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八晨,南宁王府就传出了惨叫声。
“啊~~!”是个少女的声音。
府内大院,一个婢女爬在地上,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周围是几个家丁和一个华冠丽服打扮的少爷。
婢女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贴着地板一动不动,少爷用手抓住婢女的头发,将人提起来,一双的贼眼盯着婢女,婢女也颇有几分姿色,少爷露了一丝淫笑,还舔了舔嘴唇,不过副恶贯满盈的样子,却是吓得婢女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哈哈哈!”少爷满意的笑了,“现在知道怕了?”“呜呜呜~~呜~少爷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婢女的哭泣和求饶是显得那么楚楚动人,“诶!这就对了嘛,你不跑就不会挨打啊!”少爷贴着婢女的耳朵说。
“唉~不过啊,宝贝,咋们做错了就要受罚,你说对不对啊?”少爷轻声细语的对婢女说,婢女破涕而笑:“少爷~谢谢少爷,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少爷淫笑着说:“你确定哦?”婢女好像是看开了,急忙点头道:“嗯嗯!”
“嘿嘿嘿!那你以后就吃了睡,睡了吃,怎么样?”婢女有些愕然,少爷留下一串阴笑,带着几个家丁还是随从离去,留着婢女一人发呆。
少爷走后,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走过来,婢女抬头一看,喜道:“高哥哥!”不过这位高哥哥脸上挂满了忧伤,并没有回应她,而是丢下一把匕首就离开了,“高哥哥,你给我匕首干什么?”男子顿了顿脚,说:“你以为宁公子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吃了睡睡了吃的动物是什么?”婢女想了想:“猪?”高哥哥笑了笑:“看来你还没笨到家。”婢女低下头又想了想了,突然惊恐万分:“你是说宁公子要把我变成人彘?”等她抬起头一看,男子已悄然离去。
婢女仿佛被钩了三魂七魄,失了神,就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口里不停的说:“人彘,人彘,人彘~人彘~!”
男子藏在一旁叹了口气:“唉!不是我不帮你,是帮不了你啊,原你来生能有个好果子。”
人彘,何为人彘?
彘,豕也,即猪。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也就是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不只是把眉毛和头发剃光,还包括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来,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刽子手就会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丢掉饭碗。也有在行刑过程中就死了的,没死的就被放在厕所里做成了人彘。
何其残忍啊!但正应了那句老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什么样的因,得到什么样的果。
要不是小婢女当初鬼迷心窍,被一个穷书生迷了魂儿,也就不会是今天这般下场了。书生跑了,而她要莫变成人彘,要么就死个利索。
……
这是高义来到南宁王府的第十年,诸如此类的事情他早就见多了,而他之所以能混下来,并且算得上风生水起,靠得就是从不多管闲事,今天已经算破例了。
回到屋里,昨晚接送客人,今早又去多管闲事,高义准备补个觉。偌大的南宁王府,等级大大小小的管家肯定不只他一个,算过来也有十来个,而且等到点也自然会有家丁来喊他。
当他正解衣卸带的时候,窗口飞来一只信鸽。高义瞟了眼,又重新穿戴好衣物,走到窗口把信鸽托起来,取出信,又到院子里转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把信鸽放走。
这偌大的南宁王府,暗哨不说一百也有八十。藏不住始终是藏不住的,与其偷偷摸摸引人怀疑,还不如光明正大引人瞩目。
想到这一点,高义拿着信就在院子里读了起来。
远处一座高楼的瓦上,两个便衣暗哨正盯着高义。
“读信?”
“应该是。”
“用唇语读的出来吗?”
“太远了,看不清。”
“嗯,不过这高义是王爷交代的重点监视对象,叫那边的人出来试探一下?”说完指向高义旁边的院子。
“可万一打草惊蛇了呢?”
“哼,我怕我们早就打草惊蛇了,王爷也说了,这家伙聪明得很。”
“嗯。那我出声了。”
“好。”
“布谷~布谷~布谷~”
“嘿!老高,干嘛呢?”果然,从高义隔壁院里钻出一男人,中年模样。
“读信呢!老李!”高义笑道。
“哟,稀罕啊!平时也没见你读信写信啥啊!”
“切!是我……”
“别,你别说,让我猜猜……嘿嘿,是弟妹写的吧?”
高义露出苦笑:“我没媳妇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故意哇抓我啊!”
“哎呀呀!哥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该,该找个媳妇儿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这样,改天……”
“打住打住,我可没那心思,一天忙得要命,哪有时间搞这些。”
“诶!这,你看你这话说得,没时间也得找个过过门啊。”
“找不了找不了,王府的管家找媳妇儿的就没几个。”话毕,高义就像屋里走去。
“诶!你还没告诉我信是谁写的!”
“你猜啊!”
“哐!”
老李看了看高义屋,又向远处的暗哨使了个眼神,也不知道俩人看到没有就回屋里去了。
“老李啥意思啊?”
“是啊!也不给个暗号。”
屋内,高义靠着门,嘴里喃喃着:“书生啊书生!有你的啊!把白莲教整得鸡飞狗跳,是你的作风!”
高义躺上床去,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不到丝毫睡意了,因为那封信吗?或许吧。
高义不知不觉又想起那封信,马上翻起身,把信找出来,又拿出火折子。
窗外,一个人影看见高义举着火折子在烧什么东西,还看见高义若有若无的担忧。
高义仰朝着天:“幸好幸好!”睡意袭来,睡死过去。
……
“高义,烧东西,担忧的样子,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有必要让我知道吗?”南宁王开口说到。
“没有,不过属下觉得这个高义肯定有鬼!”南宁王面前,一个半跪在地的男子回到。
“高义有鬼,我需要你教?”南宁王问到。
“属下知错!”
“嗯,我走后,你且继续盯着他,等他真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先斩后报。”
“得令!”
话毕,南宁王起身出门,看那背影,高大威猛,是南宁王给人的第一印象,道貌岸然就紧随其后了,如果你和他说上几句话,你会发现,他还刚愎自用,南宁王年轻的时候就很桀骜不驯了,不过比起现在这个统御十万江北水军,敢向宋天子要王的南宁王,差了不止一筹。
天下四狂人,南宁王的狂,陈瘸子的妄,张世忠的莽,吕仲谋的扬。
或许也只有当得天下二字的南宁王才会如此大意,以至于让后来的高义长了翅膀飞了天。
预知下回,请客观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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