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阳微起!
“郎君,玉儿不行了!啊……”
张志轻轻把卞玉儿抱起放在胸前,不断的抚慰着兴奋后卞玉儿。
“郎君,以后要多寻几个姐妹,玉儿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不起了!”卞玉儿小声嘟哝道。
张志得意的笑着,有强大的能力就该如此,“玉儿,给郎君说说你以前的事!”
卞玉儿靠在张志怀中,扭了扭身体,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玉儿自小就开始向阿母学习歌舞,十一岁后就开始独自表演。不过在玉儿的记忆里,似乎一直都是在游荡,从未在一个地方待过很久!后来玉儿长大之后,阿翁更不敢在大的市集之中长留。本来阿翁这次是准备去南方避难的,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注意到我了,不过都是些纨绔子弟,直到遇到糜公子。”
“哈哈,还要多谢外舅把玉儿保护的这么好,不然怎么会轮到我!”说罢,又是狠狠的蹂躏了两只白兔一番。
“嗯……别再逗玉儿!郎君”
“哈哈!”
八月底,随着大姐诸姐妹和小妹阿母的到来,典韦等人的回归,在糜家厮混了五六天的张志不得不再一次忙碌起来。
糜氏和张氏的联姻开始正式进行。
汉代婚礼延续了夏、商、周三代以来的严谨和有序,有着完整的婚礼习俗。
整个婚礼必须完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个步骤才能得到正式承认,就是俗称的“六礼”。
而张志作为小妹在郯县唯一的兄长,不得不担起属于父辈的职责和小妹的阿母一起处理这些婚前的流程。
不过考虑到糜竺阿翁的病情,恐怕很难挺过今冬。整个婚礼的整个流程明显被缩减了。
九月初一,徐州名士陈珪作为糜氏的媒人带着一对大雁还有诸多礼物,来到张志在郯县的府邸之中,向张氏正式提亲,此为六礼第一礼,纳采。
九月初二,徐州名士陈珪再次来到张府,向叔母询问小妹的出生年、月、日(即年庚八字),并将女方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籍贯及三代资料等有关情况写在红纸上带了回去。
九月初三,张志和糜竺二叔父一同前往郯县外五里处的道德庙,请老主持红尘道长进行占卜,看看糜竺和小妹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冲。
随后当晚,徐州名士陈珪再次带着礼物来到张府,送上聘书,开始初步议婚。
九月初四,整个郯县都被糜家的豪气惊住了。张府距离糜府不算太远但也有两条街,差不多两里路。
但是从早上开始,一担担盖着“囍”字的聘礼陆续被男仆双肩挑着从糜府中走出,一担接着一担,第一担刚到张府,最后一担才出糜府。
金银首饰、丝绸衣料、鸡、鱼、糕、糖,礼担披上红布,衬以柏枝、红枣、桂圆、花生等吉祥物。
身后还跟着百匹骏马,还有数百人的工匠,这些确实糜竺特意为张志准备的。
围观的众多郯县小民惊叹不已,整个徐州算上众多世家大族都没有如此奢华的聘礼。
平常小民只是感慨糜家之富,大多只有些羡慕,并为糜家大公子祝福,毕竟徐州人受糜家恩惠者甚众。
其它之前对糜氏有这想法的世家豪族就不一样了,他们被糜氏的豪气吓坏了。
钱多多到一定地步,不论古今,都有莫大震慑力。
况且能让糜氏甘心用千万钱财迎娶的岂是寻常家女子。
不过大多数人都摸不清张氏的虚实,了解实情的也都闭嘴不言。毕竟曹氏就是前车之鉴。
此时,曹氏府邸。
愤怒的曹豹拔刀之后,一连杀了三个报信的奴仆,在厅堂中就是一通乱砸。
只是平时喜爱的瓷器和漆器也不能平息其内心的怒火。
可能曹豹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双手开始一阵颤抖,这是怕了!
被糜氏的财力吓到了,被张畏的海船吓到了,现在两家联姻,曹豹所有的懦弱都显露了出来。
曹宏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看着因为恐惧瘫软在地上的曹豹,心里很是无奈。
对于这个小他五六岁的族弟,曹宏很了解,此曹豹自己还了解。平时的无畏、骁勇大都是伪装起来的,都是曹氏精心包装起来的。
其本人,华而不实,没有太多真才实学,就是个绣花枕头。
曹宏踩着各种器物碎片来到曹豹身边。神情厌恶的看着曹豹,“我只说一句话!”
曹豹至小就害怕这个族兄,虽然他是族长,但曹宏却掌握着族中大半的权利,所以他躲到了下邳国当都尉,只要不是族祭,曹豹根本不愿意回家。
只是现在躲不过了,夺糜氏盐场是他的注意,被打的落花流水也是他,他无路可退了,只能回来求助于曹宏。
曹豹勉强抬起头,却也不敢与曹宏对视。
“废物!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自己站起来或者我杀了你,立你儿子当家主!”说罢,曹宏转身就走,他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废物。
待到曹宏快要走出厅堂,曹豹颤抖的声音传来!
