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此言,是为了让灵山赎罪,还是为何?”
“不为什么,账,要一笔一笔的算,你先把鬼面蛟交出来,剩下的,让你灵山的人好生收敛,别让我逮到,否则,我的杀气可不比女娲的少!”
“天下苍生,佛法深入人心,施主要如何消去他们心中的佛法呢?若有一人信佛,佛便存于一人。”
“简单啊,当初女娲可以造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再灭世,让她重造呢?”
她何止杀心盛天,更有魔气伺机。
与陶雨绮而言,或而换万物生灵,或而,换佛法众生。
只要换其一端,何愁另一端不宁。
可是不管换哪边,六界必生大祸,到那时候,陶雨绮就会被世人当成所谓的大魔头,然后被六界鄙弃,就像,曾经的孙悟空一样。
萧陌不自觉的抱紧了她几分,陶雨绮伸手揽着腰上的手,给予他温暖,:
“放心,真要打起来,灵山不算什么!”
“嗯。”
他当然知道不算什么,又不是没闹过。
......
最让人忌惮两大麻烦同时找上了门,如来此刻是真有些无力应对,文殊普贤观音三位在旁,各自看看后也只是观战,无丝毫动手的意思。
倒是远处的天边,木吒坐在云上白衫折扇,在这一片黑云中笑的从容。
看热闹这种事情,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想缺席,尤其这还是奉旨前来凑热闹,自是要高调几分,:
“雨绮小姐,大圣爷,在下木吒,奉玉帝旨意前来查探,不知二位就此等情形,可愿与在下解释一声,也好让在下回天庭禀告啊!”
“是玉帝闲还是你闲?什么热闹都凑!”
“雨绮小姐见笑了,玉帝本就是六界之主,派在下前来收集信息,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倒是您二位,怎和西天如来佛对上了?”
“那就要问如来,怎么佛跟妖苟同到一起了?”
她将话锋一转,冷眸直勾勾顶上灵山座上的尊者,不允他分毫的尊敬之意。
陶雨绮话已至此,木吒只能唇角一勾,又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如来佛,谈笑风声,:
“请问如来佛祖,您这是演的哪一出,为何跟雨绮小姐对上了?以她跟人皇的关系,连玉帝都忌惮几分,您若是跟她做了刺头,可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趁早和谈吧!”
“佛法慈悲,怎会与人结怨,施主切勿以讹传讹。”
“啧,那就是不把鬼面蛟交出来咯?萧陌,我打如来你拆灵山,等我灭了这佛门,鬼面蛟自然无处可逃!”
这话音未落,那二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剑拔棍舞。
看着笼罩在灵山之上的这一片魔云,木吒且笑而不语,由陶雨绮玩闹,反正有人皇庇护,这人若真的把灵山拆了,玉帝还说不定会赏她一方天地;
何况,木吒本身就跟灵山有仇,此等好戏,怎能错过?
以免被牵扯其中,陶雨绮身侧的敖尘腾空落到了木吒身侧,朝他行一个兵家拜帖,二人皆是白袍同身,各报家门,:
“龙族,敖尘。”
“李府,木吒。不过,龙族不是灭族了吗?你这是从哪个小山沟里跑来的,修行满千年了吗?”
“没有千年,小龙诞世未久,是娲皇鱼跃龙门所创,为龙族一员。”
他认真的回答,在木吒眼里又是一颗白壁之棋。
问道,:
“这戏,你是从头看的?”
“是。”
“说说细节,让我乐呵一下。”
木吒正扒着八卦,那边二人已经打了起来。
十八罗汉对战萧陌,他只吹一口气,转身挥舞金箍棒时幻化出数不清的分身,跟他们缠斗起来;
可如同陶雨绮所说,此等佛名对天下不公,那便要他们何用?
