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祖师说的是他?
祖师元传暗自思量,开派祖师临行嘱托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话说四十六年前,落雨大陆,飓风国与连海国毗邻,各自坐落东南角落里的两个小国家,此时正值金秋,秋高气爽,麦浪浮沉,飓风国百姓喜气洋洋,丰收将至,家家为收获做准备,相邀互相帮忙收割,各个容光焕发,笑容可掬。
突然一声震天巨响,飞鸟惊,走兽窜。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全都被吓得跑了出来,四处乱跑。众百姓顾不得这些。循声张望。紧接着,黄色的麦浪里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士兵,百姓大惊,细看之下,这一群头戴贝壳装饰手持长毛的人,蜂蛹而出占据关隘路口,紧密相连,严阵以待,后面又是一群人黑压压的,手持镰刀农具,冲进田里就是一顿收割抢运,动作娴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惯犯。
百姓都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来,主要是这一声信号太响了,比大炮的声音也不遑多让,离的又近,紧接着又窜出这么多人,谁能不怕。
当兵的也不近前只是各司其职阻拦百姓通过,防止干扰抢收。
“抢收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紧跟着就是鸣锣打鼓的混乱声音,和百姓呼朋唤友的叫声响成一片,附近村子里的人分分急急赶来,手拿农具快速集结,差不多10几个呼吸的样子,能来的劳力都到的差不多了,后面还在继续赶来的的妇女老弱人没到,哭喊连天的声音络绎不绝。
忽然有青年大吼,“连海国海贼来抢收了!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不能便宜这帮不劳而获的狗崽子,冲啊。”带头就冲过去,举起扬叉,锄头,就与附近阻拦的连海士兵战成一团,百姓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有年轻力壮的,气血方刚。一边动手一边叫骂,想是真的气急了,是想叫一个有血性的汉子,碰到这样的事情也受不了。兵器碰撞,受伤呼喊之声连成一片,两边支援的人为过来的。也越来越多,声音更甚。
说来也气,自己有国家不好好经营过日子,人家收获你们来抢,什么人都是。
然则,连海国地形特殊,整个国家被一条很宽的界河分开直达南面大海,河水少的时候也有千儿八百丈,原本大河两边是两个小国家,西边的全部居住山岭之上,叫高山国,东边的全是平原叫满园国,这个满园国有点儿意思,一涨水,不管是河水,还是南边的海水,整个国家就没了,不会被冲跑,都是石头地,稀薄的土壤,种什么都不出,再东边就是毗邻的飓风国,这满园国人全是渔民,所以也不曾割舍祖地,背井离乡,他们的渔业十分发达....
再后来高山国出了个能人国王叫黎甘,此人十分强壮,遇水更强,正可谓浪里白条混江龙,在他面前全是虫,自封水阎王,就是说在水里,他最大,掌管生死,横渡连海的界河如小儿戏水,不费力气,常年带人霸占水域阻人捕鱼,满园国百姓上报国王,派兵捉拿,来多少死多少。本来满园国就地少无粮,国王带着大臣翻过飓风国边界跑了,不知道移民何处了!剩下百姓拿黎甘没办法,只好奉他为王,两国统一自此诞生连海国,又耗费巨大做了几道索道,玄铁筑成方遍交通。
这黎甘野心勃勃,四处抢掠,由于居山环水易守难攻别的国家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直到如今,更是肆无忌惮,开始发兵边境抢夺粮食了!老百姓也是猝不及防,又没有经过训练,自然死伤惨重,战的劳力凋零,血染黄坡,待到海贼褪去已是满目疮痍,不说颗粒无收,也是所剩无几,家家哭天喊地,埋夫葬子。一片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天色将晚,正此时,路过一武者,背插双枪,威武壮硕,脸色中白,面庞刚毅,浓眉大眼,气度不凡,穿戴朴素,缓缓行来,询问此地经历何灾,如何这般模样,有老妇人,哭的混天黑地,心中悲愤神智不清,见有人来问,连滚带爬跑来描述,前言不搭后语,一边说一边哭,说了好半天,这武者算是明白了,此事人为,海盗猖獗,杀人抢粮。
武者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再看这惨不忍睹的百姓,深感人间疾苦,无力回天,许是触动了他的陈年往事,或者痛苦经历,武者转身往连海国离去,众百姓在悲痛中惊醒,这武者去的方向似乎是连海国呀?连海海贼猖獗,甚至可以说举国皆贼,自来便不通商行贾,外地人只有活着进,没有站着出的,这武者一身高人风范,想来不是贼匪强人,何故自寻死路?
