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咔嚓嚓......三省殿,没了!
烟气缭绕,惊雷震人心魄!场面凝固了好半晌,一个声音自语道:“还好,跑得快,果然是炸屁股。”
旁边还有不少人附和,“是呀!是呀!这个吃了一次亏,我们还是有急性的。”
啪......啪啪啪......刚才说话的有一个算一个,伴随着疼呼的声音和撞坏东西的声音。应声飞出去好几个。诶呦!之声不绝于耳,同时一声怒喝。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幸灾乐祸,我跟你师叔临危遇难,不见你们这帮蠢材有一点反应......明天起所有人道三省殿闭门思过......”
话还没说完,普通一声下跪的声音,“我的三省殿,开派祖师自省之处,怎么会这样毁在我手里......”痛哭之声闻者伤心。
烟尘散去,大家看清环境,环视四周,墙壁无一块整木,抬头看天,果然清空朗日,顶无片瓦,只有稀疏的几根横梁头顶高悬,不曾折断,直接看到天上的美景。真是好天气呀!大家心里都这样想,再看高悬的太阳柔和的阳光照下,好像送来了温暖的祝福,庆祝大家大难不死,所有人都深感庆幸,好一场大劫,太幸运了!哈哈!有人止不住高呼!对着晴朗的天空,张开双臂,深情的拥抱这美丽的世界。
他的动作和呼声引起了其他人得注意,目光所极,所有人都离他远去,避如蛇蝎,此人愕然!之后就是,啪.....夸嚓.....淅沥沥,哗啦啦....轰隆......这回真的没了,四周围美景尽收眼底,站在三省殿的废墟,甚至可以看见远处山下的小村庄。
常胜主持黑着脸道:“不用庆幸了!明天开始你负责把三省殿还原,须知幸福来之不易,好好珍惜吧!不过若差之分毫,就不用从三省殿出来了......”
一群人噤若寒蝉,吓得如寒冬中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暗暗的擦汗,心虚至极。
“小五,师父。”常胜掌门环顾四周发号施令:“所有人,速速找到小五,祖师遗体和你们常满师叔,快........”
“是,”众人高喝,如打了鸡血声震寰宇,生怕声音小了,被掌门发现,在这盛怒之下的危机关头,再被灭了!那就死的太冤了!众人迅速行动,四处翻找,搜寻救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最大堆的废墟中喊到,“我们在这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叔常满,此刻声音虚弱不以,听见他痛彻心扉的呼救声,大家也是汗毛倒竖,一群和尚身负武功,人多力量大,知道目标,救人自然不在话下,分分钟搭救出三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人和一个尸体,师叔常满身形狼狈,衣不遮体,小五师弟,双目紧闭,口若含珠,浑身僵硬,师祖倒是一身祥和安泰万物不寖。大家细看之下三位无事也都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事,还好没给师父发飙的理由......
今天的事其实也怪不得掌门师父,其实自师祖圆寂这两天,师父代掌门之位也是在是憋屈,唉!大家偷偷互望,心照不宣,悄悄后退,给常胜掌门让出位置,好叫掌门看看小五情况,以期施救!
常胜掌门附身细细观看探查,发现小五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只是双目禁闭,眉头紧锁,口若含珠,额头出现细细的汗渍,思索片刻,掌门觉得应该掰开小五嘴巴看看,毕竟全身无伤却闭目不醒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是?谁知刚搬开小五嘴巴一丝缝隙,就听斯一天热气,紧接着就是咕咚......啊一声!小五突然睁开双眼,头手和双膝猛然合拢,形似鳌虾,佝偻成一团,满地打滚,一边喊,一边挣扎,似乎痛苦至极,转眼又安静下来,几息后,小五起身一切如常,仿若不曾生病,只是一身汗水证明他确实病过,但是,现在好了。
大家围着小五前后左右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还是常胜掌门开口道:“小五,你没事吧?可有什么不适?”
小五合十作礼,“阿弥陀佛!回师父的话,弟子无事,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并开心的漏出叫人安心的笑容。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挺舒服。
掌门又道:“既然无事,可否先救祖师?今日大乱,既然有好多不明白,不如等事情过后,我们细细详谈,你看如何?”
