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无缰不负众望。
说了“继续”二字。
裁判忍不住要叫出来了,难道今日就要见证传奇的诞生了吗?
不是连胜十局就能成为传奇,可每一位传奇几乎都是这样势不可挡的连胜十局的。
如那青衫,就是他所见证的一位传奇,无与伦比。
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柴无缰第十局依旧保持胜局,裁判抓住他的手,高高举,高声呐喊,“这一场,出场带风的男子胜。”接受众人的鼓声和欢呼声,宛如新星。
与登场的随意不同,他下场那叫一个前呼后拥,万众瞩目,若不是带着面具,人们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拘谨和窘态。
柴无缰并不知道,他的第十局除了汇聚一笔庞大的赌注外,更吸引来诸多大赌客的目光,一时间议论纷纷,盛传这个“出场带风的男人”。
“真的只是一掌?”
“是的,少爷,一掌致胜。”
“生死如何?”
“皆无死亡,除了第一位重伤外,其余都是被轻伤打飞出外场。”
“主人,十战场又出了一位十连胜的格斗手。”
“哦?实力如何?”
“还看不出深浅。他逢战仅出一掌。”
“代号?”
“出场带风的男人。”
柴无缰手上捧着黄金,精神恍惚还没缓过来,这就有一百两黄金进账了?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晃眼睛啊,有点压手啊。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有钱人,心说,原来有钱人的重量还是挺沉甸甸的。
柴无缰被恭迎到了第二楼的豪华休息室,管事有提醒过他,只要在十日之期内参加格斗就行,可以不必立即战斗,到时候去二楼登记,登记想要挑战的意向对手即可,其余事项自有人安排好,匹配好对手。
柴无缰进了休息室后,甚是满意,在管事询问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只是说有点饿了,要了一些饭食,再要了一壶热茶。
管事面色恭敬,言语有分寸感,不会对参赛者有多过试探,简单应是,没有片刻迟疑,马上就做了安排,不到一刻钟时间,饭菜就都准备妥当。
柴无缰一边吃饭喝茶,一边感慨,连胜十场后,待遇就是不一样,这环境,清静优雅,外头的喧闹声隔绝开来,座椅还舒适,半躺着翘着二郎腿,看着明晃晃的黄金,那还真是舒服。
哪像刚开始一样,一堆人在挤在一个喏大的等候厅,一块呼吸空气中的浑浊的汗臭味。
边缘格斗场,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参赛者都一视同仁的对待,先经过第一楼的海淘,甄别出不同水平,依据不同的战绩评估,安排不同的休息室。
“哦,对了,差点把师兄忘记了。”柴无缰吃到一半,猛然坐直起身,“师兄哪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柴无缰赶紧戴上面具,才去开了门,惊喜道:“啊,师兄。你来了。”
门外面是一张哭脸面具,正是白书生的面具,身旁还跟着一位管事,白书生向管事致谢后,就随柴无缰进门。
白书生四下打量了一圈,又看了一眼桌上饭菜,就把面具拿掉,露出一张清秀俊雅的面孔,嘴角含着微笑。
“师兄,你一块吃点吧,还有你看,我今天挣到的。”柴无缰指着黄金给白书生看,高兴得说:“这下子发财了,可以给月儿买礼物了,我们以后衣食住行,也可以改善改善了。”
白书生坐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师弟,你不会想背着这些金字到处跑吧?”
柴无缰一愣,问道:“那怎么办?”
“换成‘四方钱庄’的银票,到哪里都能使用。”
“四方钱庄?”
“嗯,这家钱庄的最大东家就是沈家,在天下各地都有分点,要走的时候,跟格斗场换成四方银票,就可以了。”
“对了,师兄,我要在这里修行到什么时候?”柴无缰笑得有点得意,“师兄,你看到我今天的格斗了吗?厉害不?”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白书生一怔,在他看来,柴无缰是老师亲自指导的,若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柴无缰讷讷地说:“可他们说,这算是少有的战绩了。”
白书生不再继续纠缠厉害与否的话题,直接进入正题,温和说道,“你只要取得参赛万战场格斗的资格,但不用去参加万战场的格斗。只要完成这个目标,就可以走了,不用上四楼。”
柴无缰大惊,“那我得打到猴年马月去?”
