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长满了胆子的人敢来我们沈府闹事你爷爷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朱红色大门发出声响,大喇喇地打开,里面走出来几个人,个个手上提着刀,为首那人扬着头率先冲了出来。
断指那人看起来已是简单包扎过了,紧紧捂着手,另一只手伸出来指向他们,“刘管事,就是他们”
他冷哼一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等着死吧”
刘管事面色一愣,刚才他听到后就匆忙赶来,还未来得及问是什么人,此时一看竟是两个女子和一个护卫
并且那护卫看起来虽然面色冷了些,可看着瘦弱不堪,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他当即将心放了下来,捏着刀的手紧了紧,“原来是你们几个在这闹事来人啊,将他们捆了送官关他个几天看还有没有本事撒野了”
刘管事轻哼一声。
在他看来这两个弱女子毫无还手之力,那男的也是一拳就可以打趴,完全没必要让他出手。
他就这么站在那看着。
顿时众多护卫冲了过来,大有将他们绳之以法的气势。
魏月昭依旧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眼都没有眨,面色冷了下来,缓缓站起身一手握过观涧手中的长剑,忽地露出一个笑来,直将刘管事弄得一阵心慌。
她的笑意愈发愈烈,提剑迎了上去,身姿灵巧,哪里像刚受过伤修养回来的样子剑剑精准,在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剑尖已在眼前,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出的剑。
衣衫飘动,长剑宛如游龙,一阵气力间几人已经被打飞了出去,撞在门前石墩上口吐鲜血。
“你们,也想这样”
她长剑在手中摆弄着,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嘴角也挑起一丝玩味的神情。
几人面面相觑,捏着刀的手紧了紧,刘管事大吼,“你们几个吃干饭的连个女子都打不过,丢不丢人快上”
那几人心下一震,感受到众人围观的屈辱,提刀又迎上去,而魏月昭也不惧,裙裾飞扬,旁人只听到打斗声和惨叫声,眼前纷飞看不清如何出招。
那几人的刀好几次都堪堪落在她的身上,出击更是又狠又急,可魏月昭却身姿如燕,不过霎那间,地上已经趴满了阵阵惨叫的护卫。
她微微喘着气,笑出了声,扬手将剑扔给了观涧后靠坐下来。
“姑娘,您、您简直太厉害了”青桃眼中亮晶晶的。
地上十几个大汉抱着伤处哼叫着,刀则四处落着,看起来惨不忍睹。
观涧看着手中的剑有些出神,斜着眸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魏月昭,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个身姿柔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女子,没想却能将剑用的这么好。
他颠了颠手中的长剑,这柄剑可是在寻常女子看来很重的,可她握起来却十分轻巧,打斗时和长剑融为一体。
这样的人,还需要他来保护吗
观涧将剑插入剑柄,眉间依旧紧锁,他已经注意到了,刚才魏月昭的剑法,似有桑水程氏的影子。
看着观涧千年不变的神情微微动了下,魏月昭抬眸看向他,“下面就靠你了,观涧。”
女子的声色如清泉,让人听起来并不厌烦,倒觉得如沐春风。
魏月昭可不逞强,她的身体如何她清楚,刚刚一番操作也只是震慑而已,在多来几下自己定是受不了,若是届时伤口再崩开狸娘又要骂了。
“她这剑法”
人群中有人沉思起来,突地一拍脑袋,大声喊道“她这剑法,我看起来像是桑水程氏的剑势”
周围的人一惊,面面相觑。
桑水程氏魏府已逝的老夫人不就出自桑水程氏吗难道这是她教的
程氏虽远居桑水,可极其受陛下看重,只因程氏剑法极难,寻常人就算拜师也只能学会皮毛,其精髓只有本家的人才会。
当年曲水一战杀敌无数,让单诸人很是惊心胆战。
看魏月昭刚才的短短几招,只怕是已经将其学会了。
可是魏老夫人去世时魏月昭将将不过五岁,后来程氏与魏家再无交集,难不成,魏月昭私下里一直和程氏有交集
亦或是魏老夫人临终时留给她秘籍,让她一直练习
众人心中大撼,如果这样的话,那射艺及骑猎魁首就不奇怪了,人家有桑水程氏的剑法,小小魁首当然不在话下
“刘、刘管事,她一个女子,怎么”
断指那人吓得面色全无,他只以为那男子有两下子,哪知这女子怎么剑法如此厉害十几个人竟然顷刻间倒了一片
他挪动了几下步子躲到刘管事身侧,不敢说话。
刘管事沉着一张脸,怒色更甚,神情更是有些扭曲起来,他死死捏着拳头,耳里传来身边的窃窃私语。
没想到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竟然将他这群人杀个片甲不留。
都是些废物
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之人,眸色看向魏月昭,“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敢在沈府门前闹事,算你有胆量”
闻言魏月昭倒是闭上了眸子,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青桃冷哼一声,“让你家姑娘出来,欺负了人输了赌约倒不敢认了,当初的嚣张气势去哪了现在倒像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我家姑娘只是来找个公道,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看看这世间是不是你们沈家说的算”
她说的声音极大,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
原来此举真的是为了赌约一事
其中有几个女子率先笑了出来,接着又有几人捂住了唇。
说起来这事倒真不怪魏二姑娘咄咄逼人,毕竟当时提出要打赌的人是沈幼沅,签下赌约的人也是她,整个过程还对人家冷嘲热讽,如今输了赌约却又闭门不出
真是丢脸丢到城门外了。
再者若是魏月昭输了赌约沈幼沅可不会放过她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沈幼沅。
他们沈府欺人太甚,难怪魏月昭要亲自来这找个公道了。