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意外之喜，你确定程靖远能拿到这个项目？”
“我相信他的实力。”
“也是，更何况席城如今根本没有经历理会这些事情。”
“总之，等着看吧，计划往后推。”
“好，我给宋欣打电话。”
……
暮色深沉，程哲在AS集团顶楼的茶水室里悠闲地喝茶，面前是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夜空和坠着星光的城市夜景，窗户上还倒映着身后唯一亮着的那件办公室里的景色。
程哲翻着手机屏幕，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聊天消息，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他抬头从落地窗上观察里面加班整理资料的总裁大人，距离太远导致倒映出来的景色模糊得根本看不清什么，但程哲依然看得出神。
从成年以后，他就很少能这样看程靖远了，以前总是喜欢盯着他看，就像他身上有他程哲这一生的避风港一样。
从几年前出国之后，程哲在遥远的彼岸给哥哥打的第七个电话显示如人接听后，他就慢慢明白，他这个哥哥其实不在乎他。
于是他在国外醉生梦死，用几年的时间成为了一个黑白两道皆朋友的实力混混。回来的时候依旧有一票看起来出生入死两勒插刀的兄弟。
但实际上，他的避风港兜兜转转依旧在那个人身上。
程哲看着灯光下程靖远垂头翻动资料的样子，白光从头顶洒在他的头发脖颈以及白色的衬衫上，如同圣光在程哲心里铺垫了一层圣光。
程靖远看着手里的资料微微皱起眉，他从盛世出来之后就让人把盛世近期的所有动向整理出来发给了自己，如今他看着这些资料却有些犯难。
他不确定要做什么，最初本来也只想要席城付出代价而已。
就在他皱眉的时候，程哲端着一杯威士忌和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他将咖啡放在程靖远面前，自己则靠在他的桌旁小口小口地啜饮。
“你什么时候来的？”程靖远微微抬眼，漆黑的眼瞳在程哲身上扫了一眼。
今天的程哲穿着一一件范思哲的新款外套，里面是一件灰色的T恤花纹十分张扬亮眼，和他这个人很像。
“来看看你是不是需要帮助。”程哲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他的桌面上。
程靖远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遮挡。
程哲看了一会儿，抬起眼窥觑了他的神色一眼，随即他伸手，修长的食指指在那页纸的最后一项上说道：“这个人，我认识，在国外一起玩过。”
程靖远一愣，低头看着纸上那一处地方，上面是一个国外企业老总的名字。
这是盛世最近十分重视的一个案子，如果这个案子做成了不仅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润还是盛世从此步入国际市场的重要契机。
程靖远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沉寂下来。
就算程哲认识这个人和这个人玩过又怎么样，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万一程哲说话不管用的话这个案子倒是最不好抢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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