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美人尊贵 > 正文 75. 第075章 洞房 好吃……
    这

    倒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沈阅吓了一跳, 连忙双手抱胸就要跳开。

    然则

    一脚踩在堆在脚榻的外袍拖摆上,顿时脚下一个趔趄。

    眼见她脑门就要往雕花的床架子上磕,秦照眼疾手快的握住她手臂扯了一把。

    再下一刻, 她就换了个方向, 一头栽倒在男人怀里。

    “你跑什么”秦照自然意识到她是想歪了。

    虽然

    他今晚本来也不可能清心寡欲,存什么太纯洁清白的心思。

    沈阅倒在他怀里,身上几层的冕服喜袍堆了一堆, 也不知道都是压在哪儿或者绊在哪儿了,总之就是纠缠得她几乎动弹不得, 十分不得劲。

    她目光闪躲着支支吾吾“我就就”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她心知今晚必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可秦照就这么毫不掩饰, 直勾勾的看着她, 甚至直接就上手

    她一时便紧张的不知所措。

    秦照盯了她半晌,见她终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又再次抬手去宽她衣袍。

    这种时候,于情于理沈阅都不好拒绝, 但也实在是窘迫,她便咬着唇,尽量避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脸上烧热的感觉,就像是血液里直接燃起一把火,她都不敢去想象此刻自己的脸色会红的有多夸张。

    秦照的手脚却很是利落, 三下五除二, 飞快将她外面三层或者拽地或者重工刺绣格外华贵的外袍都剥掉。

    是真的动作上的剥

    那些衣物为了凸显身份,做的极是奢华贵重,虽然是量体裁衣,但是罩在身上的确像是把人当成一个衣架子似的。

    他就一层层, 轻易把衣物剥开,甩开一边,单独把他媳妇捞出来。

    去了繁重负累的沈阅,等重新落回他臂弯里时,里面也就只剩下两层相对轻薄的齐胸诃子裙。

    上襦的料子又薄又透,但是两层叠穿,又堪堪好掩住她肌肤的本色,有种朦胧惹人遐思的诱惑。

    诃子裙上身的抹胸也是重工刺绣,是各种象征姻缘好合的祥瑞图案,腰间收紧之后,逶迤出大片裙摆,刚好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

    下面大片烈焰如火的裙摆堆叠

    此刻秦照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肌肤之亲的美妙触感。

    他抱着小巧一只的新婚妻子,再瞧着她紧张惶恐到无处安放的眼神,不由低低的笑了“想什么呢本王是嫌你这身衣裳太笨重太碍事了,穿一天了,你不觉累得慌吗”

    沈阅那里的确是思绪乱飞,在想些有的没的。

    骤然回神

    她被那身厚重的礼服压得的确难受,说实话,肩上像是顶着几十斤的负重折腾了一整天,还为了显得端庄得体,腰背随时都要挺直,这会儿一身轻松的感觉就像是被人从五指山下扒拉出来的猴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转头看一眼被秦照随手扯落扔在旁边的那些衣物,想到前一刻她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嗯,更心虚了。

    于是,试图没话找话“我喊冬禧她们进来收拾,再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说着,就要起身自男人怀里挣脱。

    秦照手臂搂着她腰,动都没叫她动。

    他倚靠在背后的床架上,微眯了眼睛,好整以暇看她“不用,这些东西明日收拾就成,至于沐浴更衣”

    他眼神示意后面“净房在那边,新婚之夜,有劳王妃亲自服侍本王”

    也不知是因为他这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是口中这件极是暧昧不明的事,也或者仅仅是因为他说的“王妃”这个崭新又意义非凡的身份

    总之沈阅就又是脸上一热,这回连耳朵根后面都要烧着了。

    “我我还要卸妆收拾呢,你自己去”她试探着推了男人一把,又再次自他怀里挣脱。

    秦照知道她脸皮薄,也怕是得寸进尺真把她给惹恼了,居然真就任她跳下床榻跑开了。

    之前他在前院席上喝了不少酒,推杯换盏间难免沾了酒水在喜服上,味道怪难闻的。

    这要放在平时,沈阅早该捂鼻子嫌弃上了。

    此刻他见好就收,佯装大失所望的重重叹了口气,扶着床沿起身。

    沈阅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回眸看他。

    见他当真慢悠悠朝净房走去

    刚要松口气,却见他走到净房门口又特意回头“横竖一会儿你也要洗,要么就省点事,一起”