忽然一个高瘦老者,一拍大腿喊到:“坏了,莫不是匹夫之勇寻贼报仇去了吧!二柱子,二,柱子......咳,咳咳,快去看看,把那青年拽回来,一定要说服他回来,就说对面都是海贼,不可逞勇.....”几句话说完。上气不接下气,许是年老体衰的缘故。
旁边不远处跑来一个十一二的小伙子,边跑边大声吼,“知道了,爷爷放心,我定把他追回来......”
好快的脚力,孩子乃是远近文明的飞毛腿,直追到边境,这一追就是百十里,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发懵,不可能啊!我的速度谁能跑过我,我也没保留啊,这嗓子都冒烟了,一身是汗,实在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刚坐上感觉不对怎么黏糊糊的,仔细一看妈呀一声大叫,血,一地的血,到处都残肢断臂,二柱子吓傻了!急急往回跑,一路跑来,到处是血肉尸体,想是来时候追的急,天色又渐黑只顾追人,没注意这路上到处都碎尸,果然碎呀!这是有多大的仇恨那......
次日清晨,村妇开门造反,端盆倒水。见一红袍青年端坐村边路旁,上前询问,不等到前,啊!的一声尖叫,跌坐地上,动弹不得。铜盆。也被甩飞老远,掉在地上咣了一声。
声音惊动村民,陆续出门,看清情况迤逦而来,二柱子和爷爷也在。老汉年近六旬,苍老刚毅,双手抱拳一躬到底,上前两步轻声询问:敢问壮士,何至如此!心中却想这人,莫不是杀了好多海贼给我们报仇了!这可真是大恩大德呀......
青年起身还礼道:“老丈无需多问,从此再无海贼,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应允,又道:我本姓朱,名自墨,今观西北高山与我有缘,我预长居此山落发为僧,感化愚顽,拯救百姓于水火,不知老丈可否应允,”言罢,垂手而立,不再多言.....
老汉此时心里咯噔,咯噔,一阵打鼓,虽然早有猜测,这武者气度不凡,非同常人,可这也太扯了,猜到你为我等报仇了,可是,不过就是抢了些粮食,你若有能力把粮食便是大恩,此时你说以后再也没有海贼。老汉久居这里。甚至那连海国。早年全是渔民。后来换了个国王叫黎甘,这海贼都是他培养出来。被国王所迫。家家户户有点儿劳力的男丁。或者是成了年的。都得参军。不去就杀,不听话也杀。搞得现在连海国几乎满过都是贼匪。好在这么多年也未曾四处行凶。这次抢粮也是他经历的第一次。那不是一两人,不是几十人,也不是几百人,是密密麻麻的人,干啥呀?一夜之间,就回来了,就说以后没有海贼了?就算抢了粮的该死。还有妇女儿童那?难道......老汉一个激灵,再看青年满脸,满身,看得见的,一片殷红,这还是人吗,他敢肯定,看不见的地方也全是血,也不看,怪吓人的。
低头闭目平复下心情,稍顷老汉睁开双目,目不斜视,先是一拜,后面的人见了也赶紧跟着拜,都傻了,多拜拜保性命啊!快拜吧,这青年不分好坏。不讲道理。可以说是心狠手辣。有清醒点的还记得青年的话心里呼喊,快答应他,快答应他啊!族老....
