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无缰传奇 > 第174章 变态的童年
    现场的这一幕,一个倒地不起,命丧当场,一个背手负后,睥睨四方,这种鲜明的对比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是相当强烈的。UB酷/"匠j/网,&首发?o0V

    虽说干得是把脑袋拴在腰带讨生活的江湖客,口口声声说不怕死的,但没几个能真正不怕死。

    不过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还是存在的,万老大死了,只是他手下还有老二老三老四,见到兄弟这般惨死,其中一个人表现得相当激愤,就是是他的铁杆温老二,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怒目圆睁,咆哮一声,“万老大,且慢走,黄泉路上我给你作伴。”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动了,扑向柴无缰,那副架势是像把柴无缰给生撕了,要替自己的生死之交报仇雪恨。

    只是他莫名的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他应该是想说,“万老大,且慢行,黄泉路上,我送他去给你作伴。”

    可此时此刻,已经来不及改口了,一招黑虎掏心,威势不俗,直取柴无缰首级。

    “砰”的又一声,这个铁杆兄弟飞出去了,如同他老大一样的死法。

    他们剩下的两个小伙伴见状,硬生生地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在愤怒仇恨的情绪之中,不为人知地夹杂的一点庆幸,庆幸走得慢,庆幸没有乱说话,不然的话,陪老大作伴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个铁杆终于如愿以偿,黄泉路上跟他的老大作伴去了。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话不可以乱说。

    柴无缰闪回原地,赞叹地说:“果然兄弟情深,生死与共,如此愿望,我岂能不成全。”说完转过来看向剩下老三老四,善解人意问道,“你俩需要帮忙吗?”

    吓得两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人说得轻松调侃,可眼神的那一丝冷意,着实叫人心寒,老三色厉内荏地说道:“大家不要怕,跟我一起上,我们人多势众。”

    尴尬的是,没有人附和他,众人看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傻而已。

    在众人的盘算中,这伙人本来就是充当炮灰的角色,作用就是用来消耗和试探对手的力量。

    分成多,不是他们人多和力量大,只是,给必死之人一点慰藉罢了。

    不给炮灰许诺点丰厚分成,怎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呢。

    只是眼前这情势,倒也有点出乎意料,于是其余诸人,就不肯抢先出手了。

    柴无缰连杀两人,看似风轻云淡,实际上,他的两掌都是全力以赴的,目的就是为了瞬杀,造成这种震慑的效果。

    明面上的这些人,在他眼里只是乌合之众,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柴无缰心中的那份隐忧,是隐藏起来的人。

    幕后的人,能将这些阵营不同的人给整合起来,说明幕后者的力量要凌驾在众人之上,而且隐藏在暗处伺机出手,这样的威胁,才给他造成极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柴无缰不由有些委屈地望向在一边看戏的白书生,心说师兄你也不来帮忙一下,只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打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柴无缰虽然没有见过白书生真正出手,但种种迹象显露,特别是经历陈家村那事件之后,柴无缰预料白书生的实力要比自己还强些。

    柴无缰环视众人一圈,看得出他们虽有忌惮之色,但无后退之意。

    看来是幕后者给了他们底气和信心,此刻他们不上来,不过是不想当出头鸟而已,先上先死的可能就大,没谁是傻子。

    柴无缰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就你们这些蝼蚁,也想取本少的性命,只会大放厥词,都不敢出手了吗?”

    听到这句傲娇的话,众人没觉得有什么,就算你来头不小,可只要事后毁尸灭迹,就算来头再大又能如何,这里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谁又能找到是自己出手杀人的。

    那个阴柔男子听到柴无缰这句话,心里的兴奋感更强,他就喜欢虐杀这种有家族光环个天骄子弟,越闪耀,越能刺激他的兴奋。

    把那些闪耀的天骄踩踏在地上蹂躏,随意而残忍地虐待,听着他们的哀嚎声和祈饶声,不管听几遍,都能让他感到幸福,这是他一生唯一的喜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自身存在的价值。

    阴柔男子本名司嵬,他每次在虐杀人之后,就会欣赏自己的作品,看着不成人形的一团肉,要是还有口气,还会蠕动的话,他就会不由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声,“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变态,那就饶你一命吧。”

    司嵬是个富商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那种,从小遭人耻笑。

    母亲有几分姿色,被富商圈养在外,如同金丝雀,虽说后来生了司嵬,母子俩也没有被接近司家,随着母亲容颜渐衰,也就越遭富商的冷落。

    富商只是派人送些银两给母子俩度日罢了,可那些银两本来就不多,更叫人难堪的是,送钱的管事每次拿钱过来,都要刁难一番,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司嵬记得在某一天,管事送钱过来的时候,把自己赶出了房屋,而母亲颤抖着身体,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显得那么的柔弱和无奈。

    司嵬默不作声走出屋,没有走远,就蹲在屋外,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就算他捂着耳朵,还是听到了。

    管事打开房屋,整理整理衣裳,一脸满足,嘀咕着滋味不错的话语,背着双手吹着口哨离开,看也没看不远处的司嵬一眼。

    在后来,管事每月来送钱的时候,司嵬都会主动走出屋外蹲着,像是一条看门狗,神情麻木,丝毫对屋内的动静无动于衷。

    他并不恨管事,因为管事每次来了之后,他都能过上好些天吃得饱饭的日子。

    司嵬恨自己的母亲,恨她的出身为什么那么低贱,连累得他遭人嘲笑讥讽还有欺凌,特别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的践踏最为犀利和肆无忌惮。

    司嵬不服,凭什么都是那人的儿子,可命运却截然相反,弟弟散发着光芒,被众人所吹捧,而自己却犹如一条贱狗,被人所践踏。

    少年的司嵬想改变命运,他也想散发光芒,也想鲜衣怒马,也想奴仆随身。

    司嵬想到了那个陌生的父亲,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进入父亲的视线当中,让父亲记起自己这个儿子,就能逆袭人生。

    于是他去告密了,在管事在屋内奸淫母亲的时候,他费劲心机找到了父亲,并把父亲喊来,口口声声说有坏人欺负母亲。

    母亲和管事被捉奸在床,只见父亲脸色铁青,他哪怕遗忘了这女人,抛弃了这女人,但也不容忍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于是下了一个命令,杀了这对狗男女。

    司嵬很天真,以为自己为父亲立下了功劳,可当父亲看向他的时候,他的心都凉了,那是一种漠然而质疑的眼神,他看懂了,父亲在质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儿子。

    司嵬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必须打消父亲的疑虑,于是抢过一把刀,一刀一刀的砍向管事,没有砍向要害,一刀接着一刀,管事的哀嚎声由强到弱,他一边砍一边喊,“叫你欺负我娘。”

    而他母亲在一旁,颤抖着身体,惊惧地看着这个不停砍人的儿子,是那么的陌生,那种惊惧,是她在被捉奸在床也不曾显露的。

    终于,管事还是死了,司嵬满脸鲜血,举着刀,可怜兮兮地看着父亲,似乎在询问这样可以了吗?

    父亲的神情还是那么的漠然,居高临下,突然指向母亲,淡淡地说:“杀了这个女人,你就能当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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