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声瞬间沉重下来。
但他依旧伪装着情绪, 轻声问她“本王昨夜也是担心你才说的那话,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好羞的你还跟我闹脾气”
沈阅想说, 你那真是为了担心我吗分明是为着你自己
不过那个话题, 她确实想想都耳根子发热,自然不会如他这般随意拿出来攀谈。
“你还说”她只恼怒的嗔了一句。
“就问问你”秦照一副坦坦荡荡模样, “确定真的不必用药我看你今日倒是行动自如,确定是好利索了”
沈阅脑子嗡嗡的, 只想立刻终止话题,连忙脱口敷衍“好了好了, 好利索了, 你快别说了”
可求求你, 别再提这茬儿了
此时她反而庆幸, 她人正贴近在他怀里, 因为离得实在太近, 加上傍晚时分车厢里光线不甚明了,也就免了四目相对的进一步尴尬。
然则
这份侥幸还没持续过两息,她人就仓惶的恨不能直接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虽然初经人事, 但也毕竟是有过一次经验了。
虽然前天新婚夜里, 她整个人都紧张的无所适从, 对这事儿还所知甚少,可也总归是真实的了解过了。
此刻, 男人身体的变化那般火热明显, 沈阅立刻意识到了。
她极力想要自他身边退来。
然则
秦照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坚固如铁, 别说挣脱,她甚至牢牢被他掌控,动弹不得半分。
男人的吻, 下一刻就暴风骤雨般绵绵密密压了下来。
“你别别在这里。”察觉他另一只手已经探到裙下剥她衣裳了,沈阅直接被他吓哭了,“在大街上呢。”
这人是真的疯了吗就这么等不及
可她这夫婿自新婚夜就未能尽兴,一直憋了两天到现在,却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他忙捂住她的嘴。
扶着她的腰肢转了个方向,将她抵在了车厢上。
另一只手的动作却丝毫没耽搁,同时贴近她耳边低声诱哄“知道在大街上你还喊别出声,嗯乖一点”
然后还贴心的安抚,顺势亲了亲她脸颊。
男人的声音里,也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如同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他也知道这时不应该,会吓着她的。
可实在是情难自禁。
人藏在意念里的最原始的,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最禁不住逗,有些事又是真的食髓知味,以前觉得可有可无的,会在品尝过它滋味儿过后就此种下心魔。
这两天为了顾及她的身体和情绪,秦照属实已经克制压抑到极致。
可能又兼之今日席上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控。
沈阅是有极力的挣扎拒绝的,可是在他有意掌控她时,单手就可以限制她的一切徒劳的反抗。
男人的吻落在她颈侧,她整个人都在他双手的桎梏下瑟瑟发抖。
这时辰,赶上出门营生的人归家,大街小巷上都行人多,十分的拥挤热闹。
马车平稳的往前走,能清晰听见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响。
这样近在咫尺的嘈杂环境,无形中就无限放大了某种感官,沈阅的脑子整个就在一个随时随地炸开的状态。
男人将她抵在车厢上。
明明做坏事的不是她,她却怕极了冲撞的动静惹了外面跟车的侍卫和路人起疑,紧张的极力贴近他,攀附在男人身上。
好在这辆马车打造的极其巨大坚固,行走起来分外平稳,两人在里面的动作不至于轻易被人察觉。
这回她身体已经不会觉得疼了,但可能因为太紧张,也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滋味儿,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随时紧绷,又在隐隐的发抖。
却又极力的咬着唇,生疏的,却是出于本能的试图迎合他,配合他早点结束这场叫她羞愤欲死又胆战心惊的战斗。
好在秦照是有分寸的,为了一会儿结束的时候方便收拾,他没怎么解她上半身的衣裳,只是情到浓时在她颈侧锁骨处啃噬出一小块青红的印子。
事罢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单纯的乏力虚脱,沈阅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几乎完全动不得了。
这时,马车已经拐进了安王府所在的巷子。
之前沈阅吩咐过后,府里管事已经照她吩咐重新布置了秦照这辆马车。
但秦照不常用这车,显然也不很熟悉东西存放的位置。
连着开了两个柜子,找出干净的布巾飞快的替两人简单清理了下,又整理好衣物。
马车停下时,他就顺手将用过的布巾塞进袖袋里。
然后开车门,佯装无事的走了出去。
彼时,沈阅脑子里的惊雷还是在一声接着一声的炸。
想想方才车上发生的事,无尽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虽然应该没人会有所察觉,可她这一刻也窘迫的羞于见人。
“来”罪魁祸首的秦照却没事人一样,还恬不知耻的站在车下冲她招手。
沈阅双腿发软,咬牙撑着力气挪过去。
秦照就顺势一把捞起她,抱着大步往府里走。
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王爷仿佛就是宝贝的舍不得王妃亲自走路,底下人都见惯不怪了。
