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个当父母的,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女儿找到如意郎君,一世无忧无愁。
……
女王看着情形不对,酒力也被吓醒了三分。瞅见四大猛将给他暗暗使着眼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呃,这几位是什么意思?”想法又超然与众不同。
又望见财神变了脸,以为他在趁机要兴师问罪。原来四大猛将忙着给他使眼色,是让他快点逃命去吧!顿时心里激动,触发了公主脾气。
心里想,“本公主向来吃软不吃硬。别以为对我好点,就可以拿捏住我!我哥哥怕你,现在的火阎王可不怕你!来啊!别以为被你骗到家里,我就得束手就擒!别说你这四个手下败将,再加上那四个老头,就算加上你这财神,我女王也不惧!打吧!反正我也吃饱喝足,有的是力气。来啊!谁害怕了,谁是小狗!汪汪……”浑然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立场。
幸好,火炙还算清醒,瞥见女王又要犯糊涂。赶紧一把按住。急忙冲着财神笑道:“呵呵……,庄主莫怪,我二弟又喝多了。开始耍酒疯呐。”
“说来,也难怪庄主动怒,天下人皆知扬州有童谣传唱,‘古仰美二乔,今赏两朵花’。‘莫说登天难觅仙,不及凡尘飘香人。天下男儿无英雄,跪倒门前拜财神’。试问我二弟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知今日三生有幸能亲身到了财神面前,怎能不拜倒于地。”
“适才饮酒迷失了本性,口出狂言,得罪了庄主,请庄主海涵。不是我二弟存心冒犯,实属近在花前,情不自禁。就算是天下英雄,都难自制,更何况我二弟?一介懵懂少年。”火炙一席话,不失恭维,尚且自辩,不知不觉就替女王圆了场。
财神一阵大笑,响彻满堂。
“火神郎不仅相貌堂堂,也生得一副好舌头哇。哈哈……”
云拨雾散,女王却还云里雾里。
财神摆手示意,大家恢复安坐。
火炙按着懵然的女王坐下。
女王左右看看满座人,皆投来笑眼酒盏。不禁心里暗暗嘀咕:“男人真是变化无常。一会笑呵呵,一会又耷拉着脸。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冷面若冰。这会儿怎么又变了?真是搞不懂,忽冷忽热的,累不累啊?”
“我只不过是感谢你的招待,趁着高兴,提了一下你家小姐,想道歉一番,至于这般不高兴吗?看来,是我多虑了!”
“打财神的宝贝女儿,看来他是不会介意的。好像这番酒宴,就是在感激我替他好好管教了他女儿似的!想必花家小姐也跟我一样,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任性妄为,不听话。”
“唉,若花家小姐此时回到家后,看到他爹这般厚待打他的那个人,肯定会被气得死去活来。唉!真不知你这糟老头,是怎么当爹的!”忽然想起自己的亲爹铁三来,一阵莫名伤感,也懒得再说客套话,只好随波追流,借酒浇悲。
又饮几盏。不知不觉,昏昏入醉了。
财神忽然叹息道:“唉,花某虽然在江湖表面上风光无限,却不知我,也没少得忧郁。”
火炙忙起身问道:“不知庄主忧郁何事?”
财神示意让他坐下,道:“说来,不怕两位少侠笑话。花某有两个女儿,是我的心头肉。也是我心里的忧。”
女王听在耳朵里,心中分外觉得虚伪。“是你的心头肉?那你还舍得让我打?”
火炙莞尔道:“庄主能有如此优秀的两位千金,应该高兴才是。怎会多了忧愁。恐怕是庄主说笑了?”
女王瞥了火炙一眼,暗骂:“人家在忧愁你,老是惦记着人家的闺女!看你一副色鬼的死德行,有异性没人性。还是我亲哥哥嘞,每次看着那花家小姐,就忘记了我是你兄弟!呸!烂哥哥,臭哥哥!”
财神又叹道:“唉,的确是惹笑话了。”
女王暗喜:“知道是我替你管教了女儿,这会羞愧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吧?没事,我不笑话你,是令爱太蛮横无理了!咦?好像我以前也是这样子?”
