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穿成纨绔娶妻难 > 第63章 第 67 章
    出现在柔城已经是很巧了,现在又出现在同一间客栈,还他娘的就住隔壁,那可不就是更巧了嘛!但巧你娘的大头鬼啦,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堂演瞥着他,握着宋聊聊的手,跟宣示主权似的,皮笑肉不笑,“的确好巧,霍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霍知难似乎这才看见他,十分大方的打了招呼,方才道:“祖父要回去京都城一趟,他老人家一个人上路,我不太放心,就跟着走一遭。”又问,“你们二位是要去哪里?”

    “我们也要去云仓。”宋聊聊答道。

    “哦?”霍知难笑了一笑,“那倒是真的是很巧了。”

    阮堂演看他怎么看都不顺眼,语气有些微不善,微微眯眼,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喜,“霍公子刚刚是在教训自家小厮吧?看不出来,你这样温雅的公子哥,教训起人来也挺有气魄的。”

    霍知难面色不改,“出门在外,奴才不懂规矩,是该好好教训一下的。”

    “那不打扰你教奴才规矩了。”阮堂演道,“我们家聊聊昨夜没有睡好,现在累了,就先回去歇着了,霍公子请便。”然而搂着那人进了屋,回身关门时,他轻飘飘道,“哦,霍公子,忘了提醒你,聊聊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当称呼她为阮夫人。”

    也不等人说些什么,啪嗒就把门给关上了,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还站在外面的人。霍知难眼眸沉沉,一瞬间全身上下有着迫人的寒意弥散开来,四喜颤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五昭看着自家公子关上的门,不知为什么看着失落极了,但转眼一想,这架势,公子肯定是心里又吃味了,肯定也不开心,他一会儿皱眉苦脸,一会儿又跟想通了什么似的,也进屋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地,阿荆竟然还站在门边发愣,五昭去拉他的手,“阿荆,走啦,睡觉啦。”触手却一片冰凉,他面露关心,“你怎么了,手这么凉,不会真生病了吧?”

    阿荆垂着头,呐呐道:“有、有些冷,睡一觉……睡一觉就好、好了。”然后也不再管五昭,自个儿爬上床,窝在被子里不吭声了。

    五昭向来是个心大的孩子,琢磨了一会儿,也爬上另一张小榻去睡了,并非客栈没有多余的房间,是五昭从来没出过远门,临行前跟阮堂风取经,听了不少夜晚抢劫,遇到黑店的事儿,遂十分胆小,非要拉着阿荆一起睡。

    晚上阮堂演怕宋聊聊睡不好,将她头放自己胸膛上,用手捂着她耳朵,道:“聊聊,这样你就不会被水声吵到啦。”

    默默翻了个白眼,宋聊聊道:“我听见你说话了。”

    “……啥意思?”

    “我能听见你说话,能听不到水声吗?”

    阮堂演唔了一声,“那怎么办?”他一说话,胸腔就震动着宋聊聊的耳膜,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她突地就有些脸红,小声道,“你同我说说话,听你唠唠叨叨个没完,我自然就睡着了。”

    这意思是说他废话多。

    阮堂演想了想,觉得不对,问:“聊聊,你这意思是说我讲话太无聊了?”

    黑暗中宋聊聊笑了一声,没有答话。阮堂演想起旁边房间住的是霍知难,瞬间起了坏心思,手指移到宋聊聊腰上开始挠痒痒,提高了声音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夫君呢,你到底是不是我媳妇了。”

    对于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宋聊聊哈哈笑了起来,在床上乱动,“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阮堂演手上不停,问:“快说,认不认错?”

    “……”本来想忍的,可实在是怕极了挠痒痒这行为,宋聊聊笑个不停,断断续续地道:“我错了阿演,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讲话无聊了。”

    琢磨着这笑声,隔壁房的人听见了,阮堂演适可而止,且那姑娘在笑的时候,在他身上乱蹭,他可不敢了,待会得出事,遂停了手,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咳了两声,才道:“认错就好,快睡吧。”

    宋聊聊孤疑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屋里灯都熄灭了,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听着声音不大对。

    “什么怎么?”阮堂演将她抬起的头摁了下去,强作没事儿发生,“还睡不睡觉了!”

    宋聊聊眨眨眼,实在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可被子里的腿突然有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她瞬间明白了,默默将腿移开了一些,脸颊发烫,闭着眼睛不敢再说话了。

    但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酝酿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她小声道:“阿演?”

    “……嗯。”

    她说:“你觉得霍知难出现在柔城,有没有可疑?”

    “当然有。”那人清清嗓子道,“我觉得他对你还不死心,出现在同一家客栈就算了,还住我们隔壁,这不明摆着有所企图嘛。”

    宋聊聊简直无语了,问道:“我是说,你听见四喜在小酒馆里说的话了吗?那个你说来自朝廷的人是周归的手下。”她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周归是谁?”

