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林关乎除了盘算凌泽楷还剩几天回来,唯一的事就是跟在南云川身边。
不过林关乎不是很明白,终始南云川是一个在南国公府不受重视的少爷,但是好歹还是个少爷!怎么会被那么一群普通身份的人给霸凌呢!
林关乎无聊翻看苏小津屋内的药柜,发现了几株药物。她微微一笑,脑海里有了一个整治那些人的注意。
中午,林关乎端着一盘丰盛的饭菜去了南云川的屋内,一进门就道歉:
“昨天是我无知,口不择言,希望你们不要怪罪,我今天特意炒了几份拿手菜,过来赔罪。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在学院里面,不要再为难我了。”
南云川看到林关乎时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话。
那两个学子看着林关乎低声下气的模样,非常得意,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林关乎身边:
“哟!还算你有点眼力见!昨天不还嚣张的像一条野狗,今年怎么乖的像个小猫了?啊!哈哈哈哈哈——”
两位学子发出了极为猖狂的笑声,然后把林关乎端来的饭菜端进了屋:
“念在你有眼无珠,但是及时悔改,我们就放过你,记住了,以后少管闲事!”
说罢二人便开吃,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主要是因为那饭菜太香了。
林关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二人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翘着二郎腿躺在了床上哼曲儿,见林关乎还站在门口,使唤道:
“快进来,给大爷捶捶腿。”
妈的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啊!
林关乎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没有动。
那个肥头大耳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再次使唤道:
“想在学院里好好过,就老老实实的过来给我捶腿!”
“我,不,要。”
林关乎盯着那两个胖子,心里开始默默的倒数:
“你,算,那,根,葱!”
“嘿!我刚夸完你懂事,你就给我找打!我看你丫的是不想活了吧!”
肥头大耳起身,撸起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向林关乎,然后发现自己肚子有些不对劲,另一个已经捂着肚子跑出去了,一看就是去找茅房。
肥头大耳捂着肚子,脸涨成红色,急急跑出门去,经过林关乎之时还不忘威胁:
“你丫的给我玩阴的啊!等老子我回来!我——哎呦!我弄死你!”
“好啊,等你回来弄死我!”
林关乎摆手示意,肥头大耳七的不行,但是肚子更不行了!于是捂着肚子赶紧跑了出去。
“清净多了!”
林关乎拍了拍手,跳入学舍,走到南云川身边:
“在看什么书呢?”
“你有必要
吗!”
南云川板着一张脸:
“用如此手段对付这种人,你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无耻!就算是为我解气,你也依旧无耻!”
“……谁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自己,谁让他们昨天骂我的!”
林关乎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小公爷脑子里在想什么,她道:
“您就放宽心吧!我真的是自己看不惯他们而已!而且我怎么就无耻了?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只能用这个法子。”
南云川满脸写着不高兴,听罢林关乎的话,转身继续拿起书籍:
“那你跟着我做甚。”
“为了保命啊!”
林关乎说着拿起南云川书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那天出事儿我的是什么人呢,现在学院里只有你身份最高,我只能跟着你了。”
“你这是无耻!”
“我怎么就无耻了!我想活着,我有错吗?而且我又没有给你添麻烦。”
林关乎不满道:
“你看看,那两个人走了,你是不是清净了许多?是不是可以安心看书了。”
“等他们回来了,只会更阔噪。”
“不会的!”
林关乎笑了,像是一个害了事还不知错的小鬼:
“我给他们下的药,可是三倍的剂量!他们今天不在厕所里拉到身体脱水,都是个鬼!接下来几天肯定都躺在床上。等我师兄回来啦,这事就好办了。”
“凌府三公子?”
南云川暼了一眼林关乎:
“你在他不在之时如此放肆,你还指望你主子回来给你善后!”
“他不是我主子,他是我师兄。”
林关乎纠正道。
此时,在厨房吃完饭的壁画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了林关乎,连忙道:
“小林!”
然后急忙跑到她身边,见那两个学子不在舍院内,鸡贼的看向林关乎:
“成功了?”
“对!”
南云川这才明白二人是穿透好的,心中更是烦闷,将手中的书籍重重扔在画壁身上:
“你们两个——粗鄙之徒!”
壁画赶紧捡起书籍:
“少爷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少爷……我是想着回来告诉你的……可是谁知道那两个人吃的那么快……”
“壁画,你从小跟在我身边,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人,你现在是知情犯事!”
