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似水晶一样,这是午夜十一点半了,由于张虎刚刚失去兄弟,情绪上有些失控,就像白醋遇到火碱一样,非常的不稳定。
所以在回张马营村的路上,考虑到行车安全,张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左锦达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虎子哥,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大家伙儿啊?”左锦达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张虎两只手放在头发上面,使劲的往后捋头发,就跟春耕的时候,拖拉机犁地一样。一双虎目流出了热泪,简直可以说是两个水龙头开闸放水了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张虎嘴角抽泣着,面部肌肉颤抖的如同晃筛子一样。
“虎子哥,我还从来没见你哭过,更没见过你如此伤心过。”左锦达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张琪死了,俺张虎这辈子,百分之百的考虑别人的安危了,这老了,老了,寻思着自私一回,考虑一下自己的家人一回。”张虎嘴角抽泣,哽咽颤抖的说道。
坐在后座的张行远说道“虎子哥,啥意思?没听明白。”
张虎揉了揉一双泪眼接着说道“你们都觉得张琪是意外死亡,是病死的吧?事到如今俺就告诉你们,张琪是死于非命,遭人暗算了。”
这一个震惊的消息一说出口,张行远,左锦达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嗖嗖的冒凉气,就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一样,左锦达激动的差点在快车道上踩了急刹车。
“遭人暗算?谁会暗算一个文人?”左锦达说道。
“还能有谁,上半年的时候,咱们跟侯家结梁子了,那一场官司,张琪是急先锋,帮咱们打赢了官司,潍坊的侯家,跟侯振海是一个祖宗,都是大汉奸侯万军的子孙,他们定是畏惧俺的实力,就派一个滕边宿郎给俺当徒弟,然后故意露出破绽,他们料定了,俺戎马一生,定会小心谨慎,防范于未然。等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滕边宿郎的身上的时候,他们瞅准了机会,对张琪下手了,然后迅速撤退,典型的声东击西。他们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俺,他是想要张琪的命,在法庭上,张琪唇枪舌剑的赢了官司,他们能不记恨吗?俺真是一个猪脑子,咋就忘记了自己兄弟的安危。”张虎说到此处的时候,一双铁拳砰的一声,砸在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下面的那一块可以存放物品的位置上。
“奶奶的,又是小日本,回村以后,俺立即把那个日本鬼子给抓住,撬开他的嘴巴,定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张行远紧锁眉头,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就跟汽油被烈火点燃了一样。
张虎摇摇头说道“先不要惊动他,还有今天俺告诉你们的事情不要声张。”
“虎子哥,你气糊涂了吧?现在不抓他更待何时?”
张行远说道。
“俺断定滕边宿郎这孩子,本质不坏,他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侯家利用了,就算他想跑路,溜之大吉,哼,他也插翅难飞。”张虎说道。
这个时候,左锦达慢慢的往左打方向盘,亮着橘黄色的左转向灯,一拐弯就进入了双集镇的地界了,然后把方向盘慢慢的回正了以后,左锦达接着说道“虎子哥,我虽然没当过侦查兵,没当过刑警,不过那也是久经商场的人,什么人我没见过啊?雇佣兵我都见过,我琢磨着,就算是把滕边宿郎抓住,问他幕后黑手是谁,他也说不没明白的。”
“为什么啊?”张行远说道。
“很简单,咱们的对手不简单啊,我琢磨着,他们酝酿这个暗杀计划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一定是把,麻痹,跟踪,踩点,绝杀这四个步骤分给了四个不同的人干了。”左锦达说道。