老汉缓缓起身道:“感谢壮士高义,我等乡野百姓受尽世道欺凌,大人不辞劳苦出手相助,对我等来说便是活命大恩,大人莫说想居与此地,就是要我等性命,也,也尽管,拿去。”老汉说这句话。话也只是试探。看看此时的青年是否失了心疯。心说:是你自己去的,又不是我们叫你去。你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抬眼看看朱自墨并无反应。胆子壮了不少。整了整嗓子,“小老儿李靖,这是我孙儿二柱子,父母早亡没有大名,我们一个村都姓李,小老儿舔脸称个族老,昨天.....昨天还有大族长,可是.....”
沉吟片刻,二柱子凑上前来扶着爷爷,老汉稍稍看了孙儿一眼,继续道:“壮士请选好地方,我叫能动的人帮忙起个寺庙,穷乡僻壤没什么好报答的。”顿了顿像是在深思什么。又十分纠结的道:“只是......”
老汉突然脱开二柱子的手,双膝跪地,大呼道:“求大人,求大恩人收我孙儿为徒,指点迷途,教他成长,小老儿自知命不久矣,无能管教,怕我一去了,孩子孤苦无依,求大恩人怜悯,这孩子......”
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这孩子自小命苦,如今我亦不能长伴,大恩人法力通天,求大恩人怜悯。二柱子,众村民尽皆跪下,痛苦拜求,齐呼:“求大恩人,怜悯。”
朱自墨,等众人说完,上前扶起众人。心知老汉前前后后,虚情假意。平常人都能感觉到。何况他武功如此高强,又怎会不知?不过他并不点破。又看看二柱子,点头道:“我一生漂泊,为追愁人寻遍天下,昨日路过此处,触景生情,记起幼年遭遇,无法自控,失了心智,屠尽了连海国,鸡犬不留,幸亏天可怜我,其中有一人正是我的杀害父母,灭族的仇人,昨日归来,幡然悔悟,决定放下屠刀,皈依我佛,这孩子与我遭遇相仿,也与我有缘。我自会收他为徒,请诸位放心。”众人常吐一口大气,原来是昨天晚上失了心疯。我说怎么一夜屠了一个国家。又听说他万里追凶,找到了杀父杀母灭族的仇人。众乡民对他的警惕又少了一些。无它,昨日被抢粮食尚且恨不得杀了这群可恶的海贼。何况是杀父杀母灭族的大仇。只是不知这可恶的贼人究竟是谁?连累的整个一个国家的人都被杀了。老百姓笨是笨了点,但也不是傻子,只因抢粮一点儿事,也不至于灭了一个国家。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这个杀父杀母灭族的大仇人。这真是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众乡民自心中唾弃这个人。深感同情。都默默在心里道,节哀顺变。可能是对朱自墨说的。也可能是对连海国的老百姓说的......
言罢,转身西望看向远处青山秀谷,又道:“我浪迹江湖,在此地得报大仇,尘愿已了,自今日起,我便叫绝尘。”说罢拿出随身匕首,一记含光,头发分分落地,干净利落,不愧高人之名,剃的一手好头,自己剃才是真的高,众人真心服了。
后来老百姓告诉绝尘,远处的山叫做,朝佛山。山下西南角还有一个村庄叫做落佛村。这山在两个村中间。由于山高林深,平日里只有樵夫进山砍砍柴。两个村都没有霸占这个山。再说本来此地一片荒原。老人说有高僧在此路过,才有了这座山。百姓心存敬畏,也从来没想过占山为主。这里地处偏远,也没有官府官兵......
天涯海角寻心魔,
偶遇乡村苦难多,
义愤填膺含怒去,
一夜灭国皈依佛。
话说朱自墨寻仇,偶遇难民,心魔发作,一夜间屠戮了一个国家后悔悟,放下屠刀,皈依我佛。
思绪万千,电闪而过,时间弹指一挥间,咱们又回到祖师竹楼,祖师诧异小五的奇怪,心思也跟着东飞西跑去了。
此时祖师走到香案前,右手虚托,墙上字画徐徐飘来,自卷成轴。转过身来,伸手递给小五道:“这个你收起来,回去慢慢看。”
小五双手过胸,单膝跪地,接过画轴,珍重放好,退回原位聆听教诲。
“小五,师祖问你,叫你化的缘,今在何处?”
