下册!”
墨染接过书册,果然,里面记载的……
猛的合上书籍,墨染紧紧将书册捏在手心,上面的内容让她记起了那些不堪的回忆,怒火,快要将她吞噬了。
“殿下?”见墨染青筋暴起的样子,木圣使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这书册有问题?
墨染静下心来,“没事,你们猜的没错,这书册的确还有下半部分,等稍后我会将下半部分拿回来,到时候,希望木圣使全力研制!”
木圣使点点头,“当然!”
墨染看向自己手中被捏的不成型的书册,将它扯整齐后递还给木圣使。
金圣使看墨染身后没有其他人,不禁疑惑,“护法大人没同圣子一道回来?”
“她还有要事处理,我便先回来了。”
原来如此,他说呢!以云尘的个性,怎么可能在外面呆那么久!
“我马上去稷辉学院一趟,这册书你们一定要收好!”墨染严肃的叮嘱。
两位圣使齐齐点点头,恭敬的礼送墨染的离开。
“金圣使,看来圣子殿下是铁了心去救这个安王殿下啊!”见墨染离去后,木圣使不由感叹一番。
金圣使回过头,“他们,也存在着因果吧!”毕竟,浮丘珉身上的蛊毒是源于圣子身上的蛊毒,只是,为何圣子殿下如今并没有表现出中蛊毒的样子,反而,正常的与一般人无二呢?
金圣使翻开那本小书册,书册的第一页,中此蛊者,及笄则死,无药可解,无一例外!
可是,按圣子的岁数,应该是已死之人了啊?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看来,这无药可解和无一例外怕是误传了。
“哒哒哒!”马蹄哒哒的声音响彻整条大路。
“谁?这里是稷辉学院,外人不得进!”几名强壮的武师拦在门口。
墨染翻身下马,掏出自己从金圣使那里拿来的令牌,“圣殿之人,特来拜访谭渊长老,还请通传!”
几名武师面面相觑,圣殿的人?
一名武师迅速退去,墨染静静的等在门外。
看着眼前不一样的路,不一样的大门,不一样的面孔,墨染不知该是感慨多一些,还是伤怀多一些。
很快,武师匆匆赶回,“谭渊长老有请!”众武师让开一条路。
墨染快步走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
还是这里,这里居然一点也没变,连名字都没有改,哼,那老头还是太懒了。
走进大堂内,谭渊长老正襟危坐,看着慢慢走来的身影。
咦?这丫头有些面熟啊!这不是在云谷里面和东方麒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吗?怎么,现在来找自己了?
“这位圣殿的小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谭渊抚着胡子,按理说,要是为了圣殿与稷辉学院的恩恩怨怨,也不该来找自己啊!
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老人,墨染刹那间红了眼眶,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什么变化。
墨染慢慢走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可把谭渊给吓坏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跪来跪去的,搞得好像他欺负人家小姑娘似的。
“诶!你快起来!”谭渊慌忙站起,走上前就要将墨染扶起来。
“师父,徒儿回来了!”墨染带着笑意的眸子中渐渐雾气凝结,欲坠不坠。
谭渊一愣,她说什么?“你,你刚才说什么?”徒儿?哪里来的徒儿?
墨染轻轻揭开自己的面纱,那犹如枝叶般点缀的金纹很是显眼。
谭渊不敢相信般倒退一步,连手指都开始微微颤动。
“你……”谭渊不敢相信般跪在地上,抹抹自己的眼睛。
自己没有看错吧!自己那个宝贝徒儿,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洛儿!”谭渊颤声叫到。
“师父!”墨染扑进谭渊怀中,抱着他,埋头痛哭……
“洛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墨染不住的点头,“师父,是我,我回来了!”
谭渊破涕而笑“回来好,回来好!”这么多年没见了,他的洛儿都长这么大了!
“来,站起来,让师父看看,都长大了!”谭渊看着站起来的墨染,不住的感叹。
“师父!”墨染抹去眼泪,“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谭渊点点头,“你师父整日呆在这稷辉学院,能不好吗?倒是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看着曾经那副天真无邪的面容,终是抵不过这岁月的侵蚀,如今这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再苦再累,不也要过吗!师父过得好,洛儿也就过得好了!”
谭渊抹去眼泪,问出这些年来自己一直不明白的问题,“当初,倒地怎么了,你父亲说你坠崖了!”
墨染也沉下眼眸,“没错,我是坠下火渊谷了!”
谭渊皱眉,虽然火渊谷很是险要,但是,以洛儿的身手,不可能轻易的就掉下去。
“倒地怎么了?跟师父说!”
“父亲,父亲,他,他要杀我!”墨染想到当时的画面,自己的不可置信,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他,靖王?他怎么会?”谭渊惊呆了,怎么可能?谁都有可能会去杀洛儿,可是,唯由那人不会的,毕竟,洛儿是他命一般的存在,他怎么会?
看着谭渊不可置信的样子,墨染吸吸鼻子,“师父,我们别管以前的事了,徒儿现在有急事求您,您帮帮那徒儿吧!”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