张虎点点头思考半晌说道“有道理,而且前三个人,互相都不认识,他们只是像流水线作业一样,完成幕后黑手交给他们不同的加工工序而已,至于将来会搞出什么样的成品,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是把情报分批次的传递给幕后黑手,然后最后的一击必杀,肯定是雇佣兵干的,完成任务以后,雇佣兵迅速撤退,这样一来,警方排查难度就会成倍增加。幕后黑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好歹毒的计策,这侯家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张行远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虎深呼吸一下,稳定一下情绪,缓缓道来“目前咱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一切都是猜测,即便是打官司,法官也不会采信我们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诉状的。”
“看来只能法医验尸了,不过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死者为大,万一搞错了,虎子哥你可想过结果吗?”左锦达十分担忧的说道。
“俺宁可被俺张琪兄弟的妻儿老小埋怨一顿,也不想让俺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张虎说道。
三个人就这么在轿车里面聊了一会儿,也就在聊天这功夫,轿车回到了张马营村。左锦达,张行远,各自回家休息了。
张虎可是睡不着的,一闭上眼睛,张虎的脑海里就是自己小时候,跟小时候的张琪一起玩耍的场景。这些场景就跟咖啡因,兴奋剂一样,让张虎的脑子处于兴奋状态。
他一双虎目睁的溜圆,如同水晶球一样,就这样盯着天花板,心中暗想“张琪,哥哥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
最后,张虎就在这么一个心情下,勉强睡着了,天亮之后,张虎立即联系了张昊,把他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张昊。
“虎子叔,你要冷静,此事尚无明确定论,律师这个活,其实就是得罪人的活,张琪这辈子,不止跟侯家打过官司,也有可能是其他
仇家报复,更有可能这纯属就是一个巧合。”张昊说道。
“看来只能法医验尸了。俺不能让俺弟弟死的不明不白,他家祖祖辈辈就没出过心脏病死亡的病例,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心脏病的病根,怎么就那么巧,跟着滕边宿郎去了一趟市里,回来十几天之后,就突然死于心脏病!”张虎说道。
“您可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法医验尸,势必要对张琪叔叔的尸首动刀子,解刨,化验,张琪叔叔的尸首怕是会死无全尸的,老辈人都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张昊说道。
张虎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让张琪含冤入土,俺会寝食难安的。”
见到张虎如此果断,张昊也无法劝阻,只能联系法医,把张琪的死因当成刑事案件来办理。于是乎,当天早上九点多钟,张昊传来消息,法医已经到达殡仪馆了。
张虎知道了消息之后,赶紧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显的非常庄重,肃穆。就这么一身装备,张虎就走到了家门口。刚要开车出去,一辆大奔,呼呼的好似刮风一样,就开了过来,张坦克老爷子从车上面拄着拐杖,在张枣花的搀扶下走到了张虎面前。
“虎子,俺听说是你不让张琪的家人火化张琪的尸首的?”张坦克老爷子紧锁眉头,用苍老的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
“五叔叔,有些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张虎急着就要开车离开。
“你给俺站住!你个混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人死为大!你为何不让张琪入土为安?”张坦克老爷子两手把拐杖拄在胸前的地面上,质问张虎。
“您听谁说的?”张虎看着张坦克老爷子愤怒的眼睛说道。
“张琪的小舅子,苗国昌,那可是你弟妹的娘家人,如今人家到我这里告状来了,说你是村里的掌权大官,一手遮天,欺负他姐姐还有外甥女,这一对孤儿寡母,俺问你,你凭啥不让人家发丧?这可是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还想动刀子验尸啊?你倒底想干啥?你弟妹现在在家里是又哭又闹,寻死上吊的,大喊着老张家太欺负人了,这不是明摆着怀疑俺谋害亲夫吗?医生已经给出证明,张琪是病死的。”张坦克老爷子气的身体都打颤了,差点背过气去。
张虎赶紧走到张坦克老爷子的面前,拍着老爷子的胸脯说道“五叔叔,您消消火,咱们这一带有一句谚语,飞禽不尿尿,其中必有门道,俺跟你说哈,张琪死的确实很蹊跷,俺以后再跟你细说。”
