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徐小诗刚下车就打了个大喷嚏,沈墨沉见状拧眉,关心地问她:“着凉了?”
小诗擦擦鼻子说:“应该没有。”
“没有就好,这边看病很麻烦的。我的伤暂时不适合坐长途飞机,等过段时间拆线了咱们再回国。”
他们来到一个十分典型的欧美风格的别墅庄园,其中一幢深灰色豪宅就是沈墨沉在这个国家的“窝点”。
小诗一听暂时回不去,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伤口愈合起码也得半个月一个月。咱们这么久不回去,米粒粒母女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别胡说。”
沈墨沉警示地瞪她一眼,然后示意林杰开门。
“我已经跟家政服务中心调配了几个会中文的佣人过来,米国跟咱们国家的制度不一样,有很多禁忌。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单独出门,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下人代劳。我不是在吓唬你,你这种毛躁的性子,很容易被人拿枪突突了。”
“我能不能先自己回国啊?”
小诗来之前原本幻想会有一躺奇幻的异国之旅,结果发现只是换个国家宅在家而已。
可真是没意思。
“不行。”
男人拒绝得很干脆,林杰在一边忍不住笑出声,“老板娘,你认命吧,老板怎么可能让你先回国?”
“林杰你信不信下次再有人要杀我,我就拖你出去挡子弹?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
沈墨沉狠狠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助理头上敲了一记,林杰立刻认怂地闭嘴。
接下来在这幢价值千金的大豪宅里,他们就过上了养老一般的无趣生活。
直到有一天,盛苏南气匆匆地找上门。
“沈墨沉你个王八蛋,为了防老子上门居然偷偷换了房子,也太狠了点儿吧?亏得我一通好找。”
沈墨沉坐在花园的藤椅上,一边喝茶一边专注地看着一份全英文的财经报纸,眼皮都不抬地说:“防的就是你这种狗皮膏药,换了房子也能找到。盛总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能不能别那么一天到晚闲得慌?跟狗仔一样。”
“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因为被当成你的同伙,活活让人追了一个州!”
“这能怪我吗?是你死乞白赖非要跟我一起走。”
“……”盛苏南被沈沈墨沉噎得差点“阵亡”,最后只能放弃地说:“算了,不跟你这只恶毒的魔鬼计较。我们家可可爱爱的徐小诗呢?”
“你们家徐小诗?”沈大boss听见这几个字,倏地抬起眼皮,冷声提醒,“注意你的用词。”
感受到男人锐利的眼神,盛苏南终于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
他扯着嗓子在偌大的豪宅外到处喊:“徐小诗,你在哪儿?赶紧出来迎接你的金主爸爸我!”
“美人?!”
洗头洗到一半的小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马顶着一头泡沫跑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啊不对,你终于来了!”小诗“喜极而泣”地挽住盛苏南的胳膊,夸张地抽了抽鼻子:“你赶紧带我回国吧,米国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天天面包、牛奶、三明治,没有一样能吃的东西。还有这个老王八蛋,她自己伤得半死不活,连带我也跟着闷在屋里。哼!”
小诗边告状边埋怨地瞪了沈墨沉一眼,boss大人冤枉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什么时候让你天天吃面包牛奶三明治了?明明昨天晚上才吃了火鸡跟通心粉……”
盛苏南看着小诗头发上一个个爆裂的泡泡,又好笑又担心地捏了捏他的脸,“二货,这里跟遥城可不一样,天气凉得很。你头发还这么湿就往外跑一会儿该着凉了。走,我替你冲冲去。”
“站住!”
存在感极速下降的沈大boss意识到事情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立刻放下报纸走过来。
“她自己有手有脚,要你替她冲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迅速升腾,小诗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夹在中间萌萌哒地想了想,然后不怕死地站在盛苏南这一边:“我、我没有手的!”
“没有手是吧?那好,本大爷亲自替你洗!”沈墨沉眼睛眯了眯,突然露出一个阴险诡异的笑容。
小诗顿感不好,还没来得及向盛苏南求救,就被拎住衣领拽走了……
“放开我,我快勒死了!”
“你不是没有手吗?那就好好享受我给你的服务吧!”
男人把她拉进浴室,再反手把门带上,任凭盛苏南在外面怎么敲都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喂,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你和盛苏南太亲密!”男人一把将小诗按在墙上,把她完完全全地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
他现在很生气,胸腔里就像燃烧着火焰,双眸死死盯着小诗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小诗干涩地舔了舔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墨沉看着女人粉嫩得像红苹果一样的脸蛋,突然牙根发痒,冲着上面咬了一口。
他虽然小心控制着力道,可小诗还是疼得叫了一声:“卧槽!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没事啃我的脸干什么!”
“是,我是有毛病。徐小诗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我从讨厌你,到现在脑子里天天想着你,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关我什么事啊!你这人怕不是脑子秀逗了……”小诗一边揉着脸上的肉肉,一边委屈地噘嘴:“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有这么难理解吗?等等!”
她脑子一下子转过来,突然意识到沈墨沉说了什么。
眨巴着大眼睛困惑地看着男人,小诗歪着头打量着他。
他的呼吸就在她眼前不到一拳的位置,他每一次的嘴唇开合都像在释放极致诱惑,让小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脑子里天天想着我,那米月染呢,你不喜欢她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少想起她。”沈墨沉双眉皱出一个深深的沟壑,很认真地在思考。
小诗沉默了,她在想,或许这个男人情感的转变对她来说是种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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