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黑奥义 > 第十六章:妖猿再临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放过风筝。

    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凶手。

    他们再也不会有一个暖春继续给予他们温暖的微笑。但是他们想要复活她。于是他们千方百计的去寻求那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继续追逐那个早已幻灭的梦,不过他们的确找到了一种看似可行的方法,于是他们需要实验,去尝试一下这种方法是否真的可行。

    为此,他们需要一具野兽的尸体,一些献祭用的兽血,和一颗新鲜的心脏。

    但是这些冬直不会对任何人讲,此时此刻,身为一个倒地的失败者,任何辩白都是无意义的,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做这种愚蠢的坦白行为。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对这场梦放不开手,恐怕他说说的未来,也不过是为了重置过去。

    是啊,他曾接受过温暖,可是他又失去了啊。世上固然存在希望,可绝望也是会到处蔓延的啊。

    冬直枕在沙土之上,孤独的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余韵里,其实,他早就明白即便那种起死回生的方法管用,也无法复活那些连尸体都朽烂了的人吧,这一切,怕只是一场他不愿承认的荒唐闹剧罢了。

    烛风坐在他一旁,将手里的金色子弹放到冬直身边,他望向头顶湛蓝无垠的天空,遥想那些在无限天幕下被精心编织的故事。

    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呢。烛风现在好想休息休息,他实在是有些疲惫了,不过,确实是一场令人酣畅的战斗呢。

    然而,就当烛风真的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时候,突然,远处幽幽的传来一声尖锐的兽吼。

    一种偏于高音的嘶鸣,这不同于狮子和老虎的吼声,它们的吼声偏向于力量和威严的展现,听起来是一种富有破坏力的雷霆,但是这种叫声不一样,充满困空洞与狡黠,让人察觉到一份阴森森的残忍。

    如果说老虎的叫声听起来像明火执仗的强盗,那这种叫声听起来就是歹毒的碎尸犯。

    又是一声嘶鸣,响度渐增,有一股苏醒的味道。所有人都驻足去听,声音似乎是从村前的港口处传来的,待到村民们听清了这股异样的叫声,一种熟悉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骗人的吧。”村民瞪大了眼,呼吸开始越发的沉重。

    烛风疲惫的站起身子,或许,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努力的让视线循声而去。

    “这是……”有的人瞠目结舌。

    灼夏止住了哭泣,尽管低着头,但他脸上的表情呆住了,他那沉痛的记忆里似乎突然导入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这声音是……妖猿!”村民们诧异的叫出了这个本不该再度出现了的名字。

    与此同时,村口出,那株标志性的大红珊果树枝条扭曲的摇曳着,它那孕妇般鼓胀的树干突然开裂,一双血红的,难看的,只有三根指头的爪子强行把它撕开,一头狰狞的猿猴状魔物愤怒的低吼着走了出来。

    通体红褐色,身上大部分都是黑色的血污和又干又硬的毛,有的地方还因为干掉的血块而结成了块,妖异的猩红色魔瞳,一排锋利的尖牙,两臂格外长,但看起来十分笨拙,猿爪上只有锐利的三根手指,让人一看就明白那双手就是专门用来将猎物开膛破肚的。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没了生命力,眼珠没有转动过一次,像一具只靠本能行走的尸体,驱使它的只剩下单纯的欲望。妖猿踏出巨大的恶魔一样的妖足,向离他最近的猎食点走去。

    离村口最近的是烛风,他跟随冬直且战且行,因而将战场拉到了距离村口较近的地方。烛风已经看到了那棵果树的倒伏了,妖鸣阵阵入耳。

    站在原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的此种地步,但接下来恐怕是只能用战斗来解决的事情了,妖怪什么的,即便想要去开导它也是不可能的吧。

    “怎么可能,仪式居然。”虽然倒地不起,但冬直的头脑还是可以思考的,当他在听到这声鸣叫之后,他的内心同样兴起了一种不可思议。

    “秋时……”冬直在疼痛与疲倦的支配中喃喃到。

    恶鬼一般的身影一步步从远处走来,烛风上前,尽管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但只要速战速决的话,还是可以在体力不支之前将对方击败的。

    “还真是一个丑陋的家伙。”烛风自信的说到,他完全没意识到是否要去考虑一下这个家伙是怎么冒出来的,当然他也没心思去想,管它是什么,打垮不就行了吗!

    “冥火!”烛风上前,黑色火焰甩手而出,顷刻间吞没了对方。

    “格斗流!”挥拳向前,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冥火的烧灼下对方根本就像没事一样,既没有动作迟缓也没有停止步伐,对着迎来的烛风横向扫来了锋利的魔爪。

    魔爪直接无视烛风的拳头,迎面直刺烛风的面孔,这种舍命的攻击让烛风不得不收住自己拳头躲避,但利爪还是划破了烛风的面颊。

    “可恶!”暗骂一声,烛风后退,抹去脸上的鲜血看着妖猿那双猩红的眼。完完全全的一头行尸走肉,连恐惧似乎都察觉不到,只是一味的攻击,不管自己会为此受到怎样的重创,它的攻击总会如期而至。