    周归的名字,阮堂演不陌生,以前听陶景生提过,他道:“我听见了,周归是现任的刑部尚书,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应该是在查太子遇刺一案。”能让周归亲自出马的,且远赴朔东的,自不该是寻常的案子。

    “那他带霍真与霍知难回京,代表什么?”

    阮堂演一时没有说话,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霍家的人与这次他二哥受伤,太子遇刺一案或许有关。

    “霍真是之前的枢密使,如果说是他培养了一批死士要刺杀太子和二哥,他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动机是什么呢?他已经辞官归隐,安稳离开了朝堂这个大染缸,如今又让自己蹚这浑水,如果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动机,这件事情是不合理的。”

    大抵是怕客栈墙壁不隔音,他们二人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轻到只有他们二人彼此可以听到的地步。

    宋聊聊一时无法回答,她现在确认了许燕山的身份,知道他是皇室遗孤,现今又是当今太子被刺杀,她总觉得这两件事其中是有关联的,但除了他们的身上流着皇家陈氏的血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将这件事情连在一起的其它关联点了。

    

    第二日早上,阮堂演几人收拾好后下了楼,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五昭了,一大早就没给他好脸色,且还瞧着闷闷不乐。

    楼下霍知难一行人正在用早饭,客栈桌椅三三两两被占满了,阮堂演本来打算带着人去外面吃,然后直接离开。不料霍知难看见他们下来,开口道:“三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同坐。”

    那张桌子上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满面皱纹,蓄了一把胡子,一看年纪就不小了,是霍真。还有一个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面容肃杀,眼神凌厉,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那位刑部尚书周大人。

    霍真似乎身体不适,捂嘴咳嗽了两声,听见孙儿的话,然后抬眼看了看阮堂演夫妇,先是冲阮堂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方低声道:“聊聊,刚刚听知难说你在这里,我还有些惊奇。”又扫了一眼客栈大厅,“还没用过早饭吧?一起坐吧。”

    长辈都开口了,宋聊聊也推辞不得,只得跟阮堂演坐了过去,礼貌道:“霍老太爷。”

    五昭和阿荆被昨夜酒馆周归的手下给叫到了他们那桌,阮堂演与宋聊聊同坐一张长凳,让店里的小二来点了吃的,霍真等他点完,方转头对周归道:“周大人许是不认识,这位三公子就是阮堂云阮大人的三弟。”

    “哦?”周归从一开始就在打量他们,这时听霍真说起,“原是阮大人的家眷,这带着夫人是要去哪儿?”

    想起昨夜宋聊聊已经将去向告诉给了霍知难,他虽然不愿多说,但此时问起来,说的话又不好有出入,不然本来没什么,倒反而显得心虚,便老实答道:“年节时二哥不曾回家,父母心中挂念,便让我代其去探望一下。”

    周归喝了一口碗里的粥,表情没什么变化,“既是要去云仓,那不如与我们一起,此地离云仓尚有很长的一段路,人多路上也有个照应。”大概觉得这样说话有点强势,又继续补了一句,“三公子意下如何?”

    跟他们一起,那岂不是整日都要见到霍知难?

    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阮堂演当即就要拒绝,旁边的女子却突然在桌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就听她笑道:“我们夫妇二人此次出门只带了两个年轻小厮一起,本来还担心路途遥远,难免会遇到不轨之人,能与周大人同行,实在是再好不过,但是,”似是有些犹豫,抬眼不安道,“但是,这样不会给周大人添麻烦吧?”

    周归擦了擦嘴,起身道:“无妨,我先出去准备路上所需的干粮和水,各位慢用。”然后便径自走了出去,门边坐着的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这时阮堂演点的早饭也端了上来,霍真喝了几口茶水,杵着手杖,道:“知难,扶我到马车上去。”

    霍知难应了,看着他们出了门,阮堂演挑了一个水晶包给宋聊聊,问:“为什么要答应跟他们一起,如此,我们路上都不能停留了。”他这人吧,平时挺聪明的,但一遇到宋聊聊的事,一时间脑筋就不容易转过来。

    宋聊聊默默将那水晶包又丢到他碗里,待会还要坐马车,也不知道路是个什么情况,为了避免不适,她只能喝点清淡小粥,“你不是想知道霍家祖孙跟你二哥被伤一事有什么关系吗?跟他们同行,许能知道点什么。”

    “可我不想见到霍知难。”阮堂演嘀嘀咕咕,“还要跟他同行,这离云仓还远着呢,我得忍多久呀。”

    “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他倒是没惹我,但他喜欢你呀。”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宋聊聊皱眉。

    “我们都是男人,我比你了解男人的眼神动作。”阮堂演脸上一本正经,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酸气,“他每次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那是喜欢一个人时候的眼神,你没瞧见你刚刚答应同行时他的眼神,噌地一下就亮了。”

    心里隐约能猜到是一回事,被别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且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夫君,宋聊聊都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周归了。

    她说:“又不是他邀请我们同行的,你在那里酸什么?”

    阮堂演无言以对,愤愤地将最后一个水晶包给塞嘴里了,这是谁邀请的问题吗?这是你这样回答,他怎么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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