“尊法旨,”小五躬身施礼,环顾四周又道:“哪位师兄看到祖师灵牌了吗?请取来给我。”
旁边立刻有人把灵牌举牌呈上,小五接过灵牌,单手掐诀,口念箴言,走到祖师面前,先将灵牌平至于祖师遗体!两太阳穴之间,鼻梁的上面,之后用利器刺破自己眉心,取了一滴眉心之血,滴于灵牌之上,口喝:“胎光归体。”之后又刺破左耳,取一滴七情之血滴与灵牌,口喝:“爽灵归体。”又刺破右耳,取一滴六欲之血,口喝:“幽精归体。”做完之身形一晃险些跌倒,稳住身形,后退到一旁,盘膝坐下,闭目不言。
红尘是非多,七情六欲之事不绝于耳。
众人不解,也不打扰,静观其变,突然灵牌陡散豪光却不外散,尽皆钻入祖师眉心,豪光散尽,祖师张目。祖师......活!
祖师活过来,众僧虽然惊讶,可也不太震惊,毕竟大家本来内心就选择了相信小五师弟的。此刻,大家看看祖师,再看看小五,内心强烈的呼喊,小五师弟真是太厉害了,毕竟祖师才是大源寺的顶梁柱,跟小五师弟比,我这几十年算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以后不单要相信小五师弟,更应该加倍的保护,爱护,呵护,疼爱,总之最好的都给他,给他做玩具,给他留好吃的,给他吃肉!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常胜,常满是兄弟其实看向小五的眼神也是充满喜爱,常满之前伤势颇重,如今见师父转醒,真的活过来,感动的热泪盈眶,含泪跪拜,高喝:感谢佛祖保佑师尊大难不死,祝祖师身体安泰,佛心长明。
众和尚一起跪拜施礼:“感谢佛祖保佑祖师大难不死,祝祖师身体安泰,佛心长明。”
祖师点头,双手虚托,示意中和尚免礼!
远处一片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打断了众僧续礼,地势本就平缓,青石小路还算宽敞,大源寺本身也是清贫度日,并无闲钱修屋造舍,更何况寺内僧众不多无需建设,虽然占地不小,殿宇却是不多,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有人自山门而入,随便在哪里侧侧身也就能看见来人,还真是防火防盗的好方法.由于祖师圆寂,再加上百姓不求神拜佛,人迹罕至,到后来,连看门的僧人也都免了,偶尔有个路过的人,礼佛也好,打尖也罢,众僧也没什么热情,这青灯古佛的本就清苦,再加上吃喝多数是自给自足,大半是祖师下山游离带回些许添头,使得众僧慢慢远离了凡尘,疏远了世人,如今寻声望去,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群人,众和尚吓了一跳,幸亏祖师在此,各自心中有底,各按辈分恭敬站立,静待百姓走上山来....
须臾时间众人爬上山来,有的大声议论,再看这废墟更是哗然,半天不止,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突然有一老者,麻衣糙布,衣衫还算工整,白发盘髻,方巾束发,白眉白须,面容消瘦,腰身笔挺,手支老竹,满面夫子之气,跃众而出,上前见礼,众人收声。只听夫子询问:“敢问诸位高僧,贵寺可曾发生灾祸?”
看了看倒塌的三省殿,又道:“是否需要大家帮助,不瞒高僧,我年轻时同父亲来过贵寺求仕途,谁知高考落地,名落孙山,后来父亲气我不成才郁郁而终,我因不得神佛相助心中有怨便一直未再等宝山,今日忽然两声惊雷炸落贵寺,老汉我心中好奇,想起陈年旧事心中有愧,也恐宝刹受厄,特意召集乡里前来探看,如有需要,我们力所能及请开尊口,我们定不推托。”言谈诚恳,举止虔诚,似是真心,众僧文言内心温暖,却不做声,众人只看祖师。
祖师还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师主宅心仁厚,以德报怨,贫僧愧受了!本寺并无灾厄,本是小事却劳驾众位施主挂怀,罪过!罪过!如不嫌弃可往前殿稍作,老衲久不见客,今见夫子诚信真意甚是感动,有几句话想送与施主,不知老施主意下如何?”
夫子作揖:“如此便打扰了!”