    “不要命的打法吗。”烛风心里盘算着,这个东西似乎比冬直还要难击垮,人最起码还懂得恐惧,而这家伙,每一击都是毫无保留。

    看来得用脑子作战了。烛风摆出防守姿态,虽然在力量上这该死的野兽占据绝对优势,但人类可不是跟野兽比野蛮的生物,他们最厉害的武器上智慧。

    妖猿身上传来一股焦糊味儿,烛风熄掉火,这种情况下只需要瞅准对方的脑袋偷袭就行,就像白一对战灼夏时那样,一连串急促的打击结束战斗。

    将重心落到右脚上,烛风刚准备用力,妖猿猛的一个发力,硕大的尖牙一个突咬,烛风后仰,险些被咬掉脑袋,而此时妖猿的右爪迅速向上,直接在烛风的胸膛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火辣辣的疼,烛风咬牙放低身体,从对方右臂下面的空间钻到了妖猿的背后,左臂如蟒蛇般缠住它的脖子。

    当然,烛风并不认为自己的锁喉能够把对方压制到窒息,这东西明显是个没有痛感没有知觉的东西,一头依靠本能去撕咬的野兽。对付会咬人的东西,别被它咬到不就行了。留在对方背后避免它反击,烛风调集绝对粒子在右手上硬化,因为之前已经用冥火对它的皮肤进行了软化,烛风直接用手指刺进了妖猿的右肩膀。

    妖猿笨拙的扭动着身体,烛风右手像刀一样直接劈断了妖猿的右爪,粗大的右爪连着黏糊糊的黑血掉落,而妖猿似乎还是没有痛感,依旧持续着先前笨拙的动作。

    烛风紧接着去劈妖猿的左手,换右臂勒住对方,左手直接抓入了妖猿的血肉,绝对粒子汇聚成片,然后具象化,然后在下部进行打薄,磨锋成刀刃状,一次又一次的狠劈,泥浆般的血液溅了烛风一脸。

    倒地的冬直艰难的仰到一块石头上,他模糊的看到烛风在妖猿背后猛劈,发黑的血液溅了一地。

    “白痴。”冬直在心里嘲弄的叫到,他跟妖猿交手过一次,而且是三个人一起,那时候若不是使用了金色子弹,他们三个人是险些丧命的。妖猿最可怕的可不是那双看起来巨大的爪子,而是那张可以咬碎人骨的巨口。像烛风这样愚蠢的卸掉妖猿的两只手,这只是在减轻它的负重。

    直接砍掉妖猿的左臂,烛风刚准备换用右手挥拳打击,这时妖猿一个挣脱,同时迅速的压低身子,然后一边俯下身子一边极速的转身,那双巨口直接咬进了烛风的腹部,然后后腿用力,自身如闪电般把烛风顶飞到了树上。

    身后一个猛撞,烛风被压制,腹部是一阵撕裂的剧痛。烛风直接抓进了妖猿的眼睛,猩红的双目化成了一团血浆流出,妖猿一个左甩直接把烛风甩飞出去。

    还没等缓过神来,妖猿继续追击,仿佛失去了双臂对它来说是一件如鱼得水的事情,那血盆大口再次咬上了烛风的腿部,紧接着又是疯狂的一甩。

    没有炫目的能量光波,只有黑血与红血,黏在沙石上,搅成一摊难看的粘合物。烛风浑身是血被甩到了冬直身前,已是污浊满身,狼狈不堪。人的生理机能紊乱也会引起对绝对粒子的操控稳定性下降,烛风的格斗流在这里恐怕是已经用不出来了。

    痛苦万分的在地面上挣扎着,被咬破的腹部已经将衣服染红,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血液翻涌,烛风竭力用绝对粒子去愈合伤口,但此时的妖猿又在步步逼近,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丧命。

    “嘿!”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和一个男人的喊叫声,是米塔尔,珊果村的猎人,他搜寻小女孩大半天无果后返回,在山上的时候听到了这里的骚乱,于是立刻赶回,一来到村口就看到了被妖猿袭击着的烛风。

    但是还不够,他离的太远了,即便子弹打中了妖猿,没有痛感的它也不会产生停滞。

    妖猿低声的嘶吼着向前,从鼻子里滚进的血腥味儿让它不需要视觉就能判断出烛风的位置,染着黑血的尖牙划出一个阴冷的弧度。

    烛风用肘部拐着自己的身体后退。难道,自己真的会因此葬身于兽口吗?

    【情节补充】——“复活之术”

    那是狂躁者巨强安装完毕的第三个月,一个冬天,冬直在自己加入的组织里执行任务。他们的主要工作相当于赏金猎人,魔兽,盗贼,欠债者,逃逸犯,亡命徒,当然,只要是给钱的话即便是某个王侯贵族的女儿他们也会想办法弄到手。虽然组织的程度最后导致了他们最后的脱离,但当初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他不得不继续这种不光彩的勾当。

    而在当时他们已经知晓组织的一些成员在背地里进行一些诡异的实验,于是冬直多方打听,终于在一位专门搞毒气研究的老毒师口里打听到了有个人可能知道这种方法。

    不过冬直他们要找的家伙在组织不怎么频繁出现,行动也充满了不定性,一般都是他自己搞研究然后将成果上报。于是,冬直在颇费周折之后终于找到了这位专注于巫术研究的组织成员——科魔多。

    “你想要复活别人的术式?啧,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当时科魔多就是用这种半笑半癫狂的语气对他们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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