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刘温与严当逃进了波阳,却被诸葛瑄逮个正着。
当晚,诸葛瑄便处死了二人。郡守府内,诸葛瑄叫来了郡守内的人们。郡府督事阚孝与佥都使王川等人也在。“诸葛郡守,祖南县令刘温与祖南给事中严当玩忽职守,不战而退!如今已经正法,可这个地方谁能来接手呢?”阚孝站在诸葛瑄的一侧叹息说道。王川顿了顿,站了出来,说:“阚督事、诸葛郡守。我有一计,不如令前信人前去征讨,而且如今这里是唐帝国的南阳郡而不是信国,所。。。。。。”话音未落便被诸葛瑄否决:“不可。如果信人因此东山再起,那你我只能带着脑袋送给皇上了!”说完,诸葛瑄的手下官吏们也开始吵个不停。最后还是诸葛瑄叫停下来:“我意已决,我将带兵,亲自出征,剿灭陶业秦恭。”
与此同时,陈霄缓缓醒来,但一睁眼并不是和蔼可亲的刘温以及精明强干的严当,反而是五大三粗的陶业和秦恭。“陈霄,你终于醒了。”陶业坐在他的面前,一边说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短刀。“当初我跟随邬辰,你没杀了我,今天我可会杀了你。”话音未落,陈霄放声大笑,这笑声却引得秦恭大怒,秦恭拔出身侧的大刀便要砍了陈霄,却被陶业无情叫住。“他侮辱你!留他作甚?”秦恭反问。陶业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陈霄,问:“你,不怕我?”
“陶业,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你?今天你就是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大唐帝国万民齐伐之,汝等可抵得过?古往今来,多少行云侠客受到威胁,他们怕吗?齐威公见赵客,齐威公本想立威于赵国便在大堂前立起大锅,可赵国的使臣见了齐威公,二话不说便请就汤镬,有何可惧?沈庄侯派使臣王鑫入晋国,面见晋武公,面对百万晋国雄师,王鑫有何可惧?不仅劝退了晋师,更是赢得了尊重。陶业我告诉你,我死了,还会有李霄张霄王霄,唐帝国必灭你,为我而报仇!”最后两个字,陈霄说的铿锵有力,吓得陶业一跳。这时,外面走进一名士兵,说道:“陶大人,龙袍已经做好了,该完成您为了邬大人的心愿了!”看着士兵,陈霄愣住了,急忙问道:“陶业!陶业!你想干什么?”
陶业瞥了陈霄一眼:“称帝!”随后,便带着秦恭离开了房间,并锁住。二人直奔林狱大台。在那,不知从哪弄来的大鼎,几盘菜放在鼎后的桌子上。陶业站在上面,穿着龙袍:“昭告天下,为敬邬辰之遗愿,建立邬国,并登九五之尊。带刘湛!”刘湛被绑,两名士兵推着他,推推搡搡地终于把他摁在了地上。“今日,杀刘湛,祭旗!举兵反唐!”一声令下,刘湛便失去了头。血溅了一地,陶业站
在原地,望着下面的“大臣”感受着群臣跪拜的气息,倾听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陶业长吁一气:“朕,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夏国虎都,与陶业称帝同时,嵬名一成等不及了,他不想再等唐国将嵬名远一送入夏国,在花麻才让的以及重臣们的推崇,嵬名一成于虎都称帝。
唐帝国青龙城,御府
钱雍和魏嗣彤坐在桌前喝酒。“嗣彤啊,不知道你听没听说,南边有来个送死的,西边又多了个皇上。”钱雍将杯中酒饮尽说道。魏嗣彤点了点头,小酌一口,说:“知道。这南边的不用多说,不足挂齿。可这西边的夏国啊,是个问题。估计皇上自己都没想到,嵬名王室变成了嵬名皇室。可,嵬名一成称帝,皇上没有多问。就连相位是空着的,都没有过多安排。”
钱雍叹了口气,用筷子夹了一粒燥米,说:“好不容易过上两天太平日子,如今又不太平咯。”
唐始皇二十五年四月十四,诸葛瑄率军拿下祖南,杀陶业。秦恭带着残军逃进山中。不知去向。就当诸葛瑄派人寻找陈霄的时候,陈霄自己却从县令府中走了出来,看到一身戎装的诸葛瑄,陈霄先是一愣。随后问道:“陶业呢?”诸葛瑄骑在马上做了一个自尽的表情,随后便下马跪在地上向陈霄请安。
