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一口喝光了威士忌，轻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程靖远抬头，一双眼锐利得仿佛老鹰偏偏在内里藏着几分不经意的警惕。程哲看见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有什么想法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我们再怎么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兄弟，我难道比你雇的那些职业经理还要不可靠吗？”
程靖远猛地眯起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程哲，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程哲说这样的话，这个人以前有任何想法都是自己藏在心里。
程哲将他的反应看在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转移了话题：“这个人，瑞利的总裁，我们一起去过夜店，一起飚过车，一起打过架。”
程靖远一怔，他前一秒的惊讶还没来得住收起来就又一次被程哲的话镇住了。
这一刻，他不得不正视起程哲这个人了。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并没有怎么关注他的动静，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母亲的话总是有几分芥蒂，二是害怕知道之后他会忍不住把人从国外拎回来，因为这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他这些年都只是偶尔从母亲和下人的对话中了解这个弟弟的生活，也只知道他到了国外就一直花天酒地，让自己不停地颓废。
仅是这一点也让他时常扼腕叹息。
而现在他再一次听到程哲在国外的生活，居然是从他自己口中听到的。
程靖远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
程哲挑挑眉，他以为程靖远是没想到自己会认识瑞利集团总裁所以才有这样的表情，心里又一次凉了一截，但他依旧表现得十分随意。
“需要我去帮你说一下吗？正好AS是不是也应该往国际发展了，把这个案子抢过来正好。”程哲指尖在纸面点了点，发出两声闷响。
程靖远抿着唇低头看着那一串字样，想了很久，最后他抬起头：“你确定你能说得上话？”
程哲和程靖远对视着，两双眼中带着截然相反的神色。
程哲嘴角一咧，露出尽管交给我的神色说道：“如果这件事我做不成，那就没有谁能做了。”
程靖远点点头，拿起笔将那一项圈上，最后关上文件夹抬手递给了程哲：“那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程哲脸上的错愕还没有完全花开，程靖远已经疲惫地站了起来，他拿着旁边程哲刚送进来的咖啡一口喝进，咽下时微微挑眉，过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赞道：“咖啡冲得不错。”
程哲：“……”
程靖远喝完咖啡站直了身子，看着一脸懵逼错愕的程哲眼底闪过这几天难得的笑容：“怎么了？你做不到？”
“啊？啊不，只是……”程哲话没说完，手握着沉甸甸的文件夹还有些会不过神来。
“那就行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正好你这次回来也可以帮我分担一点公司的事情了。”程靖远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程哲的肩。
程哲险些被拍得从桌上滑下去，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古怪起来。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后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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