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昭强忍,他、竟说的如此亲密
惹人误会
魏月昭笑脸盈盈,耳尖却悄然红了起来。
段砚淮心下一沉,少女瞳眸含星,鸭青发鬓上那支白玉簪更衬得脸若芙蕖,凤眼潋滟,看起来他们就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如一双璧人般相配。
“有美人如斯。”
谢珏面上闪过促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知魏二姑娘喜欢桃花还是梨花回答正确了,本世子有礼相送。”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可面上扬起甜甜地笑,一双瞳子清亮,装模做样地掩唇轻咳一声。
“梨花香,桃花面。”她笑容天真,唇角微勾,“自是那冬雪梨香,更甚一筹。”
那日巫山相救之时,满是梨香入鼻。
谢珏垂颈俯视着她,目光带着探究,直将人看到心底去。
俊美无邪地面容,若是寻常女子或许早已心下跳动,红了脸颊。
可她现下心中装不下任何人,自不会对这假面狐狸动情。
“若无事,我便先回院了。”
不等作答,魏月昭便匆匆离去,仿若娇羞的女儿那般。
青桃紧随身后。
段砚淮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眸中晦暗如墨,面色冷硬。
“走吧段大人,小魏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他轻笑一声,眸子亮的惊人,转身踏出门。
行至石阶处,衣玦被春风吹起,微风拂过,满是梨香。
段砚淮回过神来,紧跟上去。
人已走了,魏姝还呆呆得看着那门外,仿佛情郎对视。
常宁世子魏姝心头微动,若能嫁与这样的男子,那金银财宝、权势富贵都会向她奔来。
秦毓面容冷峻,一双眸子看向魏姝,眼底翻涌着阴沉。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过人之处。”
嗓音暗沉,堂内瞬时安静,魏姝微微颤着身子,不敢抬头。
“娘亲,我错了我”
魏姝话到喉间,不敢出口。
那些往事一查便知,她不敢撒谎。
只恨魏月昭冷不丁的来这一手,下做得很
未等秦毓开口质问,魏学淞摆了摆手,“将大姑娘带下去,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素食一日两菜,手抄女德百遍。”
他眸光躲闪,分明知晓。
不顾秦毓所思,他说罢便快步出了葳蕤堂。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秦毓叹了口气。
“文素,我是不是错了”
宋嬷嬷看着院外,“夫人,姑娘会懂你的。”
“我只以为姝儿孤苦伶仃,却未曾想她竟有如此恶毒我对不住阿昭。”
“文素,若我没有接姝儿过府,那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下,眸底泛着后悔。
宋嬷嬷轻叹一声。
往日她也曾劝过夫人,不可专宠外人,昭姑娘才是亲生的。
可总是事与愿违。
她还记得昭姑娘幼时,生的可爱,见人就笑,府内上下无人不喜。
可现在,却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寒风吹入,凉意袭身。
栖眠院。
魏月昭不知现如何处。
帐内迷人眼,满塌皆是那股月梨香,她想睁开眼,可却被微凉的手掌盖住眼。
她全身冰冷,身上的汗毛隐隐竖起。
那手似是裹着风雪而入,冰凉肆意,隔着纱裙捏住她的腰,大掌一点一点收紧。
“你是谁”
她反手捉住腰间肆意的手,素白的手指用力,指甲一点点掐进去。
另一只手抵在那人胸前,拂过他的脖颈,不让他再前进半分。
那人轻笑一声,额间传来温热,那人的鼻息忽快,轻巧又带着试探的意味,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她那素白的皓腕上。
她一惊,身子一阵颤栗,仿若闪电划过黑夜。
眼前的手掌松了松,她发了疯般死死的咬上他的手,直至血腥味渗进口中。
她想逃,想努力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置身于晦暗处,面色藏在阴影中,无论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只那淡淡的香钻进鼻息间。
月光落了进来,照在那人暗绿衣袍上,腰间那块羊脂白蝴蝶玉佩亮的晃眼。
“不”
魏月昭似是神识出窍,一滴泪自眼角落下。
后背一片粘腻,她脑海中回荡着那块玉佩,心下满是震惊。
怎么会是他
梦中太过不可思议,魏月昭喘着粗气,心下发颤。
青桃快步上前,担忧道“姑娘是不是梦魇了”
额间还有虚汗,魏月昭轻抹一把。
近日来,她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我睡了多久了”
青桃看了看窗外,“快两个时辰了。”
她想了想,又道“刚才夫人来过,见姑娘睡着,便又回去了。”
夫人红着眼,带了许多东西,想来是哭过的。
魏月昭嗯了一声,又想起梦中的事。
她此前与谢珏素不相识,就算有着一纸秘密婚约,可却无人知晓。
幼时寄养于祖母身边至五岁,后来秦毓接她回府,可她却对五岁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按理来说五岁已知事。
祖母为何会为她订下婚约
越想越头疼,青桃上前给她揉捏,宽慰道
“姑娘别担心,您今日一番话,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管。”
魏月昭弯起唇。
她以为她还在担心今日的事。
可她早已对这府内的人死心,任何事,都伤不了她了。
“青桃,你来府内多久了”
青桃拧着眉想了想,“姑娘,我是家生子,我娘在伙房做事。”
“我爹早些年是马夫,可去年摔断了腿,在家中养着。”
她眼睫垂了下来,隐隐有些担心。
魏月昭闭上眼。
魏家有两房,大房魏学淞,就是自己的父亲,有一子二女。
二房魏恒白,已经死了。
魏家征战沙场,祖父更是一等一的武将,而祖母也出自桑水程氏武将之家。
可两个儿子却走的是文官的路子。
此前并未听闻有何秘闻,可自祖母逝后,魏程两家再无交集。
甚至祖母的丧事,程家无一人到场。
正想着,便听到青桃说“姑娘,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