长棍下手重了几分,筋断骨折事小,魂飞魄散且算,其余罗汉看不下去纷纷出手,却连他分神都难以抵挡。
未动杀气的陶雨绮,只是往如来面前走着,前来阻拦的文殊普贤观音三人,被她一指泣灵笛散将灵力,与常人无异,都无需她动手,就从云端掉到了灵山之上;
这种灵力被散尽的恐怖感觉,让三人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她,修炼成千上万年,却瞬间打回修炼前。
“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大鹏鸟救走了鬼面蛟,雨绮才那么大火气?”
木吒摇扇而言,了解个前因后果,怎么这么麻烦;
一点点小事,陶雨绮懒得说清楚,佛祖碍于面子非绕着弯子说,木吒最后还得从一个小孩子的口中套话。
有时候,凑个热闹还是挺麻烦的。
如来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陶雨绮,突然之间从远处撞来一个罗汉,摔在其金身一旁,眨眼之间便魂飞魄散。
一抬眸,萧陌正手拿金箍棒在战场之中虎眸锁死了他,那嗜血的眼神就跟曾经大闹天宫时如出一辙,似乎是在给他一个绝对的下马威。
这猴子,有了在乎的人之后,杀气竟丝毫不输从前。
“尔等今造下如此杀孽,想必是离自我毁灭不久矣,大鹏,将缉拿回来的鬼面蛟交于木吒带回天庭问罪!”
“哟?打不过就交人?你刚才不是很硬气的吗?”
“佛法慈悲,不得与人结怨。”
他这话音刚落,听到命令的众佛家尊者全退回了如来身后,而地上那些奄奄一息的,则在原地哀嚎声声。
陶雨绮此时真是有些失望,原来所谓的普度众生,就是专挑软柿子捏,她真是不知道玉帝究竟是忌惮如来哪一点,才如此处处避讳他;
但她可不会,便啧啧嗤笑,:
“啧,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雨绮,你没事吧?”
“没事,有泣灵笛在手我连玉帝都不放在眼里,他如来又算老几?”
“行吧,你最厉害~”
萧陌捏着自家丫头的肉脸蛋,长棍始终是横在着她身前,唯恐如来这个家伙,又出什么暗招。
不过还好,如来仅仅只是命令大鹏鸟,将鬼面蛟羁押到了木吒身侧,且退回到了如来肩膀上,鸟喙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些什么鸟语。
敖尘将剑架在鬼面蛟的脖子上,木吒便开口辞行,道:
“既然罪魁祸首已经伏法,那您三位慢聊,木吒回天堂跟玉帝复命,雨绮小姐,请代我跟人皇问好。”
“切,自己说去,我懒得见他!”
她扭头不做理睬,一提起伏羲她就想到女娲,一想到女娲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想还是算了。
木吒乘云与敖尘带着鬼面蛟远去,而陶雨绮跟萧陌正要离开,却又被如来叫住了,那人依旧是如此居高临下,语气语调都没有丝毫改变;
即使,他牺牲了不少的尊者罗汉,可如来无半点不忍,声如洪钟的开口,:
“施主请留步。”
“干嘛?还想打一场吗?”
“施主杀心太盛,迟早会自食恶果,北海蛟龙作恶,今让大鹏前去收妖,却被二位以为是庇护,还望二位去到其它地方,且先平心静气,以免再造杀孽。”
“啧啧,好一句马后炮,你再多少两句,说不定我就信了!”
“施主既觉得我佛无信于人,那施主以为,佛该如何?”
“你想拜我为师?那算了,我还没兴趣教!”
倒不是听不出如来话中的嘲讽,可陶雨绮就喜欢搅乱他的话;
佛该如何?
如他自己佛法所言,佛该普度众生,佛该普照天下,洗净万物之怨,而不是为一己私利,为什么西天灵山之势力,囚他人为奴;
更不是放纵妖魔侵蚀大地,还美其名曰因果之束。
佛该如何?
那不是陶雨绮该思考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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