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朝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于凡咽了一口唾沫，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卢璐，你现在马上联系林海涛，让他带着馨姐一起迅速赶往小寨村，并让搜查组的同事马上过来，带上几只警犬，对小寨村附近的荒地展开搜查。”于凡不得不马上开展工作，时间不允许他磨磨蹭蹭，不快点的话，说不定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齐。
卢璐接到于凡的指示后，马上走开几步去给局里打电话。
“于队，有件事情报告一下，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过小寨村了，并没有失踪的人口，想必这只断臂的主人并不是小寨村的村民。”杨天在卢璐离开打电话之后，对于凡说道。
于凡对杨天有点刮目先看的意思，他自己也没想到，杨天的办事效率会这么高。不过也好，有一个办事效率高的同事，自己的工作也可以节省好多时间。
“邻近的那些村子呢？都调查过了吗？”
“那倒没有，镇警局的人手不足，没办法一次性全面展开调查。”杨天继续说道：“在这周围的那些村子，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老人，剩下的都是小孩居多，愿意在村子里务农的年轻人也就那么几个，基本都是承包其他人家的田地。我看过那只断臂，虽然有些腐败了，但是看上去肌肉还是相当饱满结实，这样来看，应该是一个比较年轻力壮的男人，而且从手臂的皮色来看，也不是一个在农村的务农的小伙子该有的皮色。”
“那你认为这只断臂会是从哪里运过来的？”
“不清楚！知道这些事的暂时可能只有凶手知道。”杨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烟盒挺好看的，并且示意于凡要不要来一根。
于凡戒烟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抽屉里和车子上都放有烟，特别难受或者思绪混乱的时候，都会抽上一根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于凡在杨天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说：“这烟不错！”
杨天咧嘴一笑，神色略显幸福，显然他的情绪此时并不在这个案件上，“这是我妹妹结婚的时候，小舅子特地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感觉和我们平时抽的烟味道不一样。不管怎么样，小舅子的一片心意。”
于凡没有搭过他的话，而是抽着烟，皱着眉，思考着这起案件该从何入手比较好。
杨天像是看出了于凡的心思，说道：“于队，现在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在这些村子周围几乎没有监控，晚上路灯也不多。所以，如果凶手是在杀了人，分尸之后来到这里抛尸，很难有迹可循。如果凶手是夜里来的话，那就更加难以找到线索了。这里的村民夜里十点钟以后就熄灯休息，就算有陌生人来到村庄附近，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杨天说的是事实。农村的公共设施条件很差，也没有所谓的娱乐活动，到了夜里，基本上就是在家里面看电视，到了点就关灯睡觉。路上没有监控，而且路灯不多，而且有些就算坏上几个月也没人来修。
“那村子外面的那条马路上，有没有监控？”于凡知道这个问题问了也等于白问。自己是一路开车过来的，路上的监控设施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也一清二楚。
“有是有，但不多。能不能从监控上查到有用的线索，就不知道了。”
“有就行，现在马上到交通局调取监控查一查，这些天有没有可疑的车辆经过或者进来过村子。”于凡猛地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将它踩灭，想着顺手把踩灭的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面，结果环顾了四周，居然没发现一个垃圾桶。
“怎么连一个垃圾桶也没有？”于凡问道。
“这里的村民们一般都把垃圾桶放在屋子里面。他们每天垃圾都是倒在村尾的一个垃圾箱里面，三四天才来拉一次垃圾。这里可比不上城里，随处可以见到垃圾桶。”杨天同样将烟头踩灭，然后捡起来，拿在手里。
既然没有可以扔垃圾的垃圾桶，于凡只能把烟头捏在手里，跟着杨天走去小寨村的村尾。
路并不长，两百米远而已。但是杨天还是给于凡介绍了下乡镇的这些村庄的情况。没有例外，都是如此，年轻人都是往城里跑，村子里面留下的都是老人，卫生设施不好之类的话。
“南头村？南头村也在这附近？”于凡突然间想起来了无头尸案的被害人孙一林就是在南头村被凶手杀害斩首的。
“对的！半个月之前，市里不是有同志来到我们的下乡镇吗？说调查一处案发现场，就是在下乡镇南头村的那个旧渡口那里。那天就是我陪同市里的同志一起寻找案发现场的。”杨天说道。
说完之后，杨天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啊！一个月之内，在下乡镇发生了两起杀人案件。于队，真的不是我废话太多，在下乡镇的这些村子周围，夜里是摸黑的，也没有监控设施，也难怪凶手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作案。”
于凡对杨天所说的话确实很有触动，不管是谁，选择在这里作案，都会对办案造成很大的困扰。在元阳市里面，公共设施完善，凶手作案，基本上都能暴露在监控下面，顺藤摸瓜，事情简单很多。
两百米远的垃圾箱很快就到，让于凡傻眼的是，这里的垃圾根本就不像杨天所说的，两三天来拉一次，看着堆成小山的垃圾，至少半个月没人来拉过这里的垃圾的吧？难道村民们也不投诉吗？
杨天倒是显得不那么意外。“看来杨大力老汉不是跑到他嫁到南头村的女婿家就是到市里他儿子那里玩去了。”
“这些垃圾堆成小山一样在这里，村民们也不向村委会投诉吗？”于凡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有什么好投诉的。都是乡里乡亲，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年轻人又不在，就算垃圾堆上个把月，也没人管，反正杨大力老汉回来之后，自然会把这些垃圾都拉走。”杨天将手中的烟头丢尽垃圾山内。
“果然，灯光找不到的地方，倒像是把电费省了一样。”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