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静得可怕
整节列车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安静得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显得刺耳
刚刚嘲讽周歌的人群此时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周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出了一个懂黎曼猜想的人
这么说起来那独眼也倒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选择挑战，结果正好遇上了一个狠人
不过，虽然他们可怜独眼，却没有一个同情他的。
荷官将独眼的那枚金属筹码交到了周歌手中，接着开口问道“请问您是否继续。”
“当然”
周歌笑着将命轨筹码收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身体挺得笔直，像是拥有着无穷的气魄，周歌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像是一只正在挑选猎物的雄狮
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像是上课老师点名一般飞速地低下头，生怕荷官选择他作为下一个赌斗的对象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
“我要挑战”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发现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长发男开的口
周歌同样看了过去，接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外
这人不特么是海王么
就是以前雷霆打篮球那个
咳咳
串台了
而这一抹意外在海王的眼中，成为了周歌心虚的表现
他朝着周歌走去，人群自动为他分开。
海王走到周歌面前坐下，开口说道“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却是清楚得很你根本不懂黎曼猜想”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震惊了
怎么可能，那刚刚周歌写出的公式
只听海王继续说道“黎曼猜想的公式是sn11\n8，素数计数函数与函数的关系是πxn1nμnix1\n”
面对海王的质疑，周歌只是平静地听着，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
见到周歌这副表情，海王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直接骂道“不要再装腔作势了你写下的那些公式只是把大量运算符,,,det、微分形式d3r,dμ、向量a,j,u和张量fμ等等毫无逻辑地混合在一起，外行人看起来深奥得很，但实际上就是狗屁不通若不是独眼被你的演技吓破了胆，自己离开了赌桌，你和他的赌斗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听到海王的话，其他人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是啊，周歌的胜利根本不是他正确地预测了子弹的位置然后解决了独眼，完全是独眼自己吓跑了
不过还有不少人并不完全相信海王的话，毕竟他们也是有概率之眼的，刚刚根据他们的观察，周歌的胜率在他写下公式后，确实一直保持着高数值。
周歌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开口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位先生，既然你这么懂，为什么会输掉一枚筹码呢”
对啊
既然他这么懂，为什么还会输掉一轮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说他很懂黎曼猜想这些其实是瞎扯的
只听海王解释道“我之所以会输掉一轮，是因为我在知道着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后，太害怕了，因此在写公式时写错了一个符号”
“哦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上来了，不怕赌命了”周歌继续问道。
海王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开口说道“因为在失去肉体绑定的命轨筹码后，它正好剥夺了我的恐惧”
听着这个解释，周歌也没有去质疑，而是问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继续呢”
海王有些不屑地看了周歌一眼，开口说道“愚蠢你难道不知道多看几局总结一下规则和经验吗”
“好好好，”周歌哄小孩似的挥了挥手，接着说道，“那么我们亲爱的小数学家，多说无益，不如让我们直接开始这紧张刺激的赌局如何毕竟在真实的结果出来前，无论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么”
“哼你这是自寻死路”
海王转头看向荷官，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荷官也是认同了海王的加入，又一次复述了规则之后，直接开始了赌局。
在六维左轮手枪自动换弹的时候，周歌和海王两人都开始动笔在思维白板上写下了对应的公式。
海王一板一眼地写下了他刚刚说的那些公式，写完后还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符号错误。
而周歌则是像之前那样随意地勾勒着，写出了和上次一样复杂但内容不一样的公式
在看到周歌写完后，海王挑衅道“你敢把你写的内容展示出来吗”
“有何不敢”
周歌翻转了板子。
在看到周歌写的东西后，海王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狗屁不通你就是乱写的”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周歌脸上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恼怒，而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声明使用虚轴设计，而且根据子弹的位置，我会在第一发子弹的时候直接打穿你的胸膛”
对于周歌的话，海王根本不相信，可周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抄起了左轮，对着海王一笑“好好感受一下数学概率带来的痛苦吧”
说完，他看着眼中不断变动的概率，在某一时刻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一枚子弹自枪管中射出，直接命中了海王的、右胸
“啊啊啊怎么可能”
海王痛苦地摔倒在地上，鲜血自他右侧胸膛不断流出
“欸打偏了真是运气不好啊。”
周歌撇了撇嘴，放下了左轮。
海王此刻全身被右胸的痛苦侵蚀，但他现在却是更想知道，周歌明明写的是错误的公式，和黎曼猜想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能精准预测子弹的位置
只见周歌戏谑地看着他，笑着说道
“亲爱的数学天才，欢迎来到赌博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