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了活着,或者为了活着更好,总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在富商父亲的注视下,司平还是杀了母亲,为了活着,为了活得更好。
如愿以偿,他被富商带回了司家,只是,他并没有被当成儿子一般对待。
司平被当成一个杀手去培养,司家打拼基业过程中,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几乎都扔给他去做。司平是父亲手上最锋利的一柄刀,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所不为。
那时候司平才明白,他当初之所以活下来的理由,仅仅是因为父亲需要一柄刀。看J正版…'章节=上a0-☆
司平的狠辣无情,刚好符合父亲的需要而已,至于司平是不是他的儿子,无关紧要。
当然,司平并不排斥成为一柄刀,对于杀人这件事,他觉得无所谓,更不在意父亲有没有给他父爱这种虚无的情感。
唯一觉得有所谓的一件事,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毫不掩饰地把司平当猪当狗去看待,一如既往地羞辱着他,说他是贱种,动辄打骂,无论什么场合,越能让司平痛苦,他就越开心,司平一直忍耐着,然后把怒火倾泻到他手下的人命上,他喜欢上了虐杀人,每一次虐杀,他都想象成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司平清楚弟弟的力量来自于父亲,他只能忍耐,直到有一天,他勾结外人,背叛了父亲,倾覆了司家,最后在父亲的眼前,慢慢地活剐了弟弟。
那一天,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苦苦哀求,曾经不可一世的弟弟痛苦哀嚎,这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血腥恶心的场面,让别人作呕,他却觉得再美妙不过。
此时的司平,看着不可一世的柴无缰,就像看到了曾经的弟弟,他想象着下一刻柴无缰被自己踩着脚下尽情蹂躏,扒皮拆骨,发出悦耳的惨嚎声,到了那一刻,他保证再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柴无缰似乎察觉到司平目光中的阴毒和恶意,不由眉头一皱,这种叫人恶心的目光,他以前在那些土匪身上感受到不少,那是一种把人当成玩具的眼神。
柴无缰看了一眼众人,嗤笑道:“一群宵小,只会大放厥词,既然你们不敢先动手,那就让本少爷动手好了。”
声落人动,柴无缰身影一闪,首先攻击的就是司平,因为他最讨厌这个男人的眼神。
柴无缰的感知异常灵敏,那种赤裸裸的恶意,是他生平所罕见的,犹如一条吐信的毒蛇。
对待想要杀死自己的敌人,柴无缰从来不会客气,黑熊从小就教育他,不要对敌人仁慈,而类似的教育,项列有意无意间,也在驱使他去果断而干脆地杀掉敌人。
这些血腥的经验,是黑熊和项列用鲜血总结出来的,然后教于柴无缰,他们不希望柴无缰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希望他是一个正气凌然的英雄。
因为黑熊和项列曾经亲眼见证英雄的惨淡收场,如柴济周之死,如欧阳凌云之隐,所以他们希望柴无缰这个后辈,不要重蹈先辈的覆撤,不要为了所谓的道义和仁慈,而把自己或者亲近之人置于危险当中。
柴无缰学得很好,一开始就下死手,一掌毙命一个,对待恶意的人,丝毫没有迟疑。
柴无缰出现在司平的身侧,一脚拦腰横扫过去,去势极猛,右脚带出破空脚风,霸道至极,一看就是夺命之脚,出招就是全力。
像司平这样的恶人,时刻警惕着有人会袭击自己,极富保命的经验。
司平目露骇然之色,着实没有想到柴无缰会首先攻击自己,可他终究是杀人无数的老手,在这生死关头之际,惊而不乱,心知不可硬抗这柴无缰犀利的一脚,于是不顾形象地就地上一滚,像狗一样滚出几圈,四脚撑地,弹地而起,大喝一声,“动手。”
就这短暂的一缓,司平的两个同伴已经反应过来,不给柴无缰追击的机会,一人叫李如有,擅长掌法,他力灌双臂,横推出去,几乎于此同时,另一个名为武存于的刀客,刹那拔刀,没有片刻停顿,顺势砍向柴无缰。
两人的围攻,几乎笼罩了柴无缰退路,不愧是跟司平搭伙的狠人,瞬间就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在电光石火的刹那,柴无缰的精神力就捕捉到两人围攻的空隙,于近乎没有可能的情况下,身体前倾,做出一个诡异的姿势,叫两人的攻击同时落空。
柴无缰趁势变招,双手幻作重重叠影,疾速劈向两人天灵盖。
李如有双臂收拢,武存于横刀在前,倾力阻挡柴无缰的暴雨拳掌,这一防御也着实明智。
他们虽然比原先死去的两人要厉害,只是终究与柴无缰有不小的差距,所幸的是双双联手,这才勉力挡住了柴无缰的攻击,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些伤,喉咙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柴无缰受两人的反震力道影响,身法凝滞片刻,这时就感受到背后破空的刀剑之风,来不及多想,只好放弃受伤的两人。
身形一个旋转,拔地而起,躲过锋利的刀和剑,在高空中拧身朝下,连续出掌,无形的掌风刚猛无比,劈得攻击的对手不得不闪身躲开。
尘土飞扬,柴无缰站在场中间,轻轻一挥手,尘埃散去,露出身形。
这时候站在柴无缰左右的正是那一对冷面的兄弟,用刀的名为柳沉,是为兄长,用剑名为柳默。
柳氏兄弟本来就是柴无缰所偏重警惕的对手,两人的内敛犹如沉寂的火山,一旦爆发,其力量不可小觑。
就如同刚才那一刀剑合击,横刀惯野,白剑直刺,逼得柴无缰不得不以力压人,瞬间连劈二十来记劈空掌,不惜损耗真气也要迫开两人。
柴无缰看向两人的眼神,没有那种贪婪的味道,平静的眼中之中似乎浮现着一丝炽热。
一向来,以沉默寡言示人的柳沉突然说道:“你会使刀。”
众人听得柳沉的判断,心中不由一沉,料到这小子还隐藏着手段没有使出来,格斗场的战斗,并非他全部的实力,这也许将是一个变数,不过一想到幕后者,也就安心下来几分。
柴无缰不由心神一动,好奇问道:“我可没在格斗场中用过刀,你怎么看出我会使刀的。”
柳沉见柴无缰没有矢口否认,似乎很兴奋,压着嗓子说:“你的掌法之中有刀意,我是个刀客,绝不会看错的。”
说完这话,视线瞥向柳默,似乎炫耀地说,看,我没看错吧。
柳默面无表情,说道:“我也看出来了。”柳默见多了兄长使刀,当然对刀意也是无比熟悉的。
柳沉看着柴无缰,认真说道:“你出刀和我们较量吧。”语气之中,似乎隐隐带着一丝恳求之意。
柴无缰笑问:“你就不怕我出刀比出掌更快要了你们的命?”
柳沉似乎期待柴无缰的刀法更厉害,一脸狂热地说道:“刀客死在刀下,再好不过的归宿。”
“剑客也可以死在刀下。”柳默说完这句,又看向柳沉,说,“不过我更想死在剑下,这次我陪你。”
柳沉浑不在意,说:“这次不死,下次换你来任性,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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