“你少给俺扯淡,你是俺看着长大的,你那点花花肠子都是俺玩剩下的,那苗婷婷,你弟妹,自从嫁到咱们老张家,那是勤俭持家,相夫教子,用旧社会的一句话说,那是恪守妇道,温良恭谨,很是贤惠滴,咱老张家可不能欺负
人家孤儿寡母,不然的话,祖宗家法饶不得你!”张坦克老爷子右手指着张虎的鼻子就开骂了。
“哎呦喂,俺的五叔叔,俺岂敢怀疑弟妹干出潘金莲谋害亲夫的事情啊?俺敬重她还来不及呢。”张虎眼眉呈现八字,一脸委屈的说道。
“人家苗国昌告诉俺了,昨天晚上你在医院里,揪着医生的衣领子,大喊着俺弟弟哪有什么心脏病,你还告诉苗婷婷,没有你的命令谁都不准火化张琪的尸首!……………。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样,你弟妹越想越气,可又不敢不从,你这一出不就是指桑骂槐吗?你这一招不就是跟武松学的吗?你水浒传看多了吧?。”张坦克老爷子气呼呼的说道。
“五叔叔,张琪的死因真没那么简单,你就别问了,再说了,那个苗国昌的人品,咱们最清楚了,三十大几了,整日里游手好闲,那个工作换的,比尿频还急,还快,可是赚的钱不够他祸祸的,说他是混混吧,他没混混的狠劲儿,说他是良民吧,他还恃强凌弱,妈的,惯子如杀子,他爹跟俺秉岩哥哥是一个路子,幸亏苗国昌没有无悔那股子狠劲,不然这二人要是双剑合璧,岂不是祸乱三界,人畜皆死了吗?”张虎双手掐腰,眉头紧锁的说道。
“少给俺扯没用的,俺命令你马上把张琪的尸首运回来,按照老规矩,在家停尸三天,然后去亲戚那里报丧,让他们来此地奔丧,三天后出殡,火化入土!听到没有!”张坦克老爷子用军人命令士兵的语气,非常严厉的说道。
“哎呀五叔叔,一火化了,所有有用的的线索都随着一缕青烟上西天了。”张虎这一句话说出口,就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脸颊,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耳朵都嗡嗡作响,好似住进了马蜂一般。
张坦克老爷子怒目圆睁的说道“这一巴掌是俺替你爹打你的,古时候有御赐金锏,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俺这一双手,就相当于你爹赐给俺的那一条金锏,打你这个不孝子!坏了祖宗的规矩!”
张虎挨了一巴掌,那也得生受着,他继续耐心的说道“五叔叔,既然如此,俺实话告诉你,滕边宿郎,身份有问题,俺正在调查他的时候张琪死了,张琪临死的十几天之前,滕边宿郎跟着张琪去过蓬莱,回家以后张琪死于心脏病,您仔细想想,咱老张家的血液里,有心脏病这个遗传病吗?”
然后张虎咔嚓一声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面,轰鸣着把轿车开走了,张坦克老爷子呆呆的如同呆若木鸡一般愣在当场,他可是老侦查兵,他此时心中暗想“虎子说的没错,老张家,无论是练武的张家,还是写文章的张家,都是一个祖宗,这老祖宗那里根本就没有心脏病的遗传病,最主要的是张琪
的父母也没有心脏病的记录,这张琪确实死的蹊跷。”
想到这里,张坦克老爷子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脚底像是被挖断了树根的参天大树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五爷爷!”张枣花紧张的大喊着张坦克老爷子。
“俺打了一辈子日本鬼子,临了还是让日本鬼子给算计了,滕边宿郎假意拜师,见到你虎子叔怀疑他,他就更加孝敬你虎子叔,麻痹你虎子叔,其实他真正的目标是你张琪叔叔,幕后黑手准是侯家,侯家的后人!俺张坦克与你们势不两立!”张坦克老爷子气呼呼的大喊着。
然后张枣花慢慢的把他扶起来,加上司机马铜钱,三个人调转车头,回老马家从长计议了。咱们暂且不说,接着说张虎,话说这张虎是紧赶慢赶的,来到了殡仪馆,身穿白大褂,戴着深蓝色警帽的法医,早已恭候多时了。
“让各位久等了,赶紧开始吧。”张虎看着六个法医,还有张昊和其他四个警察总共十一个人,十分抱歉的说道。
“虎子叔,你咋才来啊?”张昊说道。
“大事不妙啊,你五爷爷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张虎说道。
“不对啊,知道整件事的只有您,我还有退役特种兵,您还告诉谁了?”张昊说道。
“以后再说吧,赶紧滴,俺琢磨着,苗国昌会来捣乱。”张虎说着话就走进了冷冻车间。
当工作人员推出了冻的硬邦邦的,如同冰雕一样的尸体的时候,张虎看着脸色惨白,闭着眼睛,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张琪的时候,表情刚毅,没掉一滴泪,强忍着悲痛,说道“兄弟,哥哥对不住你了,你死的不明不白,为了真相,别怪哥哥,俺只能取出你的肝脏,化验一下了,要是让俺抓住害你的人,俺一定让他一命抵一命,让他到阴曹地府给你当牛做马任你鞭打!”
