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先婚后爱之娇妻不娇 > 第三十九章 江南遇袭
    从帝都前往江南的官道上,秋少墨一直回想着与百里朝阳之间的那些亲密,时不时对着玉佩痴痴发笑。

    这会,整队人马正在林中小憩,百里晨曦终于忍不住上前找了秋少墨。

    “少墨。”

    “王爷!”

    “坐。”

    秋少墨见百里晨曦欲言又止,又想起之前跟百里朝阳提过的那些,心想正好可以当面询问清楚。

    “王爷可是找少墨有事?”

    “这路程漫长,过来找你闲聊。”

    百里晨曦总觉着自己即将说出口的那些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有些残忍,而这些憋在自己心里的话犹如一把杀人刀。

    “正好,少墨也有事想在王爷面前求个证。”

    “何事,说来听听,看本王能否为少墨你做解答。”

    “其实,这个问题在少墨心里存了许久,前日若不是钱思邈提及,少墨差点忘了这回事。”

    两人儒雅的男人同坐,倒是与四周的铠甲军队显得格格不入。

    “年初到现在,王爷与少墨几乎每月都会下地方巡视,这个少墨以前从未接触过,也并不知晓巡视要做些什么事情,就连皇帝也并未向少墨安排具体事宜。倒是,到了地方,王爷所作所为实在让少墨百思不得其解,少墨虽位及少将军,不过武将,王爷为何每到一处便将大小官员一一介绍给少墨,这些,现在想想都觉着是王爷有意为之,少墨心中实在困惑,困惑已久,不得已才想请教王爷。”

    “这个啊,少墨你多虑了,本王为人向来如此,少墨你与本王相处时间较短,可能不太清楚本王做事风格。”

    “王爷说笑,少墨自认没有王爷睿智,方才王爷所讲少墨心中自有分辨,若是王爷难言,少墨自当不能勉强。”

    这孩子,倒是不糊涂。

    百里晨曦心里叹道。

    “那你可还有其他疑惑,少墨今日神情倒不是有事相寻,怎么看都是心有埋怨,想与本王辩个通透。”

    秋少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倒是让百里晨曦受了不少惊吓。

    “你快快起来,这是作甚?”

    “少墨心中确实有些解不开的结,想寻求与王爷。”

    “你先起来!”

    秋少墨见百里晨曦面露不悦,起了身子坐在一旁。

    “王爷应该知晓少墨对朝阳心思,这么多年也是终于鼓足了勇气跟朝阳做了坦白,如今朝阳愿等少墨娶她为妻,眼看少墨多年夙愿也能如愿,少墨心中很是欣喜。”

    “这个,本王知道。”

    这孩子是终于提到了这些,百里晨曦目光闪烁。

    “那王爷为何一副不愿祝福我们的样子?那日在天籁坊,王爷瞧见朝阳与我亲近,那时王爷的表情让少墨很是费解。”

    “少墨啊……”

    “可是少墨的真实身世,王爷觉着配不上朝阳?”

    “没有!本王没这么想!”

    百里晨曦着急否认,回答完之后才惊觉自己被秋少墨摆了一道。

    “那王爷可方便告知少墨,少墨的真实身世究竟是什么?王爷不喜少墨与朝阳一起,是不是因为早知道少墨不姓秋?”

    “少墨啊……”

    “少墨能与朝阳走到今日,少墨觉着什么都不重要了,少墨只要有朝阳在旁其他什么都重要。少墨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世影响到与朝阳的感情。”

    此刻秋少墨眼底的认真,反让百里晨曦瞬间心虚起来。

    “少墨啊,你何时发现你与秋老将军并无血缘关系?”

    百里晨曦问得小心翼翼。

    “十八岁那年,我无意中看到了族谱,秋家族谱中没有秋少墨。”

    十八岁,这都好些年了,真是苦了这孩子,这些年真的是受苦了。

    “你受委屈了。”

    秋少墨神色黯淡,摇摇头说道,“其实少墨什么身世对少墨来说都不重要。”

    “少墨啊,你自小本王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想知道的这些,事关重大,本王现在无法将真实情况告诉你。即便如此,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做回以前的秋少墨,性情沉稳,做事张弛有度。”百里晨曦走到秋少墨身旁轻轻拍了拍秋少墨的肩膀,“坦然接受当下一切,未来才可期。以本王对朝阳的了解,你和朝阳,你俩不合适。若你真爱她,你应该放手。”

    “不合适?怎会不合适,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应该是我。”秋少墨摇头,不敢相信男人会这么说。

    “这我不否认,反过来说,朝阳了解你吗?你自问,你对自己能有多少了解,她又能了解你到几分?”

    秋少墨只觉着百里晨曦咄咄逼人,却又句句在理,自己难以反驳。

    “朝阳说喜欢我,她是喜欢我的!”

    “你确定?”百里晨曦背手而立,“那丫头自幼便被过分保护,虽然已是桃李年华,但她对情感的认知和辨识几乎为零,这些你应该知晓。”

    “她说愿等我娶她。”

    被百里晨曦如此解说,秋少墨不得不认,毕竟自己也这样想过。

    “她什么人,什么性格,你最清楚不过,本王在这里多说无益。”

    林中安静异常,百里晨曦警戒的看着四周。

    林中确实适合军队小憩,但是也最容易遭受袭击,比如现在。

    “快!上马!”

