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苍云歌 > 第二百一十四话,太子
    唐始皇二十九年五月初一,光监郡陈家

    陈霄的妻子坐在房间里,这时外面走进了一名老者,妻子看到老者之后便哭着跑了过去,抱住老者。“女儿,怎么了?陈霄对不起你了?”在父亲面前,陈霄的妻子就是他的女儿,父亲才是依靠。“父亲,陈霄他隐瞒他是当朝丞相的事!”话音一落,老者一惊,竟然说不出话来。

    “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老者追问。

    “那天夜里,光监郡守文承炫亲自请陈霄出山,我听到了。”陈霄的妻子哭着说道。老者叹了口气,拉起女儿的手说:“你带着泽儿,回家里去!”

    唐帝国青龙城太子殿

    太子沐留阳正在读书,此时父皇病重,陈霄已经让其摄政。下了朝之后,倪歌便来登门拜访。发现是倪歌,便停下手中的书,急忙走过去迎接。“原来是倪大人啊,快请进。”沐留阳将倪歌请到座位之后,自己才坐下,问:“倪大人有何事?”倪歌向沐留阳作揖道:“臣敢问太子殿下,今日第一次早朝,感觉如何?”

    沐留阳笑了笑:“我觉得啊,这个位置不适合我,太累了。很难想象,父皇是怎么这里厉害,已经管理帝国二十九年之久。我估计不可不行。”倪歌笑了笑,说:“太子殿下,我得跟您说一句掏心窝的话。”沐留阳伸手示意请讲。“如果皇上病重,您得做好准备啊。”沐留阳愣住了,随后呵斥道:“父皇乃真龙天子,如何病重?父皇只是一时生病,过段时间就会好。倪歌,你再说这种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倪歌也自知说话不当,连连请恕罪。倪歌觉得太子不太需要自己的帮助,刚要起身的时候,沐留阳却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桌前,沏了两杯茶。“仲康(倪歌,字仲康),咱们还剩下谁啊?”这一个问题,让倪歌打消了要走的念头。“岑尚书被陈霄排挤,悲愤而死。张若灵如今已经与陈霄加入了潞王党。我们的田琅,还被扣在了凉国。汤算,早已去世。我们没有盟友了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倪歌一眼。

    倪歌会意,说道:“太子殿下,我愿为太子游说糜芳与刘兴。糜芳虽然是陈霄所举荐,但一些观点皆与陈霄有悖。刘兴,则是无党人士,拉拢刘兴等于掌控了一半的直隶军,到时候哪位皇子欲夺位,直隶军第一个不答应。”

    沐留阳将手中的茶递给倪歌,随后饮了一口自己的茶,说:“我不想让我的手下都在直隶,你明白吗?”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倪歌,倪歌继续会意。

    第二日早朝,沐留阳坐在君台右侧的位置上,说道:“各位臣工,昨日我已得大召县令陈平的上表,陈平说,北赵夺我西抚郡,气焰正盛,经常在大

    召城下辱骂唐国军民,甚至还对皇室不敬。臣工们可有办法?”话音刚落,兵部尚书武义均便站了出来:“太子殿下,臣以为,应该打。北赵原来只有卢地,是个弹丸小国,但只因赵凉腹背受敌,丢失西抚郡乃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凉国示弱,大唐更应该出征北赵,以示君威!”话音刚落,沐留阳赞叹道:“好!想必父皇如果在此,也会夸赞。陈相糜相,有没有要说的?”随后望了望相台的二位。

    糜芳支支吾吾,陈霄想了一会,开口道:“太子殿下,臣以为,遵守皇上之旨意便可,等皇上痊愈,再做打算。”这个说法,引得沐留阳不爽,但这毕竟是朝堂,沐留阳也点了点头,夸赞道:“陈霄不愧乃国之栋梁,父皇如果在此,也会夸赞。”想必陈霄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但没有办法。

    “倪歌,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唐国应该怎么办?”

    倪歌站出来,说:“臣以为,武尚书所言极是。大唐人杰地广,难不成还要惧怕小小的北赵?北赵皇帝石璋皇权来之不正,太子殿下可凭来之不正为由,发兵北赵。吃了败仗的凉国,一定会相助唐军,唐军必将大胜。”沐留阳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我会将办法,告诉倪歌,进而执行。退朝。”

    出了佑唐宫,陈霄径直往外走,这时户部尚书海文山追了上来。“陈相,我也觉得您的办法是最佳的。”海文山夸赞道。陈霄哼笑一声:“有什么用呢?皇上病重,太子的党羽遍布朝野。太子殿下没有说我做的不对,只是在为了以后做打算。”海文山顿了顿,一时语塞。

    陈霄停下脚步,看着海文山:“谢谢你啊。”

    下午,海文山待在府中,正准备出门逛一逛,宫监来了。见了宫监急忙跪在地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海文山立国有功,朕十分欣赏。今北地战事紧张,欲派海文山前往光监郡执掌军权,为国效力,钦此。”接过诏书,宫监便离开了。看着宫监的身影,海文山叹了口气。他揣好诏书,前往陈府。

    进了陈府,陈霄正在花园内赏花钓鱼。“呦,海文山你怎么来了?”陈霄问道,紧接着他收起鱼竿,穿上了鞋子。海文山一脸愁容,问:“陈相,是我哪做的不好吗?皇上为什么派我前往光监郡,去接任佥都使?”陈霄一惊,问:“让我看看诏书。”海文山从怀里掏出诏书,递给了陈霄。

    陈霄接过诏书仔细阅读,片刻之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海文山问道。

    “这笔迹不是皇上的,皇上的字我还是认得的。这字,是太子的。一定是上午下朝到时候,看到你在我身边,所以将你发往光监郡。佥都使虽说掌握兵

    权,但实则明升暗降。这样,太子殿下就会掌握户部。”听着陈霄的解释,海文山不知所措。陈霄叹了口气,说:“海文山,你还是带着诏书去光监郡吧。没办法,这是皇帝的诏书,即使它是矫诏,而且你明知这是把戏,也没有办法。”海文山叹了口气,行礼之后告别了陈霄。

    海文山离开之后,陈霄前往太子殿。这个时候,其实倪歌刚走,但陈霄的拜访,让沐留阳吃惊。但陈霄毕竟是丞相,沐留阳虽然不欢迎他但还是得做做样子。“陈相,快请进。”沐留阳热情地说,但回报沐留阳的,却是陈霄的“冷屁股”。

    走进太子府,陈霄站在一边,没有坐下,问道:“敢问太子为何将海文山‘发配’光监?您可知道海文山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户部尚书?”沐留阳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啊。光监怎么了?陈相怎么能说是发配呢?与雨荷和祖南相比,光监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太子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遍布党羽?”

    “没错!怎样!”沐留阳大声反驳道:“陈霄,你知道吗?自从我八岁那年,你搞我。我丢失了太子之位开始,我就没办法再尊敬你了。”陈霄的眼睛红了,不知所措。“陈霄,其实我很敬重你,如果没那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大人。陈霄,我作为太子,得为国家做事情啊。我作为太子,要比其他皇子做得更好,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尽释前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