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也没在意,他只是找问题,暂时不需要答案。
“那流民屯田期间是否可以从事其它职业?”
张道想了想说道:“原则上,屯田期间,流民不得再从事其它职业。不过可以蓄养家畜、家禽,农闲时,也可以作为木匠、石匠等。我主要禁止的是可以影响到屯田收获的职业。”
看到蔡明不再开口,张存深吸口气,终于放心心来。这一刻,张存终于明白还是不能放松,还要继续努力,不然肯定会被后来人取而代之。
“我来回答子轩的问题,”张志开口说道:“屯田制度以三年为准,最多五年。屯田结束后,成人(15~50岁),成男每人二十亩田,成女每人十五亩田;老幼(50岁以上,15岁一下)每人十亩田。子轩可还有问题?”
蔡明摇摇头,他只是根据书本上的学到的知识来询问的。没有实际参与进去,暂时发现不了其它问题了。
“三兄,若是将来为流民分配土地,土地就会变得紧张,所以开春之后,要加紧时间开荒,来年大连岛上,至少要有百万亩田地。”
“诺!”
张存面色不变,心里却是一紧,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
要知道张志所说的亩都是大亩,而不是小亩。1大亩约合2.4小亩,后世的1市亩约合1.44大亩。
处理完屯田事宜,张志看向张言,“七兄,你来说说盐岛诸事!”
张言问声而起,先是朝张畏作揖答谢,“多谢五兄送来了那么多的盐农!”
张畏笑着,摆了摆手。
“经过三个月的扩张,现在东海各岛有盐田近四千亩,大连岛上有盐田近三千亩,月产海盐十四万石,雪花盐七千石。不过现在寒冬已至,海盐基本停产了,盐农现在只能恢复煎煮法取海盐,产量太低。所以我已经下令加大雪花盐的生产。”
待到张言说完,张志哈哈一笑,“若不是有海盐赚得大量钱财,大连岛就难以接受六万流民,我们的海船也不会有如今的规模,纵横东海,无人能敌。若不是七兄,大连岛上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七兄当受志一拜!”说罢张志躬身九十大礼拜下。
张言也是个洒脱之人,含笑说道:“七兄就受了你一拜,不过只有一拜可不行?”
“七兄请说,只要十三能做到,绝不推辞!”
张言戏谑的看着张志,“大兄和六兄已经成了亲,三兄也即将抱得美人归,十三给为兄找个好看的小娘如何?”
张志神情一愣,知道自己是被调戏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该给七兄还有众多兄弟娶妻了。
“七兄,来年五月,我从三韩回来后,给你送上十个三韩美姬如何?”
“哈哈,为兄等着你送美姬!”
盐岛之事完毕,张志转向大姐,“大姐说说匠营的事情!”
至从大伯回来后,大姐明显气色红润、容光焕发、更甚从前。
“造船厂的规模未变,旅顺港这边依旧保持着每月三到五艘中级海船的造船速度。牟平造船厂经过扩建,规模与旅顺港保持一致。另外,运输船和战舰已经开始分别建造,比例约在一比二。至于铁匠营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专门炼制民用工具;另一部分专门炼制武器。不过武器的产量依旧不高,而且质量也不算好,暂时起不了大用。倒是十三所说的“流水线”生产法非常不错,确实能提高三到五倍的生产速度。”
蔡明和谢儒都是眼前一亮,提高这么多倍的生产速度,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大连岛的匠营那就是个破烂,都是一群只会炼制农具的铁匠组成的,张志从没有多大期待。
不过未来式可期的,在洛阳城,小黑帮张志拿到了不少炼制兵器的心得,那些都是大师级铁匠留下的,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大量培养学徒,等待收获。
“大姐,我这次带回来了大量的书籍都是大师级炼制心得。只需要三到五年,我们的铁匠营将会焕然一新!会议后,铁匠营可以到学堂招收一千学徒。”
果然在坐众人都是心奋不已。
待到诸人恢复正常,张志沉声说道:“下边我宣布一下新的职位变化!”
“大姐和二姐掌管学堂;三兄掌管流民屯田;徐前领300兵士,巡视乡里;周仓领大连营;蔡明负责匠营;管亥另有重用,其他人职位不变。”
众人齐声应诺。
“子轩,恭喜了,匠营可是重中之重!”谢儒勉强挤出笑容,心中却是苦涩不已。
蔡明笑颜逐开,却也没忘了安慰谢儒,“博雅不要着急,公子没有宣布你的职位,说明你的任务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说不定公子已经派人来找你了!”
