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乡镇的一个小村庄,叫小寨村。这个村子并不大,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住在这里。目前,还在村子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小孩,年轻人都不愿意在村子里务农,到城里打工赚钱去了,毕竟在城里,机会肯定比在农村多得多。
于凡和卢璐从元阳市的警局开车到小寨村,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讨厌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当地的警方一旦发现自己的搞不定的事情,我们就得出门。知道的都会说我们辛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元阳市警局太闲了,哪哪的案子都要亲自去瞧一瞧。”于凡一边开车一边抱怨。
目前无头尸案件对他来说才是最棘手的,他不希望在办理这些案件的中途出现什么“插曲”。就像明中的那个案件一样,就因为明中的一句话,“林燕的死肯定是无头尸案的凶手干的!”这个案子是彻底落在自己的手里面,最后却发现,这件案子跟无头尸案件根本就不存在一点关系。
“说不定有人又会误以为这个案件的凶手和无头尸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卢璐接着于凡的话说道。
“希望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等无头尸案件的凶手抓到了,再办什么案都行!”
到了村口,有一段路车子开不进去,于凡和卢璐只能下车,跟着当地的民警去那个发现断臂的那户人家家里。
“什么时候报的警?”于凡问给自己和卢璐带路的民警。他叫杨天,长得高高瘦瘦,带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脸也长得挺白净的。
“果然,在小地方做民警肯定比在市里舒服多了。”于凡虽然已经干这行许多年了,可是还免不了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人嘛!总会在特定的时候,出现特定的情绪。不过都是为人民服务,谁也不能说谁的不好,对吧!”这是于凡自己给自己开导的小伎俩,总不能把事情都闷在心里,那岂不是会憋死?
“今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杨天用食指推了推眼镜,他脸上的汗时不时会让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是小寨村的一位叫做杨铁根的老农民报的警。他今年六十三岁,现在一个人住在村子里,他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女儿女婿都住在城里。”
“他是怎么发现断臂的?”卢璐问道。她的脑子里浮现了一幅画面,杀人分尸埋尸。
“其实不是他发现。”杨天故作悬疑。就是为了等待于凡和卢璐带着一张问号脸,这样才能显得他这位在接到报警之后,最先了解情况的人的优越感。
“是杨铁根报的警,难道不是他最先发现的吗?”卢璐确实疑惑。
“其实,最先发现断臂的不是杨铁根,而是他养的那只大黄狗。在村子里养狗和在城里养狗不同,村子里的狗基本上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有时候什么都吃。而且时不时还会往家里面叼东西。
他跟我说,今天九点多的时候,他家的大黄狗往家里叼了一块用黑色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长条形东西,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大黄狗叼的是什么,但是,杨铁根为了不然自己家的大黄狗叼来别人家的东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把那个东西拿了过来。
他说,他虽然不知道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塑料袋上有些破损,有几个小口子,而且在自己手里拿起来也像是肉的感觉。狗会叼一些骨头啊肉啊,很正常!但是杨铁根说,他闻到一股非常恶心的臭味,就是从这个塑料袋里面飘出来的。
随后,他先将大黄狗骂了一顿,责怪它总是往家里叼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熏死人了!出于好奇,杨铁根把整个塑料袋都捏了一下,捏到尾端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不管是猪啊羊啊什么的腿,也没有这么分明的手指。
此时,杨铁根心里已经在打鼓了,这里面会不会是人的手?他再三确认,确实是人的手指,即使捏起来很僵硬,但是活了六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杨铁根找来一把剪刀,顺着一个方向,把塑料袋剪开。果然,塑料袋里面包着的是一只人的断臂!上面还有血渍,泥土以及一些虫子。”
杨天停了下来,指着前面十步远的地方,说:“那就是那户老农民的家。”
于凡顺着杨天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间老式的平房,外面还围着许多村民。
“怎么都围在那里?”于凡看到村民们都围在杨铁根家门口,不禁皱了皱眉头。
“都是想瞧瞧那只断臂。”杨天苦笑。他就是这个村子的人,这个村里里面的老人,他都认识,又不能驱赶,也就任由他们看一会,等到他们的兴致过了,自然也就会散了。
“法医还没来将那只断臂带走吗?”于凡问道。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杨天带着于凡和卢璐走进杨铁根的家里面,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坐在一张藤椅上面,在他旁边趴着一只黄色的大狗,伸着舌头,吐着气。
于凡正想问一下杨铁根老人家一些问题,另一位这个县里的小民警跑了进来,看见于凡和卢璐之后,点头致意,就在杨天的耳边说了一些话,至于说什么,于凡没有听清楚。
说这位刚跑进来的是一位小民警,说的确实没错。他长得不高,但是很瘦,脸蛋却长得很秀气。
于凡注意到了杨天脸上的变化,大概在杨天听了小民警说话三秒钟之后,他的神情变得相当的紧张。说道:“现在,你先让村民们先回去,看也该看够了。”然后看向于凡和卢璐,说:“咱们到外面去说。”。
事情肯定在往不好的方向发生!于凡感觉到了。
“于队,现在发现了新的情况。在你们来之前,我让阿峰,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带着一只警犬都村子外围的田地或者其他比较空旷的地方走走,我想应该能发现点什么。结果,不出我所料,阿峰和警犬发现另外一只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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