    这、这、这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虽然明知道他就是嘴欠逗她的,沈阅也忍无可忍,差点当场薅下头顶的发冠砸他。

    秦照咧嘴一笑,就自己先进去了。

    而沈阅

    嗯,之所以没有真的砸,不是因为没舍得这顶华贵的发冠,更不是不舍得她这口无遮拦的夫君,实在是因为发冠固定太紧,她一把没能薅下来,反而扯到几缕头发,头皮生疼。

    净房里随后便传来漱口的声音和洗浴时候撩水的响动。

    确定这会儿秦照是不能再跳出来出什么幺蛾子了,沈阅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简单将丢在地上的那些衣裳都抱到旁边那张闲置的睡榻上,然后走到妆镜前卸妆。

    正摸索着仔细拆发冠呢

    无意间瞥见镜中的自己。

    她现在身上的这一身虽然已经不再隆重端庄了,但依旧艳丽华贵,是那种春日里单穿出去游园也能凭着这身行头艳压群芳的程度。

    毕竟哪个姑娘不爱美呢

    她坐在镜前左看右看,端详了一阵,又总觉得好像哪里有所欠缺

    再苦思冥想片刻,就想到了那盒胭脂。

    于是兴冲冲起身,跑去睡榻上那堆衣物里面一顿翻找。

    先从深衣的袖袋里掏出胭脂盒子,左右环顾,这屋子外面的小隔间里有一个简易的小书房,应该是方便秦照晚间查阅公文或者写信什么用的,她又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未开锋的狼毫笔。

    拿着东西回到内室,刚坐到妆镜前,跃跃欲试的思忖着该画什么样式的花钿,身后就猝不及防传来男人带了几分慵懒的嗓音。

    “本王洗好了,你进去吧。”

    沈阅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来,错愕之余不由的愣了下。

    而秦照则是已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踱步朝她走来。

    见她还且衣衫齐整,发冠也戴在头上,不禁奇怪“干什么呢”

    “就”沈阅紧张的手一抖,蹭的站起来,同时一把抓起桌上的东西,将刚寻到的未开锋的新笔和胭脂盒子都往背后藏。

    秦照本就敏锐。

    而且大婚夜,她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也实在可疑。

    男人狐疑的直接走上前来。

    沈阅惊慌失措,下意识想跑的。

    然则男人身高腿长,两步就已经迈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

    她藏在背后的东西轻易就能无所遁形。

    他倒是没有强行抢夺,只是依旧神色不解的伸出手“藏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沈阅咬着唇。

    当真觉得这一刻无比丢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许是当初秦照不过随口一提,随手买了盒胭脂扔给她之后早就忘了呢

    可是现在她居然会在新婚夜抽这个疯,想着投其所好

    这怎么都不是一个矜持端庄的大家闺秀会干的事。

    沈阅此刻当真是恼恨不已,甚至恨不能亲自敲开自己脑壳看看,前一刻她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才刚嫁过来,她该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现在新婚夜就如此这般失了分寸,以后还哪有脸

    秦照站在她面前,只等个答案。

    实在无地自容又无路可退

    沈阅这一刻用羞愤欲死来形容心情一点也不为过。

    对峙片刻,眼见着对方并不打算罢休,她干脆心一横,拿出身后的东西重重拍进他怀里“看吧看吧”

    秦照接住她塞过来的东西,低头看时,沈阅已经气哼哼的赌气走开了。

    秦照拿着手里那两样东西,的确一时没想明白她拿这两样东西是怎么个意思。

    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男人一时愣在当场。

    沈阅却是想想又觉得不服气

    这破玩意儿明明是这狗男人挑起的头,她只是被他坑了而已

    反正不该丢的脸也丢光了,她干脆也豁出去,转身又折回来,下巴一抬,冲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扬起脸“正好你出来了,我晚上照镜子刺的眼睛疼,你给我描花钿吧。”