火炙不解,道:“不知庄主,所为何事而烦心?”
黑衣老者忽然道:“难道火堂主不知今日扬州城里发生一件大事吗?”
火炙犹豫一下,作揖道:“在下不知,烦请前辈相告。”
女王暗骂:“我的傻哥哥,是你亲弟弟我啊,在那个惜春居里大闹了一番。真是傻的可爱哩。”
黑衣老者道:“扬州别驾今日娶亲,所迎娶的便是我家大小姐。”
火炙惊道:“原是是出头公子被杀这件事?啊!什么?取得的是花家小姐!”不禁瞠目望向财神。
财神笑道:“不错!的确是花某的大女儿。”
女王也暗暗惊讶:“啊!为何不是我的事?难道大闹惜春居的事情不算大吗?”
火炙匪夷所思,“听说那出头公子,头大若斗,奇丑无比。庄主你,怎会忍心割爱,让令爱委屈下嫁?”
财神道:“花某怎会舍得。”
火炙问道:“那?……”
财神忽然道:“少侠是在疑问,某既然舍不得,为何还会答应这门亲事,是吗?”
火炙点头。
财神道:“因为,就在扬州别驾前来求亲的前一天晚上,就有人提前送来了一封书信。”
火炙讶然,“不知信中所写,敢问庄主可愿告知一二?”
财神轻描淡写道:“只有八个字而已。若不应聘,公子不死。”
火炙重复道:“若不应聘,公子不死?这是何意?”突然悟透,惊道:“来信者是要去杀出头公子!”
财神笑道:“果不其然,出头公子的确死了。”
火炙骇然,“恕在下冒昧,斗胆敢问庄主。明知此事蹊跷,为何还不惜搭上令爱一生的清誉,而去结交这门注定不会成功的亲事?”
财神忽然没了笑容,起身踱下台阶,缓缓叹道:“少侠未曾成家,亦不曾生儿育女。根本不知某此时此刻的心境。我想,等你到了当爹的时候,也得了宝贝女儿。便会明白。我为何会这么做?”
火炙越发不解,“庄主?”
财神踱步回了座位前,转身叹道:“少侠是不会明白的。嫁女如剜心割肉,这种痛苦你怎会理解?”
未待火炙再次发问,财神忽变得慷慨激昂道:“某之二女,天生丽质。令世间男儿无不倾慕。奈何世人,人心险恶,多是始乱终弃的好色之徒。某为爱女忧心如焚,唯恐爱女遇人不淑,受到半点伤害。无论她们对某索取任何东西,某哪怕摘星允月,也绝不含糊。谁若敢欺负她们,就算逃之天涯海角,星辰之外,无论再远,某必追寻而掘出,千刀万剐诛杀之!”
火炙骇然惊异。
女王亦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水倾泻而出,却浑然不知。
“某亦曾对天发誓!若不能为其觅得如意郎君,哪怕让她们终生不嫁。宁愿生养她们等到某老死,病死。也誓不嫁女!”
满堂寂静,财神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仍滔滔不绝于耳。扫视堂下,忽然又一声叹息。
“唉,也是我这当爹爱女太深,护子心切。做起事来,没心没肺。被人利用而全然不知,等到悟透过来,发觉事情已晚。”
火炙惊道:“谁人敢愚弄庄主!”忽觉失言不敬。
财神却不介意,道:“无奈事已至此,花某悔之晚矣。少侠可知这扬州童谣所传唱的词意。是何时而兴起的吗?”
火炙骇道:“庄主的意思,是有恶人恶意传播令千金的美名,使之名声大噪,其实是暗藏祸心?”
财神道:“少侠果然聪敏!”
火炙问道:“庄主可愿告诉在下,这恶人到底是谁?”
财神笑道:“两位少侠也认得,并且已经和他们在那鬼宅里斗得胜利而归。”
火炙惊道:“庄主莫非是在说惜春居?”
财神道:“正是鬼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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