陈霄拜了拜手:“不必了。我在祖南这些天,经过陶业允许,在祖南城内走一走,看一看,发现了不少问题。而且诸葛瑄,等我回去,立刻废除林狱。”不由分说,诸葛瑄只得同意。回到波阳,陈霄长吁一气,进入郡守府内,陈霄叫来了郡守府内的所有官吏,包括郡守诸葛瑄。
陈霄站在桌前说:
“南阳郡,是帝国最后一个征服的地区,而且皇上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统治不易,但属于帝国就是帝国,既然是自己的,就要好好治理。祖南城官吏,刘温严当者,不下其数。郡守府内的呢?我只知道诸葛瑄、阚孝和王川,这三人是皇上亲自任命,可其他的人呢?给事中们?主簿们?这些由郡守以及县令安排的官职,又如何呢?县令既然如此,那县令府内的底层官吏们,又会好到哪里?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是我来了,下一次便是皇上来了。到时候拖了后腿,在皇上面前,谁也保不住你们!你们睁眼睛看看直隶,北上凉国,西进夏国。这两个国家都是西域的小国迁徙而来。夏国人能重建卢国大地,便是足够了;而那凉国人则更是威武,竟然一举拿下匈奴,所以唐国的北患,十分严重。南方诸郡,有时无法照料,所以请各位,务必为皇上做好臣子,做好工作,做好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说完,刚准备走出去,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
音:“陈相请留步。”听闻,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陈霄转过身,望到了一个个子极矮的人,这个人穿着布衣。“陈相,你这一番话,让我很是感动。也让我务必惭愧。我没想到,那天被我拒之门外的,是一个这样的忠士、这样的正人君子。匡士给您请罪。”原来这便是匡士,陈霄急忙扶起匡士,“哪里哪里,老先生学识渊博,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便是傅宣所追求的啊!”说完,陈霄跪在了地上:“陈傅宣,恳请匡老先生出山!”
匡士不假思索地摆了摆手,说:“陈相啊,你看我都六十多岁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有什么要追求的?无非是安心过完这辈子就好了。所以,我是不会出山的。”说完,还和蔼地笑了笑。
可陈霄却没起身。“匡老先生,唐国危在旦夕啊!夏国与凉国皆虎视眈眈,皇上如何能安心?您也是唐国的一份子,如何能安心?”这一席话,让匡士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笑,说:“陈相,那您说,我若出山,该居何位?”
“相位!我为副相,匡先生为正。”陈霄不假思索地说。话音刚落,身边的所有人竟然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恳请匡老先生出山为相!”匡士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快起来!快起来!我一个人怎么能承受呢?”
所有人接着异口同声道:“匡老先生不同意,我们便不起来!”匡士叹了口气:“我答应陈相还不成吗?”这时,所有人才站了起来。匡士又叹了口气,说:“我这就回去取了一些东西,之后再上路吧。”
唐帝国莽郡郡守府内
郡府督事唐史走进郡守施志文的房间,看到施志文正在批阅公文,便开口道:“大人,陈畴病逝了。”施志文听闻突然停笔,站了起来说:“备马,去咸阳!”刚出了门,佥都使陈玉便拦住了施志文。“大人,瑶君已经去世,还是算了吧。。。。。。这三年里,瑶君在咸阳里就是一介百姓,没有一丁一点的威风,反而却是十分恭敬,就连百姓们也爱戴瑶君,如今。。。。。。”话音未落,陈玉便流出了眼泪。施志文问道:“瑶君,有子嗣吗?”
陈玉摇了摇头:“只有王后,陈氏。”施志文长吁一气,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屋子里。
回到直隶,面见沐贤安,随后拜匡士为正相、陈霄为副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