    秦照

    沈阅顿了一下,又欲盖弥彰的强行解释“下午从家走的时候家里闹哄哄的又走的急,就没来得及。”

    秦照

    秦照就算是一开始未解其意,可胭脂事件才过去没几天,尤其

    他是当真觉得沈阅额间描了花钿的样子极美。

    往日记忆自然就迅速被勾起。

    只是沈阅现这番做贼心虚的举动和强行找给他的借口

    大晚上都要睡觉了,她偷偷摸摸描花钿,还理直气壮说是为了新婚装扮

    他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到底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她现在红着脸强作镇定的模样真的暴露的很彻底。

    安王殿下以他布阵对敌的七窍玲珑心思微微一想,也就立刻明白他的新王妃这闹的是哪一出了。

    哈

    所以

    我媳妇儿居然这么积极主动有情调的吗

    害怕打击了小媳妇儿的积极性,他脸上表情还是保持收敛“也行吧,不过画这个本王没经验,一会儿画的不好你可不准再闹脾气。”

    他主动牵起他那王妃的手,把人领到床边。

    沈阅是一直坐到床沿上去了也没觉得这是有哪里不妥,只是为了找回场子,还梗脖子嘀咕了一句“大晚上的,又不会跑出去给人看,谁还挑剔你的手艺不成”

    诚然,也就是一句没过脑子的无心之言。

    秦照正在开胭脂盒的手指却是微微用力捏紧了一下,后才若无其事的打开。

    他看了眼扔在旁边的狼毫笔,却没用,依旧是简单粗暴的以指尖挖取了一点殷红的口脂。

    沈阅嫌弃的蹙眉“你又糊弄我”

    “那笔没开锋,不好用。”秦照道。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挑起她下巴。

    神情,一如上回那般,专注盯着她的脸端详。

    而沈阅

    大概是觉得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镇定的找回场子,掩饰方才的狼狈

    她是当真没多想,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你手指头点的太潦草了”

    “你不是说了么,晚上又不出门,本王不嫌弃你就是了。”秦照自是不肯听她叫嚣。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继续仔细端详。

    沈阅一门心思强撑着气场,只为了挽尊,却全未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眼眸深处已经被一种叫做情、欲的火光燎原烧过。

    暧昧又炙热的气息,自他指尖上唯一接触到她肌肤上的那一点开始升腾。

    就在沈阅等的耐性即将告罄之前,秦照的指尖才点了上去。

    只是

    戳的不是眉心,而是稍稍用力,碾过她娇艳饱满又水润的唇。

    男人指尖划过之处,印下一抹刺目妖冶的红。

    衬着女子本就艳若桃李的面容,有种惊心动魄极致诱人的美。

    然后,还没等沈阅反应过来抬手去擦,男人的唇已经压上来,毫无保留的将他方才落下的印记占据,湮灭,吞吃入腹。

    他吻的迅猛又动情。

    沈阅在毫无准备之下,人就被他整个禁锢,揉进了火热滚烫的胸膛当中。

    她被桎梏的喘不上气,头脑都跟着发晕,又无力推开他。

    整个人像是浮在海上的浮萍,眼见着迎面一个大浪打下来,要将她掀翻卷入恐怖的漩涡里,但这个巨浪却携裹着她,为她挡开周遭一切可能的危险,带着她一起浮沉。

    她的内心,充满了未知的无措与恐惧,但是对方主导一切,带着她一路往新的征程上探索。

    莫名的恐慌,同时

    却又仿佛莫名的心安

    等男人终于暂时结束了这个应该算是窃来的吻时,怀中的女子已经浑身虚软的被他压倒在了床上。

    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表情透着明显的羞怯与慌乱,但又碍于夫妻的名分在了,不能做出太大的反应。

    秦照看着她的模样,心头的热血持续翻滚,动荡。

    他以拇指的指腹意犹未尽的蹭蹭她殷红的唇瓣,嗓音涩哑的低笑出声“好吃”

    沈阅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

    仓皇失措直接写在了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任何的矜持、端庄与镇定了。

    秦照伸手去拆她的发冠,她才如梦初醒,颤抖着声音小声的抗议“我还未曾沐浴”

