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不见了?
陈疏心里惊疑不定,说起来,她没出场已经好久了,我都忘了这个人了,真是货真价实的路人女主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阿平说道,“今天有一位安南侯府的客卿指明要见柳姑娘,那位姑娘就躲到了秦……秦姑娘原先的屋子,随后那位姑娘就不见了,哪里都寻不见人,梅姨就让我来告知你。”
阿平说到秦如雪的时候特意看了眼陈疏,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
陈疏心里念头飞转,他感觉这事并不简单。
“你说的那个安南侯府的客卿,是什么人。”
“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人,似乎……似乎是什么天衍教的弟子。”
天衍教……翠玉宫……安南侯府……
这当中,联系不起来啊。
他突然心有所感,转头看向身后,碧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这边。
“阿平,你先回去,告诉梅姨,不要再去找人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阿平点头称是,走了出去。
“陈大哥,刚刚那是谁啊,找你有什么事啊。”碧莹带着几分天真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事。”
陈疏不动声色地向着碧莹走去,碧莹不知为何后退了几步。
“你往后退什么?”陈疏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走过来干什么。”碧莹仔细地观察他的眼神,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聊聊。”
“对不起啊,陈大哥,我现在没有聊天的兴致。”碧莹又往后退了两步。
“别那么见外。”陈疏说道,“你前几天还抱我来着的,不记得了?”
“你别逼我?”
“你在说什么啊。”陈疏还是一脸的不解,“我听不太懂。”
“啊!”碧莹突然在原地喊了一嗓子,“海棠姐姐快来啊!陈大哥要非礼我!”
陈疏站住了。
“算你狠!”
他转过身去,碧莹却在他身后说道:“原本就是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你还是放手比较好。”
“你第一天知道我?”
他没有说认识,而是知道。
“哈哈哈。”碧莹干笑道,“可和你相识也没有几天啊。”
陈疏的“大婚”算是落下了帷幕,但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解决,周进和杨镇还是一见含香就晕。
周进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口中不住说道:“我再也不吃猪头肉了,这辈子再也不吃了。”
含香虽然很沮丧,但还是很真诚的向陈疏道了谢。
“陈公子,多谢你帮忙了。”
“没什么,我也没做什么。”陈疏说道,“倒是你,这样无功而返真的好吗。”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含香说道,“等明天我们赶回山门,我再仔细问问我师父,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赶回山门?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吗?”陈疏皱起了眉。
“对啊。”含香的表情突然有些苦涩,“原本我们下山就是有命在身,如今应该已经完成了。”
陈疏的目光越过含香看向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碧莹。
后者一反常态,也不再故作姿态装可爱。
果然,隐隐猜的没有错。
“我知道了。”陈疏点点头,笑道,“那希望你们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碧莹听到那句一路走好,肩头突然颤动了一下。
“你……”她看向陈疏。
陈疏冲她微笑:“怎么了,碧莹姑娘。”
碧莹吸了口气,然后没头没脑的说道:“天衍教有一名圣子,也在安南侯府。”
她说完,拉着含香就走了。
“那,陈疏。”海棠也走到门口,“那我也先回家了。”
“好,路上小心点。”
“那个……”海棠突然抬起头。
“怎么了?”
“我爹说跟你有阵子没见了,想见你一面。”
“家主吗?”陈疏回想了一下曾经的主子,“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一定去拜访。”
“过……过两天吧,那我先走啦。”海棠招了招手,急匆匆的走了。仔细一看,她手上还抱着很大一个布包,布包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陈疏和含香刚刚穿过的婚衣。
等等,这玩意不是租的吗?陈疏想喊住她,她却已经灵巧的跑远了。
完了,这下又得变成负资产了。
现在屋里就剩下三个男人。
周进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陈疏,我也先回去了啊。”
“你等等。”陈疏直接伸手把周进拉住,伸手一指屋子里,“先帮我收拾屋子。”
“那不还有一个人吗?”周进转头一看,杨镇仰面躺在地上,一条腿还在不停抽搐。
甚至能听到他嘴里喊着:“不行,不要,不要,不要烧……”
周进没有办法,只好花了点工夫帮陈疏收拾屋子里,最后也离开了医馆。
陈疏走到了躺倒在地的杨镇身前,见他口吐白沫,拿脚踢了踢他,仍然毫无反应。
于是他伏下身子,在杨镇耳边轻轻说道:“你的剑在哪呢?”
杨镇一个激灵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没打起来。
杨镇一个激灵从地上两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有点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啊。”杨镇说道,“要动武的事,我可不干了。”
“我能重铸你的剑道。”陈疏淡淡的说道。
杨镇一张脸成了菊花,他说道:“我已经不再握剑了。”
“可是有人需要你去握剑,希望你挥剑,你的敌人也渴望你把正直的剑插进他的身体里。”
“我没有这种敌人啊,而且你这个说法,有点怪怪的。”杨镇挠了挠脑门。
“我有这种敌人。”
“啊!”杨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你的敌人……喂,你要逆天啊?”
“哪有逆天那么夸张?”
“比天弱一点的话……”杨镇沉思着,眸中精光一闪,“当朝皇帝惹你了?”
“都说了不是了!”
“你的敌人,太强了我肯定对付不了啊,太弱的你放个屁就给他崩死了,何必增加我出场率呢。”杨镇有些疑惑不解。
陈疏额头青筋暴起:“你不要乱讲话,像我这样的美男子是不会放屁的,拉屎也不会。”
杨镇点点头,他是听说过辟谷这一说法。
“总之,我是帮不了你的。”
陈疏叹口气,说道:“只有你能帮我啊,我已经挥不了剑了,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
“有特别的原因。”陈疏目光朝向远方。
你只能为我挥剑……是有人这么说过呢。
“唉,你别管了,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陈疏说道。
“要是你都这么说了,倒是没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这喜宴所有的酒,都是我家酒坊进的,这钱还没结呢。”
陈疏身体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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