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于队！凡哥哥！”
“有什么事直说，每次都来这一套！”于凡已经看清了白远方。得！这顿饭又得自己掏钱。“现在你叫凡大爷也没用，今晚你要是没钱给，就留下来刷碗！”说完，将剥好的虾蘸了辣酱，送进嘴里。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卢璐只是随便吃了点青菜，白远方剥好放在她碗里的虾，一个也没动。
“老于啊！今晚，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面，今晚这一顿，是不会让你买单的，你大可万万放心，放心万万。”
于凡很明显可以感受到白远方兴奋的心情，不仅仅是见到了卢璐的原因。
“老白，做侦探归做侦探，千万别越界。不然......”
“不然兄弟没得做！”
白远方夹了一块刚上来的铁板豆腐，放进嘴里，不停地哈着热气。将豆腐咽下去之后，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叫了一声：“爽！”
于凡和卢璐共同白了他一眼。
“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违法乱纪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做的！”白远方拍着胸脯说道。
“什么职业操守！还不是拿着相机跟在别人后面偷拍！”卢璐对现在所谓的侦探根本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现在很多案子都归警方在调查，只有那些拿不上台面或者不敢浮出水面的事情，才会找私人侦探。
“这也是我的职业嘛！赚点钱混口饭吃，存点钱买房娶老婆......”
“像你这种人，谁要是看上你，那就是瞎了眼！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跟踪狂！”卢璐连饭也不吃了，把杯子中的茶喝完，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面，自己先回车上去了。
于凡来不及劝，也不打算劝，最好让白远方对卢璐死了心才好，这样或许再见面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案子。
“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跑了......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白远方脸上浮出一丝丝地诡笑。
“喂喂喂！你别对卢璐耍阴谋诡计啊！她是个单纯的女孩！”于凡看见白远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手。不过，也随他去追，反正卢璐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有很强的判断力，想追到手，没那么容易。
“这你就不懂了。为了追到喜欢的女孩，为了她，我可以耍一些‘阴谋诡计’，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啊！我想追到她，我想娶她，我想跟她从一而终。我不像你，喜欢了馨姐好几年，却不敢表白，喜欢得很认真，可是也很怂啊！那又有什么用！不抓紧的话，你喜欢的她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你！”白远方说起喜欢卢璐，于凡从他的两只眼睛里面看见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行行行！这一套一套的，还有完没完了！”于凡自知被白远方看穿了心事，心中忽然间郁闷缠绕。
“老于，我送你一首歌，很符合你现在处境。”
“什么歌？”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白远方唱了起来。
“咱们能不能结束这个话题？”于凡自己也觉得白远方此时此刻唱这首歌是相当符合自己的处境。
“不能！咱们的老祖先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这才走到哪一步啊？咱们先不管修身如何，至少先把家齐了吧！然后才是治国平天下！”白远方高谈阔论，而于凡却因为喜欢姚书馨却不敢表白显得苦闷无比。
于凡也不再阻止白远方，任由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负责给他的杯里倒酒。
几杯啤酒过后，白远方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继续关于感情的话题。
“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纹身，你会想到什么？”于凡问道。
“你问这个问题，不管是谁给你的回答，都是凶手是同一个人。”白远方回答道，“同样的作案手法，或许咱们能想到，在第一起无头尸案件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凶手，模仿第一个凶手的作案手法，进行犯案，这是有可能的。但是......”
于凡很认真听白远方的分析。可是，讲到一半的时候，白远方在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打火机出门。
“行了行了！别抽了，卢璐可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忍一忍！”于凡伸手将白远方叼在嘴里的香烟拿掉。
听到于凡这样说，白远方也不意思跟别人借火了。香烟被于凡拿掉之后，继续说道：“但是，你所说的断臂维纳斯的纹身，凶手是不知道的。”
“应该这么说，在第一具无头尸体被发现时，除了被拿走的头颅和钱包之外，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所以说，死者身上纹有的维纳斯纹身，有可能连凶手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想以相同作案手法实施犯罪的第二个凶手了。再加上你们鉴定出来的凶手的作案手法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凶手是同一个人！”白远方说完这段话，看着铁板上还有一块豆腐，顺手夹了过来。
“这个结论我们刑侦队已经一致通过了，确认凶手就是同一个人。”于凡对白远方的这个结论有些不满意。
“那咱们来考虑考虑下一个可能性。问你一个问题，那么凶手到底知不知道，两位被害人身上都有相同的纹身呢？”
于凡已经在这个点上思考了一整天。白远方看到于凡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底，只是还没有组织好该怎么把这一段描述出来。往往这个时候，就得白远方出马了。
“咱们来假设一下，凶手是知道钱宁和孙一林的身上是有维纳斯纹身的，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凶手选择作案的对象，是有目标性的呢？”
“假设二，凶手是不知道这个纹身的存在，那么他的犯罪动机又是什么呢？为了钱，孙一林是一个流浪画家，自己都养不活，更不可能有多余的钱。所以说，虽然凶手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顺手带走了钱宁的钱包，但肯定只是顺手而已，或者钱宁的钱包里面，有什么秘密！”白远方接着说下去。
“基于断臂维纳斯纹身的存在，我们站在凶手的角度想一下这个问题。‘我’和这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替某人动手而已。如果存在目标性，那么这个某人肯定是知道断臂维纳斯纹身的存在。既然是某人知道纹身的存在，那么某人就和被害人之间就存在一定的关系，按照这样分析的结果，会不会在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就存在一个知道断臂的维纳斯纹身的存在的那个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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