随后张虎走出了冷冻车间,关上门站在了门口,他抬起头看着火葬场的火化车间,心中暗想“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乞丐怂包,到了这里,大家伙儿都一样,谁也不比谁抗烧。”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吧,法医走了出来,告诉张虎“死者没有外伤,肝脏,肾脏已经取出,大概两天之后能出结果。”
张虎点点头,法医拿着白色的保温箱,坐着警车离开了,张虎本想着能松口气了,可是麻烦还在后面,这个苗国昌果然追到了殡仪馆,只见这个身高一米七,脸色有些蜡黄,消瘦的就跟电线杆一样,锥子脸,薄嘴唇,眼睛都有些塌陷眼窝的感觉了,就这么一个人,咔嚓一声从黑色比亚迪轿车里面,走了出来,气呼呼的走到张虎面前指着鼻子就开骂了“张虎!欺负老苗家没人了啊?你居然怀疑俺姐姐红杏出墙!谋害亲夫!”
然后抡起拳头就要打
张虎,张虎呵呵一乐说道“呵呵呵呵,五叔叔打俺,俺生受着,你动俺一下试试!俺用两只手打你,算俺欺负你!”
苗国昌把举起来的拳头又给放下来了,接着说道“你会功夫,俺打不过你!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来,俺去法院告你去。”
“苗国昌,你平日里到俺老张家蹭吃蹭喝,捎带手再偷几十个苹果,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你还敢倒打一耙,那好,到法庭上咱们说道说道,这些年你偷的苹果,不够一吨也够一千斤了吧?俺告诉你,你姐夫惯着你,俺可不惯着你,你姐夫死的有蹊跷,俺就得一查倒底,爱咋咋地吧,看你也不是个抗揍的,赶紧滚蛋。打伤了你,俺弟弟该托梦骂俺了。”张虎紧锁眉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行,张虎你等着。俺肯定能找到说理的地方。”苗国昌点着张虎的鼻子,钻进了车里面,轰鸣着把车开走了。
张虎看着远去的轿车,心中暗想“这小子胳膊上也整一个过肩龙,呵呵,你能扛起这么霸气的纹身吗?不对劲儿啊,这小子去年的时候,身材虽然算不得魁梧,不过也没有这么消瘦啊,怎么今年看着跟吸毒人员一样啊?”
张虎这个时候也没多想,就开着车也离开了殡仪馆,沿着公路回到了张马营村,刚一回家,夏雅萍就告诉张虎,五叔叔病倒了,现在躺在马铜钱家呢。
一听这话,张虎马不停蹄的火速奔袭马铜钱的家里,半路上碰到了滕边宿郎,还有冷霜,张虎一如既往的跟滕边宿郎热情的打招呼,然后就跑去了马铜钱家。
看到躺在炕上的张坦克老爷子,还有坐在他身边的曾百万,这些老战友,张虎如同孝子贤孙一般慢慢的,走到张坦克老爷子跟前柔声细语的说道“五叔叔,您哪不舒服?咱们上医院看看。”
张坦克老爷子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俺这是急火攻心,不治之症了,俺算计了一辈子的日本鬼子,如今都快九十七了,居然被日本鬼子给算计了,倒底是老喽老喽,虎子你是村里的主心骨,张琪如果真是遭人暗算,这个滕边宿郎,这个天杀的小鬼子就得给张琪偿命!”
“您放心,一切都有虎子担着,您老尽管安心养病。”张虎依然温和的如三月春风一样温暖的话语,很柔和的送进了张坦克老爷子的耳朵里。
张坦克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就又一次的对张虎说道“出了这么一个突发事情,俺的这些老战友,不能留在此地过年了,你赶紧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家。”
“老狐狸,你什么意思啊?我飞毛腿曾百万啥时候都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咱们刚见面就要分开,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都是未知数了,要是那个日本鬼子真敢欺师灭祖,弟兄们照样收
拾他,若有战!召必回!”曾百万非常不服气的说道。
“老伙计,你听俺说,咱都是黄土埋到下巴颏的人了,不服老是不行了,若有战,召必回这句话,对咱们这些老家伙来说,也就是喊一嗓子,壮胆气的事情了,真上了战场,你飞毛腿也变成老乌龟了,俺张狐狸,也变成死狐狸了,咱们只会给这些后生们添累赘的,他们得付出更多的警力保护咱们,那样一来,敌人就更有空子可钻了。”张坦克老爷子在张虎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墙上,声音虚弱的说道。
“百万叔叔,俺五叔叔说的对,看来天不随人愿啊,本来是想让你们老战友团聚,共度春节的,可是死对头侯家不让咱消停啊,按照复仇的逻辑分析,他们下一个目标有可能就是打死,抓获侯万军的人。”张虎说道。