祖师回头唤走小五,带着夫子去大殿了。其他人在此继续询问详情。
一个乡民好事上前询问:“敢问大师,既然未遭灾厄,何以眼前大殿这般模样,我记得不错,应该是三省殿吧,我前些年进山砍柴曾来歇脚,记得此处。”村民满脸征询,问的常胜和尚好不尴尬,正寻思如何回答,旁边一个年轻和尚倒是精巧。
上前两步,施礼道:“回禀这位施主,这里确实三省殿,之因今天两道神雷赐下重宝一件,”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那祭祀的香炉高举验看。
众人好一阵哗然,这也太扯了吧,多少年不曾听说的奇事了,抬头好奇观望,只见这香炉不知何故,通体金光闪闪,耀人眼目,再看香炉上所雕神佛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一般,一看便是重宝,众人惊的下巴都掉出来了,出了宝贝了?
众僧也是大惊,这上前说话的乃是春字辈年纪不大的和尚,排行老九法号春圆,众僧合十,默念佛法,好你个春圆,你可真能圆,师祖案前香炉你都能说成神赐的宝贝,师兄(师弟)佩服,常胜,常满也服了。眼观鼻,鼻观心,莫念法华经,装作未闻!不过再看看这香炉,原来黑不溜秋,好不起眼,这怎么两个雷下去就变得面目全非,莫非是脱胎换骨了?也不对呀!没听师父说个死物脱胎的呀!
正纳闷间,那个开口询问的村民又转头问常胜道:“大师,此事当真?”
常胜好一阵为难,不过老和尚也学乖了,看看春圆瞪上一眼,转头过来对着这村民歉意的道:“施主出家人不应打诳语!”
这村民大惊,想是他听错了,或者是误会了!跑回去人群里好一阵宣传,片刻后众人,转身齐齐跪地,双手合十,大呼:“阿弥陀佛!”
众僧诧异,这......这是?
元传祖师带着小五和夫子自后山归来,站与大殿之前。夫子细细端详,大殿不算雄伟,粗雕陋啄满壁沧桑,门前四根一人粗的柱子相隔10来丈,撑起了一条青石板门廊,岁月的痕迹随处可见,不是年久失修,实在是那个年代生活,比较艰难,人们美化自身尚且无余,装饰的概念更是不盛行,夫子回忆,30来年前自己来求仕途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古色古香吧。再说开派祖师留下的就是这陈梁旧瓦,也没人想过改善门户。夫子抬头向上观望,随即又侧头转身,看向祖师,欲言又止。祖师好一阵尴尬,不为别的,只因今日事多,不曾记得自己刚刚死过,此刻两道垂门长的挽联高高挂着,贴在柱子上,上书:青山绿水长伴得道一高僧,下对:驾鹤西游荣登宝地成佛祖。再看挽联上头横着一块匾,匾上嵌着两个个鎏金大字:问天。
祖师轻咳一声,双手合十对着挽联一摆:“阿弥陀佛,施主勿怪,其实老衲刚刚死而复生。”紧接着又道:“说来话长,老施主里面请。”
祖师和夫子对话之时,小五乖乖一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无它今天自己化缘回山,便见师祖归天灵堂,众僧唱经请愿,小五想起前几天离山之前,祖师悄悄找到自己说,叫自己外出化缘,化糯米三升,化雄花一朵,化大公鸡冠一块,即可回山。小和尚下山,山前只有一村,名落佛村,此山为朝佛山。说很久以前此地荒败,草木难生,一日有高僧路过在此歇脚,见此地荒芜高僧金杖一挥,开山辟谷,大水倒灌聚一水潭并捉一水龙养与潭中。
潭与山侧,与寺庙村庄互为犄角,彼此相邻,潭前有大青石一块,巨大不规则,正面刻着小蛇两个字,青石附近三五十丈方圆不生草木,不落雀鸟,不卧走兽,对人无异,后有人称见过大龙,得名小龙潭,自此人不敢进。
之后高僧登山朝天一拜,引祥云一块久散甘霖而不散,直到此地绿树成荫,花开遍地,高僧驾云而去,故此得名。
话说小和尚下山只有落佛村,只有乡民20来户,百来口子人,很少出山,物资匮乏,也没有药铺,小和尚要化缘的东西这里没有,只能去山外的小城,林山城原来叫临仙城,后来不兴拜佛求神了,也不知道那个神仙老大见山中绿树成荫,地广林丰就给改成林山城了。
小和尚一去三天人见他可爱,年纪小小懂事多多,一般化缘只是问问做什么用,小五都是如实回答也用了三天才化缘齐了师祖交代的东西,小小年纪披星戴月,来回这几天也是辛苦异常,但心系祖师嘱托不敢耽误,还好回来及时,不然后果难料。
元传和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小五这里心中犯苦,后山一雷劈毁三省殿,这前殿一雷能好哪里去?亏得问天大殿空旷,不然今天真是闯大祸了!小五也是纳闷了!你说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孩子,这是闹哪样,今天这些事若不是祖师告诫,他早吓哭了!再说了,我怎么不害怕那?我这么小,谁也打不过,看样子师祖没事儿了!有人要倒霉了呀!正胡思乱想着......
