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怪我。”我幸灾乐祸的笑道。
威哥拿毛巾擦了擦他的床单,无济于事。气急败坏把床单揉成了一团,然后径直朝阳台冲去。我静静的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什么时候走?”威哥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填饱肚子之后。”我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冰箱里还有点没吃完的蔬菜,你自己弄着吃吧,不用做我的啦,我一会要出去。”
我走到阳台,他已经把床单搭在了晾衣绳上,我看到他时,他正侍弄着他的小乌龟。
“它还没死呢?”
“你咒它干嘛?”
“不是,我看它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佳。”
“估计也快玩完了,如果有可能,我真愿意替它去死。”
“很简单。”
“howtodoit?”
“jump!”
“什么意思?”
“打开窗户,从这跳下去。”
“我做不到。”
“你还是不想去死。”
“不是,这是一楼。”再次相对而视,狂笑不止。
“你要去哪啊?”我问道。
“约会。”
“和谁?”
“她。”
“你们还没断?”
“爱情这事,两句话说不清,我以为,我会忘记她,可她来一个电话,我就不行了,在这方面,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男人和男人也是不同的。”
“好吧,我不和你争辩了,你走了之后,把大门给我关上便好。哦,对了,别忘了关煤气。”
“行,记住了。”
威哥梳了梳头发,准备离开,当他正要打开大门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威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他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坚强有力的拥抱。
“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会见面的。”
“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有你的手机号。”
“你该买个手机了,兄弟。”
“行。”
威哥松开了他长满肌肉的双臂。
“总觉得我们俩像俩娘们似的?”
“不,我们是在搞基。”
“我去你大爷的”
“我没有大爷”
“不管了,路上小心,冰箱里有牛奶,多带点。”
“行”
威哥转身开门
“威哥。”我喊道
“怎么了?”
“我问你,如果时间静止了,你怎么办?”
“这什么问题?时间静止,我们也静止了吧!我是理科生,请相信我的判断!”威哥已经走到了门外,他手扶着门的把手,回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时间在某一天停滞不前了。”
“和那部电影一样吗?”
“对,和《偷天情缘》中的场景一样。”
“我会天天抢银行!”
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保重兄弟!”威哥的声音,从墙外传了过来
威哥走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孤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几天都怎么好好读书的缘故吧。
回到了客厅,打开冰箱,里面有几个西红柿和鸡蛋,还有一块鸡腿肉,鬼知道他放了几天了。冰箱的最下一层有几瓶牛奶,和一些昨天没喝完的啤酒。我想再喝一瓶,但又怕路上会喝醉,犹豫再三之后,打开了一瓶牛奶,一口气喝完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发了。
自知喝牛奶不能扛饿,于是又打开了煤气灶,做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吃完之后,仍然觉得孤独和空虚。
过了会,再次拿起手表,已经八点十分了。看了看外面,没有太阳,是个阴天。
我准备起身去趟学校,去骑我的自行车。
背起了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想起了艾辰给我留的电话号码。我把那张纸条夹在了那本英文书里。我重新取下来包,从里面拿出了那本书。
《Thesunalsorises》,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翻开这本书,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也许,只是都是艾辰父亲的翻译吧。我在一百零三和一百零四页之间找到了那个纸条。
我拿起了威哥表哥家的电话机,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不过没人接。我放下话筒,非常失落。过了十秒钟,我又打了一遍,仍然没有人接。于是,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电话铃响了。
“喂,艾辰吗?”我拿起话筒说道。
“你是哪位?”
“是我,秉初。”
“亲爱的,你到家了吗?”
电话那边的她显得很高兴,那边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艾辰的妈妈。
“还没有回家呢,我在威哥的表哥家,正准备出发。你到家了吗?”
“我还在妈妈的公寓里。刚刚才到这边,路上实在是太堵了,耽搁了很长的时间。我妈妈也在,她刚从学校的食堂带了些饭回来。”
“有亲人的地方便是家!”
“你说的对。毕业了,高中的宿舍是进不去了,只能先和妈妈挤在一起了。还好,爸爸学校分的房子已经批下来了。爸爸去办接收手续去了,明天就可以搬到新家了。”
“房子在校园里吗?”
“是的,爸爸很喜欢这所房子。它之前属于一位独身的老教授,一屋子的藏书。很可惜,他半年前就去世了,就在这所房子里。好多人很忌讳这事,都不愿意要,学校为了此事很是头痛。我们家都不怕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便选择了这所房子。”
“独身住的房子岂不是很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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