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赵光平五年(凉弘和八年)一月,赵帝石驭与陈世结盟,陈世于虎都复国,建立北辽,建元天康。凉帝吕布闻之大惊,但看着虎都的北辽,却无可奈何。一月末,北唐皇帝李佳晨御驾亲征,进攻西唐,此时的西唐政局不稳,皇帝陈彻病逝,幼主与丞相马户针锋相对,甚至许多投靠西唐的人都摇着头离开西唐。三月中旬,北唐军攻克成都,成都守将巴图被杀,随后北唐军军势愈发勇猛,三月末围攻西唐都城咸阳,随后皇帝陈侑杀了马户,开城投降。短短时间,北唐灭亡西唐之战,让三国十分震惊。陈彻上台,依旧分封诸王,比如镇守大西的历王陈侅和西王陈臧勍。但北唐速度之快,让三国改变了他们对北唐的想法,首先沐村便下诏,第一次称李佳晨为北唐国君而不是李国皇帝;随后石驭也亲手撕毁了与陈世签订的盟约,并北伐灭掉了这个刚刚建立的北辽,陈世与牛阳无奈自尽。凉国皇帝吕布更是约定李佳晨会盟长锋关。此时的长锋关被修建在了平阳前,十分豪华。
李佳晨刚刚欣然接受,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四月初,李佳晨暴毙。皇帝之死,让北唐高层大惊,但太子李权控制群臣立刻安稳局势,并于父皇的灵堂前继位,改元隆平。李权果断地拒绝了吕布的约定,转而与沐村结盟。五月中旬,李权与沐村在向蔡签订向蔡之盟,互不侵犯。
隆平三年十一月,李权病逝。李权的英年早逝,让北唐高层彻骨寒冷。而李权钦定的国策与计划全部搁浅,由于李权独子年幼,丞相李沁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封李权之子为摄政王,由李权之弟李策继位。丞相李沁如此,百官只得同意。十二月初,李策于泰成殿继位,次年改元天历。
南唐永嘉五年(北唐天历元年)(凉弘和十二年)一月,凉国重臣公冶彤病逝,朝廷为其国葬,定下谥号“文卓”。公冶享继承父亲的爵位,被吕布任命为丞相,耿宁则退居二线。武京的泰兴居内,公冶享冷冷地看着父亲的牌位。他的身后跪着吕飞与陈田。陈麦死后,陈田主辅公冶享。
公冶享不知跪了多久,缓缓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身后的吕飞和陈田立刻走过来扶着公冶享。“我父亲去世这么大的事情,就连李太后和陛下也都表示哀悼,耿宁竟然熟视无睹,他是不想活着了......”
陈田作揖道:“大人,臣有一计,可将耿宁困于武京,将其困死!”
公冶享笑了笑:“陈田,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毕竟我现在是丞相,处置一个小小的耿宁还是很轻松的。”陈田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
三月,公冶享突然宣布南伐南赵,满朝文武因都是公冶享的属下,便
都表示赞同,吕布看着满朝文武也只得同意,就在即将退朝之时,从大臣中拧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这凉国究竟是吕家的还是公冶家的?南伐大战费时费力,再加上凉国刚刚变法,不宜有较大的动作。还有,陛下,南赵皇帝石驭也不是平庸之主,这些年石驭更是大显身手,土地向南扩张不知多少,早已突破了九州的限。臣以为,辽国灭亡,九州无主,应该逼迫各国尊凉国为宗主,再做打算。”
吕布听完尴尬地抿了抿嘴,随后望向身边的公冶享。
“耿大人,您不免太过稳扎稳打了吧?凉国变法,如今已经天下无敌!南唐与凉国有联盟,所以争夺这个宗主的虚名又有何用?不如直接灭掉南赵,包围北唐,最后一举拿下南唐,一统天下,如此凉国的土地可比当年的沐贤安称帝时的唐国大了不知多少倍!”
耿宁不依不饶:“沐贤安并非好争之辈,九州之西南外,小国林立,而且并非是唐始皇帝不愿归入唐土,而是唐始皇帝觉得不管如何百姓不可受苦,便在咸阳城设了安西都辅一职,安抚西南数百小国,这样西南皆安定。如今石驭收复西南,实力自然提高,贸然出击只会让凉国变法之成效毁于一旦啊!请陛下三思!”
公冶享不假思索地说道:“耿宁!我看你就是跟本相作对!如今究竟谁是一国之相?你这个目光短浅的武夫!”吕布拗不过公冶享,只得同意。
三月末四月初,凉国发兵南赵。虎都、平川、百硕、兰芝、平掖等城皆有大战。赵凉之战从四月初开始,一直打到第二年十月。石驭迁都两次最后自废帝位,自称赵王,公冶享才就此罢休。此战,南赵元气大伤,再也无法与各国抗衡。
返回都城,人人都是打了胜仗的高兴,但只有都城津门家的耿宁、长子耿苏与次子耿离不言不语。耿宁如何都想不通,精兵图志多年的南赵竟然打不过一个军备废弛的凉国。能够把石驭打得自称赵王,这样的军力是怎样的恐怖......
凉弘和十三年(南赵玖承元年)(南唐永嘉六年)(北唐天历二年)十一月,凉军再次南征,进攻北唐北部重镇辽北防线。
凉国来势汹汹,让本来不理朝政的李策大吃一惊,他在光雍殿召集群臣,问道:“爱卿们,如今凉国大军南下,谁可御敌?”无人答应。
“国都要没了!你们还唯唯诺诺!”李策大喊。
还是没人回答。
“李沁,你是丞相,你说。”
李沁停顿片刻,说:“臣觉得兵部尚书穆天石与刑部尚书廖皓然可以。”话音未落,李策又问穆天石和廖皓然。二人跪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
李策发怒,站了起
来,拔出剑,扔在地上,随后转身前往后宫,不再多言,随后里面又传来男女交欢之声。李沁叹了口气,招呼穆天石和廖皓然,三人聚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后便散了。
南唐永嘉六年十二月十一,裘骅于家中病逝。消息传到皇宫内,沐村表示哀痛,并让皇甫齐选择谥号。
看着皇甫齐的脸,沐村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裘骅真的为朕做了不少事情,为国尽忠尽孝,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像裘骅一样了,先帝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夸赞他,皇甫齐,你立刻封裘骅的儿子裘乔为迎候,并任命为镜州刺史兼大理寺卿。”
“是!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