    秋少墨回过神也察觉到异常,命三军加速前进。

    没一会,军队便遭受到黑衣人的围攻。

    “王爷!”

    秋少墨提剑护着百里晨曦。

    这小子!

    百里晨曦心里很是安慰。

    “对方人不多,顶多是想拖延我们进度。”秋少墨观察的仔细。

    “速战速决!”百里晨曦目光凌厉,盯着黑衣人的领头。

    “是!”

    秋少墨直奔黑衣人,对方招招致命,秋少墨艰难对抗,几十招之下已经败式渐显。

    对方使用重量武器,秋少墨身子原本羸弱,在武艺方面练的也是阴柔之力,在力量上自然与对方相差悬殊。

    “少墨!”

    百里晨曦提剑一路杀近秋少墨,眼看秋少墨即将遭受重创,一直弩箭透过男人发梢解决了危机。

    “三公子!”

    鱼璇玑带领禁卫军及时赶到,黑衣人一见来者是装备精良的皇家卫队,不敢恋战,仓皇撤退。

    “鱼统领?”

    “王爷,三公子,属下来迟,望王爷恕罪!”

    百里晨曦轻蹙眉头说道,“兄长命你前来的?”

    “是!”

    “鱼璇玑,你来此处,朝阳可有人照顾?”

    鱼璇玑不敢抬头看男人担忧的眸子,轻轻摇头,“主子在御府,御公子自然会照料,三公子请放心。再说,王爷这趟打草惊蛇之行不过十来日,主子应该不会有事。”

    “你怎知这趟是本王刻意打草惊蛇?”

    百里晨曦倒是没发觉鱼璇玑何时这般聪明。

    “皇上说的啊。”

    百里晨曦笑道,“这方面还是朝阳更聪明些。”

    男人转脸看了一眼秋少墨说道,“走吧,到江南还有些路程,虽说是打草惊蛇,但也不能慢了行程。”

    “是。”

    秋少墨低头不语紧紧握着腰间的饰物。

    “朝阳,一定要等我!”

    赵府。

    男人身穿华服,背手而立,满头华发。

    “父亲。”

    男人转过头,精明的双眸像是静候猎物的秃鹫。

    “你来了。”

    “嗯。”

    “可是有什么消息?”

    男人毕恭毕敬站在下堂,面色平静。

    “暂无消息。”

    “废物!”

    男人震怒,似乎很是不满。

    “这白苏浅在天籁坊这么久,什么消息都没有带回来,倒是与你亲近了很多。”

    男人言有所指,赵德心中很是吃惊。

    “父亲派人跟踪孩儿?”赵德心中唏嘘不已,“父亲若信不过孩儿,便让旁人去。”

    “旁人?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是也乐得清闲。那白苏浅与你关系如何,为父心里一清二楚,你也不必在此虚张声势,即便是你想娶她进门,为父也不介意丝毫。”

    “父亲说的当真?”

    赵太师居高临下看着一脸喜色的儿子,喟然道。

    “女医进宫有些日子了,你姐姐那边也未传来动静,若是白苏浅能为赵家度过眼前这个难关,那便是赵家恩人,为父自然会好生供养与她。德儿啊,这些年你在外吃了不少苦,为父也想你能尊享荣华富贵,过上尊贵无比的生活。”

    赵德听闻不禁心里打起寒颤。

    “姐姐已经是日日蒙受皇恩,怀上龙胎定然为期不远,父亲无需过于堪忧。”

    赵太师见赵德推脱自己的提议,瞬时怒火中烧。

    “若是白苏浅再无消息传来,别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

    赵德见男人这般凶狠,心中不由得衡量起赵太师的提议。

    天籁坊。

    白苏浅看着自己对面不动声响的男人,伸手附在男人手上。

    “公子可是遇上了事情,怎的一脸愁容?”

    男人看来,女人温柔体贴,虽有第一美人的称号,对自己却也是这般关怀备至,这样的女人,怎会叫人不为之心动?

    赵德一把拥着女人,小声说道,“父亲打算让你我生下孩子,替了姐姐。”

    许是男人觉得这地方人多眼杂,不便多说,话说得简单,白苏浅自然是明了的,毕竟自幼被赵太师收养,那个男人手段能有多狠绝,自己是心知肚明。

    “这……未免,过于冒险。”

    这种情况,白苏浅猜想过,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那男人阴狠毒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女人看着眼前白净瘦弱的男人,虽说不是自己中意的类型,但是好歹是自己半个主子,面对赵德的示好,白苏浅从不敢反抗。自相识之日起,这个男人对自己什么心思,白苏浅心底清楚,每次面对男人的亲昵举动,白苏浅不得不主动些。

    “父亲意思,我不敢违抗。”男人低头说道,似乎也觉着此举过于冒险。“可是事关你我安危,我又不得不听从。”

    “公子……”

    也罢,好在这个男人满身文雅,与自己也亲昵过多回,身子也愿意接纳他。

    白苏浅面露娇羞,轻轻靠在男人怀里。

    “你同意?”

    “……嗯。已经落成此地步,我们,也并无他法不是吗?”

    白苏浅心想,赵家终有一日会葬送在这些贪念上,而自己这枚棋子,不过是陪葬中一抹微不足道的木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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