林关乎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暴怒的南云川:
“你在做什么?你在骂整个学院里对你最好的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教训自己的下人与你何干!”
“南云川,那天你在草丛后面救了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至情
至善之人。我想着要知恩图报,第二天帮了你。得到了你一顿骂谩骂,我念在你顾着你大世家的世面,没和你计较。没有想到你那天还真的只是顺手救人啊!”
南云川被林关乎怼的哑口无言,但脸上全是愤怒之色,林关乎压根儿没有给他回嘴的机会:
“如果昨天帮你的人是一个世家子弟,你是不是就同他交好建交了?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婢女的身份,你才一副愤怒的模样,是觉得我这样的一个下人,做成了你想做但不敢做的事,让你很恼火吗?做人不能只看身份,还得长良心,看不上我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对画壁这么凶!他对你够好的了!就因为他是一个下人,所以就这样嘛。如果他是一个世家子弟对你这么好,你会这个样子吗!”
林关乎的一席话,让南云川震惊不已,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还是一个下人,如此无礼无德,还敢趾高气昂的说教自己!
南云川知道自己在国公府不受重视,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自轻自贱,他学礼法,尊师长,守礼教,努力学习,看圣贤之书,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得到父亲的肯定,也希望自己学有所成,成为国家栋梁。
而画壁,家里三代都是南府的奴隶,只是一个下人罢了,一个下人,哪里抵得上整个国公府的脸面!
南云川只觉得可笑,与这种人争论简直就是侮辱,它一甩衣袖:
“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确实是不可理喻啊!
林关乎感觉到无比的心凉,刚才那一番话,只要是在一个有权势有脾气的人面前说出,自己恐怕都难逃惩罚。
这本来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一个以皇帝为主的国家。
自己不能以自己生活的地方评判这群人,毕竟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人的活法,自己,说白了就是一个外来侵入者,最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改变制度。
国家有他自己的发展路程,虽然这并不是正式的历史国家,在野史中也没有见过。
但是这仍然是一个有着百姓,有着完整制度的国家。
他们存在了多少年,有他们自己的进化史,他们思想的开化也不能是自己强行造成的。
国家有自己的进化之路。
改变历史的那个人,万万不可能是穿越过来的自己。
一不小心,可能会沦落成一个千古罪人。
还是以别人的身份。
林关乎心想可不能害了自己这个躯体啊!
其实,林关乎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一穿越过来就有一位位高的少爷对自己好,虽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这让自己是生活变得自由了起来,没有了太多的束缚,身份越高越自由,不用愁吃穿,不用担忧未来。
林关
乎一直看不惯的,就是这群奴仆之人,没有一点点的反抗意识,也没有平等意识。
出生不是他们自己能定的,但是在这里出生决定了一切,像同泽学院这样的高等学府,王侯将相家的子弟可以就读,士农工商加阶层的子弟也可以,但是那些一出生就是穷苦人家,奴隶人家的孩子,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林关乎不是同情他们,而是讨厌他们那种自以为的忠心护主。
其实在那些公子眼中,很多时候陪伴在自己身边,从小到大无条件对自己好的那个下人,连狗都不如。
把那群下人却还以主人为荣,看着其他贵族子弟身份不如自家主子,还会瞧不起那些人的身份。
为什么呢?
这就是奴性,这就是劣根。
但是这一切,又和林关乎没有任何关系。
林关乎只需要好好的安安全全的过完这一生,跟在凌泽楷这个强有力的庇护伞身后。
林关乎最喜欢凌泽楷的一点,就是他不会看不清自己的下人身份,也不会看不起府里面下人的身份,会认为这个人是整个府中的一份子。
纵使有的女仆,也下人自居,奴性入根,凌泽楷也会一视同仁,但是不会想着去改变他们的思想。
可是林关乎为什么要愤怒呢。
因为她认识了画壁,知道了画壁,认同了画壁这个朋友,喜欢画壁耿直热爱生活的模样。
纵使他奴性入骨,林关乎还是看不下去啊!
若是其他人都没有关系的,可偏偏南云川只把画壁当一条狗一样的存在。
这么忠诚对自己主子好的人,不能就这么委屈的生活啊!
如果只是个陌生人也就罢了。
可是他是画壁啊!
林关乎觉得自己忍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