回师祖话:“在这里。”说着在随身小布袋里小心的拿出,一个小纸包,和一块油布包,和一个小袋子,上前放与香案边上。
祖师也不在意,逐个打开仔细验看,点头赞到:“好孩子,东西确实,分量标准。”又转头看向小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又为什么要这几样东西?”
小五想了想,“回禀师祖,弟子只知道,按师祖交代做,不明白其中道理。”
祖师含笑点头,“小五乖巧,从不打诳语,我见你之时,你被藏在人为的废墟里,哪里一片死寂,没有活口。”祖师浮想联翩滔滔不绝继续道:“三年前我在这里闭关参悟源道经,其中有一句话,使我突生感觉,必须要出去看看,好像有什么使命一样,必须要做,说完看向小五。”
小五虽然是个孩子,但心思玲珑且待人真诚,很有礼貌,与人交流从不分神,此时很自然的,行礼问道:请问祖师,是什么话使祖师获此大悟。
祖师眉头轻挑,伸手示意小五坐下,自己也坐在蒲团上,缓缓说到:“那是源道经其中一篇,名叫练心真诀,我记得很清楚,其中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练心者,非练我心,非不练我心。我当时苦思冥想,不得要领,乎有一日,我正在参悟练心真诀,一只乌鸦,飞近竹楼落与竹枝,呱呱,大叫,扰乱我心,我正不耐烦,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练心,练心,心自然是要练的,那么为什么非练我心,难道是我去练别人的心境,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抬头看一眼乱叫的乌鸦,突然全身舒坦,似有明悟,细细感悟,学得练心者,非练我心的意思是,练心者非我练心,乃人练我心,我如得大道,新喜至极,起身对着乌鸦一拜,口称练心者,非练我心,非不练我心这句话。突然乌鸦,呱呱大叫,振翅盘旋不落不去,我心生警照,试探着跟着乌鸦而去,果然尸生横遍野,只听到婴儿哭声,那个婴儿就是你了,我抱起你,你不着片缕,浑身没有一点伤痕,我十分奇怪....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活口,再找乌鸦已经不见了,回来之后又得感悟非不练我心的意思是说非我不练心,而是机缘一到我心自成,我十分感激乌鸦,又见你乃乌鸦引我去求,所以给你取名小乌,后来我夜里做的一梦,梦中我师祖,就是开派祖师说,元传,缘人以至,此子非天地自然法,不知何来,不知何去,不入世界,不获祝福,不可培养,不可约束,之后,我惊醒,想到......我10岁那年师祖离开时对我师父说过,我师祖平生收两个弟子,大弟子唤作宿真,二弟子唤作宿迁,师祖临走时说话我正在身边。师祖说,宿真,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今日我便要离去。师父待要说话。师祖虚按示意肃静,继续道:你我有大缘却不在此间,30年来我观你一切与我像极,却不得佛理,不悟佛心,点拨不透,教之不进,看来你只能修佛身不能修佛道。之后叹了口气道:我今日赐你俗名,日后不可再以出家人自居,你......听懂了吗?”
“我师父还要说话,又被我师祖阻止道:你俗家原本姓李,我这一去不是何年再见,就赐名你为无依吧!”
“随后又对我师叔说宿迁,你入寺较晚,心性灵巧,什么事学的都快,只是性格懦弱,什么事都迁就人,便赐你宿迁为号,希望经常提醒你,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走后你就好好参悟迁之深意吧!切记!”