    “没关系,晚些时候再去。”

    男人依旧是三两下除了她发间赘饰,统统拨到宽大床榻的里侧。

    女子的发丝如瀑铺散,润顺丝滑,落在大红喜被上又是色彩浓烈冲突极诱人的一副景象。

    秦照再次俯首吻下来时,沈阅趁着理智尚存,也终是咬咬牙,主动抬手攀上他的肩头。

    他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她虽然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却并不想让对方以为她是有所抗拒的。

    再后面发生的事,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了。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也可能是因为身体疼撕扯了她的记忆,总之沈阅事后便记不得太清楚的细节了。

    她只是记得秦照是有抱她去净房洗过澡,之后她瑟缩在他怀里,极不舒服的入了梦。

    梦里没有她惨死的光景,也没有那场叫她走不出去的大火。

    两个丫头都在,仿佛是沐浴在春日的暖阳里,浑身上下都被烘烤的暖洋洋的,时光明朗。

    身体的不适是一直断断续续持续到了次日的清晨。

    秦照起床时,沈阅其实就察觉了,但她实在是身上难受又没睡够,既提不起力气也睁不开眼,索性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

    秦照也没特意叫她,只给她掖好了被角就轻手轻脚的走开了。

    没在屋里洗漱,去隔壁书房洗了把脸,也没在院子里的演武场活动,而是去前院找长赢和商秋切磋了一番。

    之后,他再次回房,又去净房冲了个澡,等套上干净的寝袍了,这才走回床边,连带着被子一起把沈阅捞进怀里,拿脸去蹭她“该起床了。”

    沈阅这会儿已经睡够了,精神还好。

    可是躺着不动还好,被他这么一挪动,她身上就疼得直接有点想哭。

    她亦是知道这样不对,却依旧还是缩在被子里觍着脸跟秦照商量“是要我伺候殿下更衣吗”

    如果可以

    今天她实在干不了这活儿了。

    丢脸也是真丢脸,沈阅说着就已经涨红了脸,愁的眼底都浮上一层微微的水雾。

    秦照倒是没想到她这般娇气,主要

    他昨晚也没舍得使劲折腾她。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

    说实话,摸索中两个人都挺难的。

    他倒是有那个体力和精力一次性实践彻底、自学成才,终究还是顾及于她,一切就都是例行公事的点到为止了。

    所以,这会儿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沈阅一时的娇小姐脾气上来想耍懒。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蹭了蹭,连带被子一起将她搂进怀里拥住,之后才又抵着鼻尖望着她哄道“起来,本王伺候你更衣。”

    他伸手来剥她身上裹着的被子。

    沈阅自是下意识的往里缩着不肯。

    身上本来就不舒服,再一挣扎甚至会觉得疼,她声音不自觉的就染上一丝哭腔“我我还没睡够。”

    秦照无奈,这才住手又摸摸她披散在脑后黑顺的发丝,轻声道“那晚些时候等回来你再睡个回笼觉我们现在得进宫一趟。”

    被他一提,沈阅才猛的想起来。

    也顾不上难受,连忙一骨碌爬坐起来,慎重道“是要进宫去给帝后请安吗”

    按理说,他们这门婚事没用皇帝或者皇后赐婚,皇帝又只是秦照的兄长,不是非得在大婚次日就去拜见谢恩的。

    不过沈阅再转念一想

    先帝已经不在了,长兄为父嘛,秦照今日携新妇进宫拜见也正常。

    沈阅飞快的打起精神,心里正在琢磨这事,却听秦照说道“主要不是为了见他们,本王得带你进宫去给母后磕个头。”

    秦照口中母后

    贺太后

    他若不提,沈阅都几乎忘了这一茬了。

    可

    贺太后不是被软禁了吗

    沈阅记得,在她的那个梦里,当时她嫁予秦绪为太子妃时都没人提过要带她去拜见贺太后请安的

    等等

    还有

    秦照不是与他母后之间也关系微妙似有隔阂吗

    刹那之间,无数个疑团充斥撞进了脑海里,沈阅整个人都有点懵。,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