“兄……长,我不……不想死,以后我……我我听你的……”
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刚挣扎起来的曹豹再次摔倒,不过却是完全的趴在了地上,眼白外翻,双眼无神!
“哼!”
“来人,请族长回屋注意!”
九月初五,再次由红尘道长订好了最近的喜日——九月初八。
看似一切都是如此的紧迫,但整个过程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衬托出了糜氏在徐州的巨大影响力。
不过若不是被曹氏逼迫过甚,糜氏的反应也不会如此剧烈。
此时,张府中众人也是一片凌乱!
“原来真有人这么有钱!”
“十三啊,叔母没有看错吧!”
张志哈哈一笑,“叔母你没看错,这下子不用担心小妹了吧!”
叔母摇摇头,“不担心了,不担心了……”
“公子,小白脸送这么多少钱干什么!”裴巨懵懵的,在他看来,娶媳妇不就是直接抱回家不就行了,哪用的上这么麻烦。
典韦等人与裴巨熟悉后,都知道裴巨是小孩子思维,但知道不代表不会郁闷啊!
尬聊高手再次出山!
张志直接忽略掉了裴巨。
“糜氏这么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了。”
张志看向大姐,“大姐,带来的两条中型货运海船都送给糜氏吧!另外把这次带来的美酒也送去糜家作为喜酒!”
张志这大手一挥,可就不止千万钱了。
要知道雒阳城的美酒十金一斤尚且供不应求。更何况是奢侈到用于喜酒,至少也得百余斤。
更何况还有最新的中型货运海船,这是真正的能够远航的海船。可以说糜氏以后可以沿着大汉的海岸线,从北到南,从幽冀青到徐扬交,随意做生意,没有安全之危。
大姐倒是能够理解张志的意图,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恍然间,“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有钱!”
就连上门的糜家二叔,也是懵了。作为糜氏的核心人物,知道很多秘密,其中就有“英雄酒”和大海船。每一样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可如今张志大手一挥,就都作为回礼送给了糜氏。
糜家二叔本来就不多的优越感瞬间全失!
“仁志大礼,糜氏愧受了,今后但有所需,糜氏责无旁贷,必将竭尽全力相助!”
张志无奈的看着糜家二叔,“二叔,我和子仲亲如兄弟,如今更是亲上加亲!所以二叔无须客气,都是一家人,些许东西而已,怎能及我们两家的情义!”
糜家二叔只是默默的作了个揖,心里想着,“张氏这手段大气,以子仲的性格,今后两家只怕真如一体了。”
围观的谢儒却是正在和蔡明小声聊天。
“子轩,看来公子家中势力不凡,远超我们所料!”谢儒叹了口气,原以为只是抱了个大腿。没想到这根大腿金晃晃的,一个人恐怕抱不动。
“博雅兄,莫要担心。势力越大,我们的机会越多”
蔡明出身陈留蔡氏,也见过族中的嫡系子弟成婚,可也没见过向糜氏和张氏这样不把钱当钱的做法。
不过张氏越是强大,蔡明越兴奋。这是世家子对自身才学的自信和傲气,只有强大的张氏才能共他发挥全部的才能。
这就是世家子与寒门子弟之间的天然鸿沟,一个自信且见识不凡,只需一个机会;一个自卑如坐井窥天,尚要继续更多磨练。
至于剩下的几个厮杀汉,现在想的恐怕是一千万钱能喝多少年酒,不足为奇!
九月初八,最后一礼,亲迎
清早,小妹穿着十色重缘袍,画上了盛妆,恭敬的站在叔母下首,叔母则是告诉小妹如何为人妻,说一些鼓励和告诫的话语,才算结束醮子礼。
随后在家完成醮子礼的糜竺来到张府。糜竺手上还捧着一尊铜雁,送给叔母。以雁为贽礼,是表示今后对新娘要诚信和尊重。此时便完成了送贽礼。
之后,小妹做上花轿,糜竺也骑上骏马,开始返回糜府。
张志的白狼营披甲执兵为这对新人开路,平和的徐州人哪里见过如此英武不凡,气势惊人的军伍。顿时,道路两边欢呼声不断响起。
新郎糜竺骑着高头大马徐徐前行,远远望去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端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路边观看的小娘都是面色红晕,羞如玫瑰。
“若能嫁得糜家公子这样的如意郎君,此生无憾!”
“是啊,回去姎要告诉阿翁,不如糜家公子者,不嫁!”。
……
从此以后,徐州的诸多公子有的受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