“又拿出一个画轴,和一个香炉,一个灵牌,交代灵牌和画轴是他机缘获得的源道经,受源道经指引。来到这里。寻找大缘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大缘人并未出现。现在留下你们继续寻找。这大源寺就是开派祖师突然受大缘经指引,为找大缘人所建,又因为大源经的关系,取名大源寺。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师祖也没说,至于这香炉,祖师说,此乃神物,跟落羽大陆有关系,直到今日,我也没搞明白有什么关系,这香炉丢地上都没人要,却不知此刻香炉浑身大变,祖师若见必然十分惊讶!”
“师祖临走之前还说,一定要等到,能看懂画之人,否则不可离去。之后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里,自打师祖走后,师父也不以和尚自居,蓄发半年离山还俗去了。师叔,接任主持到我满16岁也走了,说是找地方闭关参悟大道去了。什么都没带走,如今这三样东西都在我这里,因此这些年,不管过得多清苦,我也不曾离去,而且经常外出,一是要寻的大缘人,二是想看看是否能找到,那日的乌鸦,却不想三年前叫我找到你,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大缘人,但我感觉离完成嘱托不远了!”说完这些,元传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好像重重心事,今日终于落地了一样。
之后询问小五,你听懂了吗?
小五沉默,“好像懂了一些,”小小脸蛋微红,不敢正眼看祖师,两个小手手指纠缠在一起,好像要表现没听懂师祖的话,内心的纠结一样......
“哈哈哈哈,”祖师大笑,笑的很开朗,对于小五到底听没听懂并不介意,好像之前的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片刻后几声钟响传来,祖师到,“开斋了!你去吃些斋饭,早些休息吧,至于我叫你找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明天早课自见分晓。”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晨钟响起,众僧分分前来,小五也来了,其实小五入寺三年也都习惯早起了!何况今天有大事要说,大家经过一夜的思考,大多数也都感觉,似乎祖师的死有很多蹊跷,这样一想,更是不自觉的心中难过,头皮发紧,一起生活几年的师兄弟,和养育自己的师父,师叔不管是谁在做坏事,大家心里都不愿意看到,也不想知道结果,这个结果太可怕了,叫人心寒。
小五进门之后挨个的施礼,每次都是这样,谁叫他最小,之后找个靠外边的蒲团坐下,大家都做好了,经过昨天的抢救,今天的问天殿和原来比变化不大,唯一不一样的是案上的师祖灵牌没了,店外的挽联自然也失踪了!
稍顷,脚步声传来,大家正襟危坐,唯恐失敬。元传,常胜,常满连决而来,步正身稳,庄重肃穆,元传在前,常胜师兄弟,落后一步,进得大殿各自落座,环视四周,还是祖师先开口,诸位,元传起身道:这几日因为老衲的事,叫大家辛苦操心了,老衲这里感谢了!说完躬身一礼众僧连忙还礼,这可是祖师,开玩笑的嘛?
“阿弥陀佛!今日我们不做早课,说说这几天的事,想必大家也是疑窦重重,不得安宁,”元传整理了思绪说:“就说说老衲为何圆寂,又为何死而复活吧!”
众人心中哗然,直奔主题啊!这肯定是有人害师祖。虽然心里想法多多,但此时祖师训话,没人会走神溜号,再说这么大的事谁不想找到凶手,这凶手忒也嚣张,祖师都敢害,可是这是为什么那?
