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程靖远一起站在了封闭的电梯之中了。
“母亲不会同意的。”程哲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在往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程靖远转头，眼睛微微弯着，昭示着其主人此时的好心情，程哲看得有些出神，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得话，那无疑会让程靖远的好心情沉淀下来。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口，程靖远的眼睛就变回了平常的样子。
“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程靖远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程哲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反而觉得头更疼了，他去办公室说这么一番话真的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啊，到底为什么程靖远就突然把这件事交给他了呢，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一直到做到车上，程哲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点。
他将钥匙插进插口给车预热，转头看着坐在后座垂眸看其他资料的程靖远说道：“哥，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恩。”程靖远在后座一边用电子笔勾画一边点头，丝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程哲在这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以前和程靖远那种交流方式，那是一种令人沉沦的熟悉感，很舒服。
“哥，你能不能对我的话重视一点？”程哲有些眷念这样的气氛，然而他却皱着眉说。
程靖远的动作顿了顿，隔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漆黑的瞳孔被平板的蓝光染上了一些冰蓝，但程哲看得出他的眼神的温和的，看得程哲整个人都是一颤。
“那好，我重视，你聊。”程靖远说。
程哲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满脑子都是如果这一刻的时间能够停下，他愿意付出所有。
“怎么不说了？”程靖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程哲眯起眼，沉默地看着程靖远，半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可以办，但是我上明面，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
程靖远一愣：“你说什么？”
程哲默了默像是对什么放弃了一样说道：“我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其实是我做的。”
程靖远眨眨眼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哲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直视着程靖远的眼睛沉默地和不知道什么东西对峙着。
好半晌程靖远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你是因为害怕母亲知道你插手公司的事情吗？”
程哲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表面却没什么表示，他只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就当是这个原因吧，反正如果最后这件事情要对外说是我做的，我就不做！”
程靖远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母亲也没有明确表示过不让你接触公司的事情。”
程哲笑了一下，笑声里带着点嘲讽：“没明确？哦，是，没有在您面前明确表示过。哥，我是程家的养子，当初如果不是你看我可怜，我早不知道在死在什么地方了，我根本没什么用，家里的产业不需要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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