白书生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只要挑战高胜局的对手,不就可以将他们的战绩据为己有吗?最快的速度,你可以挑战九十九场胜局的对手,然后以碾压式的姿态获取胜利,就能直接再上一层楼。”
柴无缰一脸懵逼,师兄,你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是几个意思?说的好像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啊。更)=新。w最快上,A酷}}匠,V网:&0
“师兄,你别说笑了,我还是稳点好,上来就挑战那种级别的对手,我心里没底。”柴无缰又想起白书生的前一句话,问道:“对了,师兄,为什么我不用上四楼,仅仅取得结果就行。”
白书生说道:“四楼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涉足的领域。”
有资格进入四楼的人,几乎都是具备“源力”的强者,那些没有源力又登临四层楼的人,妄图挑战源力者的结局,非死即废,当然,不是没有侥幸活下来又激发出源力潜质的人,但也是受了难以挽回的伤势。
柴无缰好奇地问:“师兄,那是什么样的领域?”
白书生笑而不语。
柴无缰本是聪慧之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性地说:“和‘源’有关。”
白书生没有否认,说道:“师弟,老师曾经向你展示过这种力量,就是希望你对力量这种东西,怀揣着敬畏之心。”
柴无缰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是的,那不是我能够抗衡的力量。”
白书生温声道:“老师知道你是明白人,所以才会展示源力给你看,以免你出于好奇心理,想要体验源力,因而会一时冲动去直面其他的源力者,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柴无缰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的性格,如果不是早就体验过那种力量,一有机会,绝对会不惧生死去挑战那些源力者,一探究竟,以此衡量自己与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
白书生劝慰道:“师弟,你也不要担心,在二层楼和三层楼,遇到源力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柴无缰心说师兄你不要安慰人了,你不懂这种技术活的。
果不其然。
白书生的下一句,“但万一遇到了,记住我的提醒,直接跳出场外认输,不要逞能去尝试挑战,不然会很危险的,出现在这里的人,心思难定,善恶难分,不能寄希望于对方会手下留情。”
柴无缰暗自叹息一声,师兄你的安慰都是在吓人啊,你是把安慰和吓唬这两个词混淆了吧。
白书生问道:“师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柴无缰摆摆手,没有说出心里话,只是说:“没什么,就在想着下一场要挑什么样的对手。至于时间嘛,就明天吧。”
白书生说道:“要不我来给你挑选对手如何?”
“算了吧,师兄。”柴无缰讪讪笑了笑,委婉拒绝,“还是由格斗场自行匹配吧,不用我们去耗费这个脑力。”
一想到白书生怂恿他去挑战九十九胜局的对手,柴无缰就没谱,不如由格斗场去匹配,听说格斗场的匹配依据是以战绩为参考,这样的话,还稍微靠谱点。
柴无缰在二层楼的第一场比赛还是颇受瞩目的,他会挑选多少胜局的对手,也成为众人猜测的问题。
有的人猜测他会稳扎稳打,先去挑战初登二楼的对手;有的人猜测他初生牛犊不怕虎,会去挑战高胜局的对手。
柴无缰在第一层楼的表现,被无数人拿去研究,好让接下来的下注有所依据。
一时间,众说纷纭。
柴无缰对二层楼的第一场格斗还是很上心,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上场的问题。
他总觉着不能辜负那么拉风的代号,这一次出场得讲究点,自己好歹也是十连胜晋级的,出场肯定万众瞩目,不能像在一楼那么不草率。
白书生看柴无缰一脸沉思,知道他在想东西,就没有打扰,只是没料到,柴无缰不去担心对手会是什么样子的,反而想出场带出一阵风的问题。
突然柴无缰灵机一动,大叫,“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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