“其实三年前我便知有今日。”众人一片哗然。
“那个时候我刚好带小五回来,说罢看看了小五,又道:原因是我寿诞之日将本门秘密说给了四个人听,之后就感觉一股恶念时常萦绕于心,”分别看看,常胜,常满,春正,春阳,又继续道:“就是本门无上功法源道经就在这块灵牌上面。”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昨天听大师兄说还没感觉什么,今天祖师亲自证实,大家都眼冒绿光,四处寻找灵牌。
实际上这个灵牌,祖师随手拿出灵牌晃了晃,其实这灵牌是我的师祖,也就是开派祖师绝尘高僧留下的,里面有源道经确实不假,但是历代祖训,非掌门人不可习练,我没做掌门时也曾问过祖师。
祖师说:“元传,你现在什么境界,说来惭愧,那个时候我也只有煅体四五层境的样子,本来入门就晚,再说习武艰难,我资质又一般所以境界很低,都不如现在的你们。”说完环视一众点头到,
“嗯!不错,你们大多数都有煅体四五层境了!”又看看,春正,春阳,春眠三兄弟,你们大师兄有煅体六层,二师兄七层,三师兄,也有五层,“其实你们之中资质也都差不多,春阳稍好也勤奋所以比你们稍高些。不过,武之一途贵在刻苦,贵在坚持,只有尚武之心,没有刻苦的毅力,成就自然有限,与资质关系不大。”
此时有和尚道:“请问祖师,小五师弟为什么老是练体一层境,我记得小五师弟两岁进门时就是一层,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不涨。”可能是喜爱小五的关系为小五鸣不平,也可能是别的目的,很自然就问出口来,之后众僧眼神看来,尤其是常胜,大家伙都很怕师父。这和尚缩脖吐舌,搞怪掩饰尴尬,随后低下了头。
祖师没有追究,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找到小五深深的看了一眼,思考良久。心说,你还真会问,小五什么情况还真是个例外,他原来也检查过小五的身体,没什么不自然,最开始见小五二岁就有炼体一层境的气环,他还高兴了好久,可是后来三年,小五一直不变,他也研究了!发现自己理解不了,最后只能作罢。此时小五也在想为什么那?
长叹一声,继续道:“小五是个意外,我和你们师父,师叔都研究过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也不似害病,也不似中毒,十分奇怪,现在还无法回答你。”又沉吟片刻道:“也许你们太太祖师在的话会知道。”挺身提气,然后落座继续道:“我们继续说灵牌,刚说到我只有煅体四五层境,我师祖那个时候已经是聚丹境。”大家好奇聚丹是什么境界,便问:“师祖聚丹境是什么境界?祖师回神儿,一拍额头,大汗!”
“修武一途境界繁多,我们这一代武道不昌,也很少有人流传境界,今天就给你们讲讲境界吧!你们也该知道到了。”
“大家都已经是煅体境界,这煅体需要五行之力辅助,煅造身体,自然界中五行之力葱郁,所以,练到煅体境只要有合适的心法,到处可以修炼,也不算难。但之后的煅心境界就比较麻烦,需要借助外力锻炼内腹就比较难了。煅魄,顾名思义就是锻炼七魄,七魄坚强才能支持下一个境界。我当年也是偶得机缘才练道煅魂,如今是煅魂三层境。所谓先练七魄,再练三魂就是如此。之后的虽然不容易达到,但是你们太太师祖跟我说过。之后是,开元,修元,凝元,三个境界,每个境界七层,在之后是聚丹,聚丹者,身轻如燕,来去自如,一跃数里,你们太太师祖就是聚丹一层境,再之后我也不知道了,你们太太师祖说,他也是自己修炼走一步看一步,没人指教,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境界,当时离开,现在想来是追求更高的武道去了,唉......”
之后大殿寂静无声,大家都在想这后面的境界和其中的波折,苦难,甚至机缘。元传和尚又在沉思,他不说话也没人说话。
此事小五,表示不太感冒,他这么多年,也想了不少办法提升修为,可是修为就是不涨,也不掉,就这么保持原样,想到此处,小五内心一叹......
咦!今次小五和往常一样感觉自身境界,突然心头狂跳,丹田气感充盈,不似原来那般沉寂,这哪里是炼体一层境,分明是涨了,三年多不动的内气此刻汹涌上涨......
砰的一下,随后一股气环自小五身上向四周散开,附近和尚下了一跳,本来安静的大殿也是一片哗然。
有人大吼,“小五师弟晋升了,练体二层,不会错,看他身边两道气环。”大家仔细看,果然见小五周身两道淡淡的气环,大部分人惊喜高呼,兴奋不已,祖师和常胜,常满也是又惊又喜,“三年了,你,终于,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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