“奶奶的,当初跟随云鹏哥哥去潍坊,有我一个,抓汉奸侯万军的人里面,也有我,他们要是想复仇,在场的这些老八路谁也跑不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哼,我们这把老骨头,论拳脚功夫,是不行了,不过脑子还不糊涂,七十年前跟侯家斗过法,今日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另外一个老八路,今年九十三了,牙齿都快掉没了,此时他义愤填膺的说道。
张虎看着眼前这个老八路说道“洪叔叔,您当年是家父身边的战斗骨干,当过民兵队的,小队长,您作战勇猛过人,家父也曾经提起过,可是拳怕少壮啊,只有你们安全回家了,俺们这些后生们,才敢放手一搏,等事态平息以后,俺……………。”张虎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这些老战士们,还有没有机会,下次再相会了。
曾百万琢磨一番说道“老洪啊,我看咱们还是撤吧,人这一辈子,哪能永远在一起,咱们只负责打江山,至于这守江山,保江山,就得交给这些年轻后生了,我老曾能有你们这些老弟兄,死而无憾了,眼一闭,腿一伸,从此谁也见不到谁,能在我死之前跟大家伙儿再见一面,知足了。”
这一句话一出口,其他老战士连连摇头,有的伤感的哭泣了,有的哀声叹气,恨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再为国而战,血洒疆场了。
“各位叔叔,伯伯们,你们是国家的功臣,如今天下太平了,你们应该安享晚年,上阵杀敌该轮到俺们这些后生们了,放心你们敢打敢拼的顽强战斗意志力,俺们是一点没剩的全继承过来了,俺张虎在此表个态,一定让敌人血债血偿!”张虎站起身先是冲着老八路们,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才说了这句话。
就这么着,老八路们才放心的点点头,接受了张坦克老爷子提出来的意见,当天下午就在一些退役特种兵的护送下,坐上了飞机,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张马营村。
而张虎这一回可是放开手脚了,他准备大干一场,不过他也留心眼了,张坦克老爷子,可是直接枪毙侯万军的人。侯家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张坦克老爷子。所以张虎就让徐凯忠,外加阚举万,冷霜这三个人,在外围保护张坦克老爷子。
“你们三个人,在外围负责保护老爷子的安全,徐凯忠懂特战,所以冷霜,阚举万你们俩一定要服从徐凯忠的安排,调度,尤其是冷霜,对付刺客,得动脑子,不能使用蛮力知道吗?”此时的张虎在自己的家里,秘密的安排任务。
“嗯呐!老旅长尽管放心,侯家这帮瘪犊子,要是还敢来此地得瑟,我老徐可劲儿削他们,”徐凯忠说道。
“师伯尽管放心,有冷霜在此,刺客休想伤五爷爷一根寒毛,冷霜一定听从徐大哥的安排。”冷霜一个抱拳礼之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俺阚举万一定服从安排。”阚举万也表态了。
一切安排妥当,这一回可真是铜墙铁壁一般,然后这三个人趁着夜色,分批次的,十分警惕的离开了张虎的家。
然后张虎就这么又等了两天,化验报告出来了,法医在张琪的肝脏,还有肾脏里面发现了一种来自境外的毒药。
“虎子叔,这种毒药名叫氯二苯甲钠,在境外它有个别名,蛇蝎美人。”张昊在电话里说道。
“蛇蝎美人,啥意思?”张虎说道。
“这种毒药,从服毒到毒发,长的十几天,短的一个星期,服毒者在服毒之后的第三天会出现身体乏力,可是睡一觉就恢复如初,跟工作太累了非常像,容易被人忽视,第五天会出现眩晕,视力下降,不过依然睡一觉恢复如初,一直到一个星期或者十几天之后,突然加重不可逆转,毒药成分如同起义军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中枢神经,还有心脏神经,最后服毒者会死于心率衰竭,跟心梗而死一模一样。”张昊说道。
“真是跟蛇蝎美人一样,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神魂颠倒,最后原形毕露,一击必杀!敌人真够歹毒的,张昊查案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无论遇到多大的难度,都要把幕后黑手挖出来。”张虎急切的说道。
“放心虎子叔,涉及到刑事案件,张昊义不容辞,不能让张琪叔叔白死。”张昊说道。
就这样,张昊就开始着手,调查案件的事情了,而张琪那个倒霉小舅子,如此处心积虑的强出头,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咱们下一个章节就从苗国昌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