沈阅把脸埋在秦照胸膛隐藏自己的窘迫,并试图找回已经丢失的羞耻心。
好在天也暗了,包括两个贴身丫鬟在内,都无人瞧出她的异样。
秦照直接把她抱回房。
两个丫头要跟进来伺候,却在房门外头就被他挡了“今晚不用你们伺候了,都早下去歇着吧。”
俩人见沈阅不吭声,就当她也默许,便行礼告退,先下去了。
秦照进门,就抱着媳妇直接进内室。
把人放到大床上。
见着沈阅一路走来半天没反应,替她脱下绣鞋之后,他便坐到她身侧去。
瞧着灯光下妻子艳丽娇嫩的脸蛋儿,男人忍不住就想嘬一口。
然则还没等偷香窃玉成功
他脸凑过去,就听“啪”的一声。
沈阅下意识甩了这一把掌过后,人也懵了,再下一刻,呆坐的她回过神来,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大颗大颗的落。
她打秦照这一巴掌,属于对皇族的大不敬了,他若要计较,足以累及全家。
秦照虽然知道她肯定会闹别扭,却也没想到她脾气会这么大,直接动手给了他一巴掌。
就她那点儿手劲儿
疼自然是不会怎么疼的。
而且被自己媳妇儿拍了一下,他也没打算计较,结果她倒先哭上了
可能是沈阅这刻的眼泪实在太汹涌了,秦照吓一跳,心脏猛地揪扯了一下,升起一点恍若窒息般的疼。
“真生气啦”他没管自己的脸,先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
沈阅可能潜意识里也从没觉得他会和她计较,只是她这生平第一次甩人巴掌,打的还是自己夫婿,身份尊崇的当朝亲王,她自己始料未及的有点傻眼。
本是心中忐忑迷茫了一下,秦照这一开口,这股情绪又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愤怒。
“你无耻”她打开他的手,别过头去。
大家闺秀出身的姑娘,打从心底里她的确是难以接受秦照今天在外面对她做的事。
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回头再骂了两句“不要脸,登徒子”
秦照
发这么大脾气,最后骂来骂去就匮乏的这么几个不痛不痒的词儿
本来正紧张以为这媳妇儿怕是哄不好的安王殿下瞬间安心下来,他厚着脸皮把人往怀里一扑“行吧,是本王不对,是本王不好。你要打要骂怎么都行,就别哭了行么”
再次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
说实话,沈阅心里也乱。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气归气,也不知道后续该如何处理了。
她就又别过头去,暂时还是不想理他。
秦照心里却越发的有底,搂着人在怀里继续哄“本王承认方才路上是一时冲动了些,可咱们是明媒正娶的正经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天道伦常,多大个事儿啊,也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还哭鼻子”
沈阅一听他还强词夺理,登时又气得浑身发抖“那那是在大街”
话没说完,自己就羞耻的说不下去,一下子又哽住了。
秦照憋着笑,开始循序渐进的反客为主,闷声道“本王那不是情不自禁么这都成婚第三天了,前两天你一直喊疼,本王统统迁就你,都没迫着你硬来。今日好不容易你身子舒畅了,你不得补偿一下”
说着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去扒拉沈阅领口“昨天早上记了账的,本王这里有账单,瞧瞧”
沈阅手忙脚乱护住领口,又气急败坏与他嚷嚷“你就是不要脸”
什么记账谁答应他记账了
而且她气得是被他碰了吗她气得明明是他不该在马车上就冲动行事
“行行行,本王知道错了。”秦照摸摸她脑袋,先尽量把人哄着供着,好话说尽“以后咱们尽量不在外面了,那现在都回来了”
沈阅登时如临大敌,眼神防备了起来。
秦照把自己挨了打的那半边脸凑近给她看“你刚甩本王这巴掌,就不打算补偿点儿什么”
她方才盛怒之下,其实用的力气不小的。
仔细看,秦照那半边脸上是能见出有点红的。
沈阅目光闪躲,立时便心虚了起来。
秦照见她态度松动,就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抄起,抱着进了净房。
沈阅跟他又争执吵了两句。
嗯,最后结果毫无意外的又是抗争失败。
然后这个澡一洗就洗了大半个时辰。
等沈阅再被他用寝袍裹着抱出来时,已经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男人却精神得很,把她按在床上又好一顿的折腾。
沈阅甚至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就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却浑身的骨头被人拆了一遍重新装回去似的,直接爬不起来了。
正躺在床上,欲哭无泪、生无可恋时
练完武的秦照就带着一身臭汗进来了。
沈阅甚至不记得昨晚他一共折腾了她几回,但她这会儿全身疼,就又格外怨念,听见他回来也故意不吭声。
秦照却当她还没醒,先轻手轻脚的进了净房冲澡。
等他洗好又换了干爽的衣裳出来,再折回床边,撩开床帐往里看
正对上他那小妻子满含怨念瞪他的一双杏眼。
享尽好处,十分餍足的男人,心情格外的好。
他笑着弯身坐在床边,手指抚摸过她的眼睑“干什么还用这种欲求不满的眼神盯着本王看你这样我很容易想歪的。”
沈阅
我手呢我手呢我手呢
真的好想窜起来再抽他一大耳瓜子
怎么男人就可以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