旁边夫子传来声音:“大师不必客气,贵寺想是今日多事,老汉我改日再登山门,就请大师当面赐教金言。”
祖师更加尴尬,本是见夫子善心善行,想传法与他,开佛缘,修善果,正信仰。如今一步一坎,处处意外,好不尴尬,如何继续,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阿弥陀佛!老施主见谅,今日果然意外很多。也好,便于此说与老施主,请老施主饶恕怠慢之罪。”
“阿弥陀佛”躬身一礼,徐徐起身道:“施主寻佛求缘,本应受佛祖保佑!但是佛祖非尘世神仙,不理尘世因果,可以说是超然物外,我们修佛之人,修的是自身自渡,有道者亦可它渡,得道者可行普渡神力无边,成佛者却不行渡,原因就是佛既是大道,只是后人的榜样,立与后人看的。佛不渡人!”
“老施主,求佛赐!怕是叫老施主失望了,但今日老施主良心自愈,佛心通透,我见老施主这晚年与佛有缘,希望老施主能潜心礼佛,说不得岸就在脚下。希望老施主珍而重之。”元传老和尚确实不是白给,修佛多年,多少有点儿道行。虽然不能预知未来,但是隐隐似乎内心有所感觉。遇见危险也好,遇见机缘也也罢。
老夫子施礼道谢,也不辩驳,恰在此时,众村民与众和尚连决而来,夫子再施礼口称告辞!众村民迤逦下山去了,目送众人行远,祖师示意收理大殿,今日天色渐晚,明日早课时有话要说,叫各自里离去,常胜和常满也去帮忙整理,只留下小五......
祖师转身审视小五。但见小五一脸疑惑,一身青蓝僧袍也是风尘仆仆。本来略显娇美的小脸就讨人喜欢,此刻预言又止的表情更显女儿态,天真无邪的眼睛闪着询问的光华。元传抬手虚按,头前带路,示意小五后面跟上。两人向右边通往后山的小路行去。
元传祖师自有休息之地,在问天殿东边100丈位置有一处二层竹楼,周围竹林环绕,安静清雅,房前林边石桌石凳并不稀奇,小楼占地十几丈方圆并不宽敞,好在独居倒也不嫌狭小,屋内楼下空空如也,只有坐禅一个蒲团和一个相案,案上供古佛,佛身后挂着一副字,上书祖师免,乃是开派祖师临行前所留,整副字除了开头,只有一个字,中间一个大大的一字,被金刚法咒围绕,十分奇怪。
祖师引小五进屋,示意小五随意,小五抬头看那幅祖师免的一字,每次来都是如此,祖师也跟他们解释过,说开派祖师临行所赐,字非字,画非画,几代和尚都看过不明所以,只当留作纪念,小五自顾欣赏。
祖师悠然开口:“小五,你可能看出字画中有什么名堂?”
小五回神行礼道:“回师祖话,每次我来此看到此画都感觉,它叫我进来.....”
祖师诧异,“叫你进来,你不是进来了吗?”
小五又道:“不是进来,是,是上去,”毕竟是五岁的孩子,表达意思还是有时候不准确,不能直达其意。
祖师直接转身,万分惊讶的注视小五,心道,莫非祖师所说之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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