“谢兄莫走,公子找你?”典韦大步踏来,笑着说道。
蔡明调笑道:“博雅放心了吧?”
谢儒脸上晦气一扫而光,欣喜若狂道:“多谢子轩!”随后疾步走向典韦。
蔡明看着谢儒急促的身影,摇摇头嘀咕道:“博雅还是沉不住气!”
“公子,不知有何吩咐!”谢儒擦擦额头汗水,急声问道。
张志无语的看着谢儒,大冷天的居然都出汗了,看来谢儒是太心急了,还是不够稳重啊!
“先坐,喝杯酒,慢慢聊!”
看到谢儒调整好了心态。张志开口说道:“知道英雄酒吧!”
谢儒点点头。
“我要你去幽州州治蓟县负责英雄酒的销售。”
谢儒大喜过望,子轩果然没有说错,是非常重要的事。
“没问题!”
“你先别急,我还有要求。你也知道雒阳城英雄酒的绝大多数收入都入了皇帝和宦官之手。所以地方上的收入,我们就要拿到一半才行。这事可不好做,每月可以销售两百斤英雄酒,我会给你准备四百斤,剩余的就看你了,你考虑一下。”
谢儒沉下心,这事确实不好干,明面和暗里都卖酒并不难,难的是做的天衣无缝才行。不过好做的事情又如何能立下大功。
“没问题!”
同样的三个字,却是显得更加沉稳。
“好,我派黄勇和牛羌领二十人跟着你,都是你的老熟人。”
谢儒眼睛一亮,刚刚还在想找什么帮手,现在不用了,正合适。
“去吧,我让人通知过他们两人了。你们好好合计一下,趁着幽冀两州海岸还可以过船,后天就出发吧!”
“属下告退!”
一切安排妥当,终于可以休息了!
“春娘子,过来给郎君按摩一下!”
时光荏苒,过了十八,又过了二十四,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二十八。张志要成亲了!
除了张坚、张立位置紧要,不便离开,张角三兄弟不能来。张氏诸人难得的汇聚一堂。
“十三,恭喜了!”
“十三,早生贵子!”
……
毫无疑问,张志再次喝醉了!
不过,今儿个真是高兴!
张志醉醺醺的回到洞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张宁有点懵,虽然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但今晚也不能就这样过啊!
可是看着死猪一般的张志,张宁只能接受事实。
“宁儿,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在想,哪来的小娘子啊,胆子这么大!”
“后来知道宁儿就是我的未婚妻,我高兴坏了!不过最高兴的还是你愿意陪我来着不毛之地!”
“宁儿,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真的!”
张宁拍拍张志的脸,她还以为张志又是装睡觉逗她呢,这可是有前科的,不能轻易相信。
谁知拍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梦话里还没忘记我!”
张宁欣喜的帮张志脱掉衣服,“看在梦话的份上,饶了你!”
翌日清早。
“昨晚,我居然睡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是浪费了多少金?”张志扳着手指也没有数清楚,不过看着床上的一片雪白,张志觉得也许可以减少点损失。
“嗯……”
手间动作不断,张宁终于被刺激醒来。
“郎君,你干什么?”迷糊糊的张宁嘟哝了一句,就要转身再睡。
“昨晚赔大了,今早要弥补过来!”说着,张志随手掀开被褥,泰山压顶。
“啊……”
又是一番快活之后,风雨初歇。
“郎君你太坏了,哪学的那么多姿势!”张宁小脸羞红,张志的要求太羞人了。
“我这不过是十分之一,宁儿就不行了!我的命苦啊!再说这些都是左老道教的啊!”张志一阵长嘘短叹。
张宁咬牙切齿,恨恨道:“不要提他,本来我想要是有儿子了,就准备让我们得儿子替我去庐山上尽尽孝道呢?现在,想都别想!”
与此同时,庐山一处山顶,左老道正在五心朝天,采初升阳气。突然一个喷嚏爆发!
“不妙啊,这是谁在念叨老道,装神弄鬼的于吉?不太平的张角?还是我那乖徒儿?”
“嘿嘿,管她是谁呢!老道下山躲躲不就行了!”
“去哪呢?”
左老道揉揉乱成一团的雪白头发,大汉到处都是乱成一团,半天也没想好去哪里。
“不管了,随便走吧!”
左老道下山了,不知道多少人又要被其戏耍。
“宁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张宁一脸迷惘,“我们不是一直在要孩子吗?”
张志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以前一直没有计划要孩子,所以一直在刻意的避孕,到没有告诉张宁啊!这下子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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